漫漫CY憶往昔

漫漫長夜……

已經相當注意保護好自己了,連每日的菜都是送上門來的。

可是先生回來後參加了一次小型會議,返回當日就出現症狀,高燒、咽痛、咳嗽、背疼、全身無力。

我全副武裝照顧他,喫飯的碗筷都嚴格分開,並飯前飯後開水煮燙。

然一切付出都是笑話,病毒還是無情無義地偷襲了我。

如果說之前腹瀉是小試牛刀,這回便是真槍實彈了。

我於29日晚咽部劇痛,有刀刺刀割的磨損傷痛。同時發燒由37.8一直攀升至39.2,一整夜未能閤眼。

回想自己曾經發高燒的日子,學齡前的一個冬天。

因爲發高燒,物理降溫不管用,上夜班的母親把我隨身攜帶。她在門診上她的班,我被塞到一個廢棄了的值班臨時牀上。一間不足十平米,擺了一張牀和牀頭櫃,幾乎不怎麼有多餘空間了。地板是架空木地板,離地面約有五六釐米。

牀上的被子是紅色小花,可花朵被老鼠咬出了不大不小的洞,無一例外。

天剛黑我就害怕了,昏昏沉沉中,聽到窸窸窣窣的聲音。

越到夜深這窸窣聲越密集。我不害怕老鼠,因爲家裏學校都有,而且學校還要求交老鼠尾巴了。我沒上學不用交,姐姐用老鼠夾夾過它們。

我的母親忙着病人,一晚都沒有空過來看我一眼。有一兩次我聽到腳步聲走近房間,我盼着母親過來撫摸一下我的燙燙的額頭,可是腳步聲逐漸被放氣閥裏的噓噓噓代替。她在忙着消毒。

我那刻想着在家裏奶奶會一刻不停安慰我,遞上熱水,給個暖水袋之類的。

我的母親是要鍛鍊我獨處麼?在她眼裏,發個高燒簡直就是小菜一碟。

一夜都盼着母親的我怎麼也不敢閤眼,我看到牀頭櫃有手電筒,心想有老鼠過來只能用上它了。

這是有深刻記憶的醫院值班室一晚。

大學時也因爲外傷發過燒,母親住在我隔壁房間,春夏之交。

夜裏夢着一個黑衣蒙面人用刀要來K、S我,我夢裏大叫“別,別,別”叫聲把父母吵醒,母親過來看我了,我很不爭氣地叫母親別走。

母親小心睡在我旁邊,不一會就聽到她均勻的鼾息聲。我也不知不覺中睡了,醒來時發現母親把房間裏佈置了幾束茉莉花,瓶子是家裏最好看的酒瓶。

這一晚的後半夜我感覺是世上最美的睡眠。

今天,成了家的我似乎還不習慣與父母的家剝離。

先生一晚沒睡,時不時給我量體溫,把他的厚皮衣搭在我十斤重的被褥下方。妞妞也神奇得很,把它小絨衣也踢掉搭在被子右前方。

從不起夜的我跑了六趟廁所。

天亮了,我高燒還在持續。是誰說,陽了,只是小感冒的。說話人不負責任,還是因人而異呢。

願大家保重身體,保持健康心理,越是艱難的時候越要堅信自己,努力扛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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