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秋雨的感情生活讓人匪夷所思

        1992年7月,餘秋雨愧疚地對妻子李紅說:“是我對不起你,以後孩子上學、成家等一切費用都由我負責,如果你有事的話也儘管來找我。”李紅含淚在離婚協議書上籤了字,八歲的女兒交由她來撫養,兩人正式離婚。這對相處了13年的夫妻,從此成爲陌路人。

        早在1992年的初春,李紅獨自一人在深圳時不幸染上重病,纏綿病榻之際她打了一個電話給遠在上海的丈夫餘秋雨。她說自己生病了,一時半會兒估計是好不了了,這個春節恐怕也回不了上海。原本她以爲能夠得到丈夫一些體己的話,或者是期待她痊癒回家的聲音,卻沒想到隔着冰涼的話筒,丈夫只是簡單地迴應了一聲就掛斷了。這讓李紅的心一下跌落谷底,內心隱隱有着一種不安的感覺。

        在1992年3月,李紅從深圳回到了上海,在整理書桌的時候他發現了丈夫的祕密,這讓李紅的心一下子冰涼,因爲這件事情已經影響到了她的愛情與婚姻。她發現了丈夫書稿當中夾着一封餘秋雨寫給安徽省黃梅戲劇團演員馬蘭的信,信中的甜蜜的情話讓她頓時五雷轟頂。 原來丈夫會對自己這樣的冷淡,竟是因爲“心另有所屬”。

        幾天後,李紅若無其事地回到了深圳,心裏暗想丈夫就算是變了心,但他們也有十幾年的夫妻情分在。直到7月,丈夫餘秋雨正式向她正式提出離婚。李紅依然感到難以置信,十幾年的感情怎麼會像風吹走了一樣,說沒就沒了。但她還是在離婚書上籤了字,她知道感情沒了,婚姻自然也就消亡了。李紅說:“我沒有了婚姻,沒有了丈夫,沒有了家庭,只剩下了8歲的女兒。”她再一次踏上了去深圳的列車,離婚給她帶來的痛苦讓她身心俱疲,但是生活還是要繼續。

        爲了生存,她住過廉價的旅館,當過導遊,跑過運輸,還做過推銷和代理。在這個過程當中,她把一筆積蓄借給一個朋友去澳門碰運氣,沒想到不僅收回了本錢,還分得了一筆紅利。她還在深圳著名的國貿大廈32層當過白領,最終在國泰君安證券投資公司,打拼到了屬於她自己的一席之地,也獲得了她的成功。

        回顧自己的奮鬥歷程,李紅曾經充滿感觸地說:“深圳是年輕人的城市,男女比例爲1:8,像我這樣一個既不年輕又無背景的中年女子,要想生存下去,靠的是與生俱來的自信、永不言輸的勇氣,靠的是發自內心的生命活力。”

        她記得那時候深圳曾經流行過一句話: 爲自己而活。這話說給她自己再貼切不過了。她覺得人生有很多變數,雖然她沒有戰勝自己的婚姻,但是她必須戰勝自己。“如果我不離婚,世間只不過多了一個名人身後無足輕重的普通女人,是失敗的婚姻造就了我,讓我認清了自己身上所具有的,而以前從未被發現和正視的潛力和優勢,讓我尋找到了自身的價值所在。”

        面對離婚,李紅是坦然的,離婚讓她迴歸了自我,今後的人生將由她自己創造。

        李紅從小就是堅定的性格,少女時代,她曾是一個無憂無慮的乖乖女,天真又活潑,深受同學和老師的喜歡。

        李紅的父親在中學當英語老師,母親是個醫生,這樣的家庭條件,爲她和弟弟的學習和發展都創造了良好的環境。

        她畢業後被留在上海,分配進了紡織局。從小就熱愛戲曲的她,不論是容貌還是身材和語言都具有優勢,作爲業餘演員被借調到上海市青年話劇團《年輕一代》劇組裏面。1974年,從小就不服輸的李紅,爲了實現自己的夢想,報考了上海戲劇學院戲文系。她從1000多名考生當中脫穎而出,成績優秀名列前茅,但是由於家庭背景的原因,她最終還是和上海戲劇學院失之交臂。而當時負責上海戲劇學院招生工作的恰好就是餘秋雨,他非常欣賞李紅的才能。

        當時電影《春苗》在選女主角,李紅和還未出名的李秀明同時成爲候選人,導演難以取捨。但因爲家庭環境的原因,李紅的書卷氣太濃,而李秀明卻更爲原生態,符合劇中人物的性格,最終導演還是選擇了李秀明。之後李秀明一炮而紅,李紅卻與演藝界擦肩而過。但在這個過程當中,餘秋雨和李紅兩人很快就熟悉起來了。當時28歲的餘秋雨和24歲的李紅被對方吸引,很快就談起了戀愛。

