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信如晤,幾經輾轉,還是收到了你的來信

▻文字 · 匡開草

NO.01

在翻閱四五年前和筆友的通信時,我從不同筆友的信件中,看到了他們對於寫信意義的不同闡釋。


NO.02

筆友“山下的同學”在信中寫道,“寫信對於我來說,是少數能認認真真光交談的孔道。我並不是個合羣的人,社交於我而言更多是表演。由於成長中缺乏同齡人,我並沒有和主流一致的愛好和想法,不管是好是壞,如果我說出內心真實的想法,絕大多數人一定會把我當成瘋子,希望以後的通信,不會嚇跑你,哈哈。一般這些事,我不會開口向身邊的朋友說,但於你,似乎就沒有必要隱瞞了吧。

事實上,在此後的通信中,我並未察覺到通信中的他,對於日常生活的分享有與所謂的瘋子特性相掛靠的傾向,反倒覺得細碎的生活片段分享在信件上不同於面對面的言語交談,別有一番被白紙黑字選擇性記錄下的莊重和特殊。

另一位筆友“南的方”,對於寫信有另一番自己的見解。他的字跡停留在二零一八的寒冬,“寫信,放下手中所有的事情,滿懷期待地等待一封來自遠方陌生人的來信,這種感覺是真實而熾熱的。莫不是因爲筆友給你在裏面塞了錢或者銀行卡以及密碼,而是因爲這是一種來自鍵盤時代寫字的感動,筆尖迸發的那種有血有肉的力量,還真不是互聯網的發達所能取代的。

現在的我已經不記得爲何他們相繼會在信件中談及自己對於寫信的看法,可能是我曾在通信中留下過相關的問題向他們一一提問,更可能是對於真就選擇用筆尖的文字進行通信的我們,都不由自主地想談及自己對於寫信的獨一看法。


NO.03

時間一晃到了二零二三年,突然翻閱到過去信件的我,突然從某一封信件中倒出了來自二零一九年南京秋天的一片楓葉,突然就想給遠方的朋友寫去一封信。不由自主的,在這封時隔多年的信件中,我也談及了自己對於寫信的看法。

寫信,有一個神奇之處在於,落筆難,選取所寫內容難,更改已寫文字更難。前面我所寫的神奇之處,明明只有量詞‘一個’,但緊隨其後的內容,卻累計爲三。當然,如果先寫草稿,再進行謄抄,便不會有這樣的窘境出現。但我爲人懶惰,又念及草稿缺了恣意妄爲,故舍之。此刻寫信,還有彌補我練字的這一舊年計劃之意,但目前看來,效果不佳,字跡猶如從前,分毫未變,更顯潦草,個別字還需過問輸入法,以辨對錯。寫信之際,思緒萬千,信上成文與腦中草稿略有偏差,但還不至於走得太遠。生活已略顯無趣,寫信暫能排解一二。所寫皆所想,當下覺得有意思,日後更覺有意義。

可以說,寫信更多是我的一時興起,但怎奈後勁過大,以長段時間爲跨度,可能是信到達的時間,可能是偶然再次翻閱的時刻,我所察覺的意義在時光線的延長下漸漸凸顯。雖明知信一到達就已過時,我和他的情緒並不同頻。但人的一生要下好多好多場雪吧!這一場又一場雪,我想讓幾封信件參與其中,白紙黑字,洋洋灑灑,自由自在,落向大地,白茫茫一片大地真乾淨 。

NO.04

這是信的開頭,“見信如晤,幾經輾轉,還是收到了你的來信。”

這是信的結尾,“盼回信。”

至於信的內容,自然由你自擬。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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