        熱戀期自然是非常甜蜜的,如今李紅還清楚地記得,在每個星期天傍晚,餘秋雨都會來到李紅住處,與李紅一起談笑、看書、喫飯。兩人會聊到很晚,這時候連公交車都沒有了,餘秋雨就會慢慢步行回自己的住所。可見,當年餘秋雨對李紅的感情十分熱烈,而餘秋雨對李紅的癡情也感動了李紅的父母,兩人5年的戀情,最終在1979年步入了婚姻的殿堂。

        兩人婚後的生活恬靜而溫馨,讓這對新婚夫婦對未來都充滿了期待,而在這個過程當中,餘秋雨還在妻子的支持下寫下了《文化苦旅》。

        當戀愛中的甜蜜轉變爲婚姻中的柴米油鹽,李紅初爲人婦,顯然並沒有很快適應。好在新婚時的丈夫餘秋雨對她也非常的體貼,有些家務,餘秋雨會自己包攬,但是大部分事情,李紅還是得學着自己來做。

        那個時候李紅每天都會隨身帶一個包,裏面總會裝着一個大大的飯盒,橢圓形的,用得已經很久了,但承載着了她對餘秋雨無限的體貼和關懷。

        李紅會在每次下班以後,會先回孃家一趟,將母親精心做好的飯菜,葷素搭配裝得滿滿當當,再火急火燎地趕回家,將熱騰騰的飯菜送給丈夫餘秋雨。

        晚上睡覺之前,她還總是要檢查一下飯盒是否洗乾淨了,再將它放進自己的包裏,每天都在重複這樣的事情。這樣小小的細節,也是她對餘秋雨愛的體現。

        在那段日子裏,餘秋雨的事業上遇到了挫折,還患上了肝炎,總而言之是樣樣都不順。李紅就開導丈夫,要學司馬遷,不要去管外面的事情,只管寫自己的書,什麼都不要去想,什麼都不要去管。她對餘秋雨說:“你對我最大的愛,就是寫出東西來。”

        爲了能夠讓餘秋雨專心寫作,李紅特意將自己孃家那在天井裏搭建的五六平方米的小房子,佈置成了一個書房,讓餘秋雨喫住都在那裏面,安心寫作。這一段日子是非常平淡的,餘秋雨基本上把所有的時間都投入到《文化苦旅》的創作當中去了。而李紅則一直陪伴在丈夫的身邊,替他擋去所有的煩惱和生活瑣事。

        每次到夜晚,餘秋雨總是會等李紅上牀以後,輕輕地走過來,給妻子一個晚安吻,然後溫柔地說:“你先睡吧,我要工作去了。”餘秋雨對自己的溫柔,以及餘秋雨對待寫作的專注,讓李紅深深地着迷。

        1984年他們的愛情結晶降生了,叫做餘曉紅。爲了不影響餘秋雨的寫作,孩子在生下來以後就交給外婆照顧,而李紅也住在父母家照顧孩子。

        後來李紅曾坦言道:可能是因爲在孩子出生以後,自己對餘秋雨的關心不夠,所以他們之間纔會出現感情問題。

        1989年,由於單位的效益不好,李紅主動提出了辭職,那一段時間,李紅面臨人生的抉擇。她想要去深圳謀求新的發展,而餘秋雨也非常支持妻子去深圳闖一闖。1989年3月,李紅來到深圳,人生地不熟,也沒有親人和朋友,更加沒有資金和關係,在滿是來自全國各地的年輕人當中。李紅沒有退卻,她想要放手一搏,想戰勝那個看不見也摸不着的“命運”。

        剛開始她跑到郊外工業區到處找工作,忙碌了一天,卻沒有任何結果,她甚至不捨得花一塊錢坐公交回市區,只能選擇步行回去。

        一次,在回去的路上,李紅不小心掉進了沒有遮蓋的下水道里。醒來的時候,她已經躺在了醫院的病牀上。原來,她是被早晨出來掃地的清潔工人發現了送來醫院的。李紅非常感激,但是在她出院以後沒敢將這件事情告訴家人,只休息了一天,李紅就繼續四處尋找工作。最終她在羅湖區一家服裝廠找了份車工的活,爲了掙錢,她常常都不午休,拼命地加班。

        終於,李紅因爲身體喫不消,暈倒在了車間裏,工友將她送到醫務室“吊鹽水”,她剛剛醒就想着爬起來去上班,工友非常生氣的跟她講:“你要錢不要命了?”李紅停止了掙扎,只能無奈地在牀上流淚,生活的無奈她心裏最清楚。

        第一個月發工資,李紅領到了640元,比其他工人高出了1/3,她給自己留了40元,剩下的錢全部寄回了家。家裏人因爲有了李紅每個月如期寄回來的工資,在生活上有了保障,餘秋雨的病情也得到了有效控制,他的創作之路也有了穩定的環境。

        但是李紅萬萬沒有想到,在她一心一意爲家人打拼的時候,她和丈夫的感情卻出現了危機。

        1992年春節的前一天,李紅在出租屋生病給丈夫打電話,並告知自己過年可能回不了家,也就是文章開頭的那一幕。非但沒有得到丈夫的安慰,反而只聽到了非常冷淡和敷衍的迴應,那一刻李紅才真正意識到丈夫的變化。

        在深圳過春節的李紅,一點年貨都沒有買,一個人蜷縮在出租屋裏,度過了她生平最冷清的春節。過完年,她迫不及待地請假回了上海探親,最後發現了丈夫出軌的事實。

        但她並沒有當即質問丈夫,而是裝做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本來以爲丈夫只是一時糊塗,真沒想到在同年7月的時候,李紅還是收到了丈夫給自己的離婚協議書,而兩人13年的婚姻,最終也走向了陌路。就在同一年,餘秋雨與小自己16歲的妻子馬蘭結婚。

        即便是餘秋雨在最後的時候表達了自己對李紅的愧疚,但所有人都明白,一個男人變了心,這是什麼也補償不了的。

        1992年3月,餘秋雨的《文化苦旅》出版,此書一出,直接奠定了他在中國文壇的地位。《文化苦旅》在文學界名聲大噪,受到了很多文學大家的稱讚。很多文學家因爲這部著作,對餘秋雨有着高度的評價。此外,餘秋雨憑藉着自己所寫的一系列學術著作,先後成爲全國最年輕的文科正教授、最年輕的高校校長,名譽和稱讚紛至沓來。

        餘秋雨的散文多以筆觸抒情,辭藻秀麗,風靡一代人,是被大衆認可的文學才子。但卓越的成就與他“負心漢”的污名,成了他人生當中的高低反差。

        1992年餘秋雨和李紅離婚後,同年便和馬蘭結婚。馬蘭是國家一級演員,也是黃梅戲的傳承人,面容姣好,身姿綽約。

        馬蘭13歲時進入安徽藝術學院黃梅戲表演專業,正式學習黃梅戲,成年後更是成爲黃梅戲劇院頂樑柱,還出演了不少電視劇。而馬蘭和餘秋雨的相遇十分具有戲劇性,她曾經收到過老前輩送了一本書,書名叫做《藝術創造工程》,該書的作者就是餘秋雨。也正是因爲這本書,她對作者餘秋雨產生了濃厚的興趣,開始拜讀他的其他著作。之後兩人相見,更是對餘秋雨所吸引,之後越走越近,在頻繁來往和接觸中擦出了“愛的火花”,最終彼此認定對方是能和自己共度一生的人。

        於是,餘秋雨做出選擇,與妻子李紅離婚。就這樣,餘秋雨放棄了那個曾經每天一路小跑爲自己帶飯帶菜的結髮妻子;放棄了那個爲了照顧他而學做家務的糟糠之妻;放棄了一直支持自己創作事業的結髮妻子;放棄了那個下海經商賺錢爲自己治病的糟糠之妻。

        離婚之後,李紅沒有對外人說什麼,只是把痛苦、泣血和眼淚全都往肚裏吞。這一忍,就是17年。在2009年的時候,網上出現關於餘秋雨又被曝出和美女作家有曖昧來往的“謠言”,李紅終於發聲,在網上發表了一篇文章《揭露我的流氓前夫餘秋雨》。

        文章揭露了前夫餘秋雨出軌的事蹟,說世界上沒有人比他更瞭解這個“僞君子”,控訴自己多年以來的委屈和不平。在文章結尾,李紅直言:“總有一種禽獸穿戴衣冠,總有一種幫兇強擠眼淚,總有一種流氓自稱大師。”

        自此,這段往事終於浮出水面,爲世人所知。李紅曾經有多愛餘秋雨,現在大概就有多恨這個男人。

        餘秋雨曾經說過:“人取得的成就越大,則受到的非議就越多。”的確,圍繞在他身上的非議多如牛毛,而其中最受世人詬病的就是他的感情生活。

發表評論
所有評論
還沒有人評論,想成為第一個評論的人麼? 請在上方評論欄輸入並且點擊發布.
相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