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夏天里认识你

失之东隅,收之桑榆。初恋的花凋零,爱恋的花却又在高中绽放。青春的心总在悸动,我在高中时曾经碰到一位动心的女孩。

那是一个夏雨的季节,雨丝绵绵飞,柳条长依依,斜织的雨网下有着五彩缤纷的雨伞在流动,雨伞下偶尔有着亲暱的恋人相依着走过,道路旁的桅子花火红热烈地开着,宛转的河流旁的草甸翠绿如茵。那平静的河面被雨搅动起一圈圈的涟漪。

我从校园里出来,心里有些落寞。电话亭旁轻盈地走来一个姑娘,使他眼前一亮。 我正在与家里打电话,打完电话正要出来,回头一看一位少女站在电话亭前,一袭白衣裙得体地穿着在亭亭玉立的身上,胸前的绣着的白蝴蝶袅娜地展翅立在那绣着的胸花上。姑娘的洁净的白皮鞋羞涩地局促地动着。长长的黑缎子似的披肩发随着微风轻轻的飘扬,洁净的面额,粉红的脸颊,高挺微葬的鼻子,笑靥如花,露出那两排细碎的如银小牙。我有点痴,慌慌地走出电话亭。

那女孩子走进去,却回头对我笑着喊:“对不起,我想用一下你的电话卡吗?我的没有余额了,打完后我再给你钱,好不好?”姑娘笑着,这时微风吹来,摇得花儿乱颤。我回转身,把电话号码 递给少女。少女接过电话,却茫然不知所措站在电话旁,我轻声问:“打吧,没关系。”

少女却粉泪滴垂,我着了忙,不知为何惹得她伤心。问:“为何不打呢?”少女顺眉低眼轻声说:“我听你向家里的父母打电话,你的父母对你的亲情,使我心里很感动。可……可……我能打给谁?我的父母早已离开了我,离开了人世……”少女幽怨地低低地哭泣。

我局促地摘下一朵花,看着娇艳的花,低头闻了下,手上带着花幽幽的香,他拨通电话,对妈妈说,还有一个你的亲人,想给你问安。“我把话筒交给少女,少女疑惑地望着我,我示意她打电话,少女接过话筒,听着电话地传来老人的慈祥关切的话语,眼泪流下来,享受着那久违的亲情,幸福的电话使她的肩膀有点微微的颤动。少女与老人家聊着,向老人家问安。少女轻声细语地打完了电话,笑着还给我。两人相伴走到河边,坐在草甸上,少女感谢着我使她品尝了分享了亲情的甜蜜。

两人坐在河畔的柳荫下,看着鱼儿吐泡跳水,谈起了那亲情。少女说:“我叫王雪,父母双亲是在出差时因遇到车祸同时双亡。虽时间过去有两年了,可是总是感觉到他们在我身边似的,常常在梦到牵着母亲的手散步,听着父亲爽朗的笑声,梦到父亲在风雨中弓着腰骑着自行车来接上学的我,我在后座上坐着,包着严实的雨披,父亲的衣服都被打湿,那头发上滴着雨。还梦到父亲总是笑着说他最喜欢吃鱼头,把肥鲜的鱼身子夹到我的碗里,慈祥地看着我香甜地吃……”

少女说着说着哽咽起来,伏在我的肩上,我陪着伤感,心里又有点害怕,却不敢挪动肩。少女颤动着肩哭泣了一会儿,猛然抽离开我的肩,羞红着脸,绞动着手巾,低声对我说:“对不起,我刚才失态了,让你笑话,还弄湿了你的肩膀。”说完,不由一笑,我看着泪水洇湿的肩头,笑笑说;“I没关系,很高兴与你分享亲情。如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你来找我。”两人聊着,知道了原来少女与我就读同一所同一级的学校。现在她寄宿在的她姑姑家。

两人分别后,不久文理分科分到了同一班级。 一天,他们在实验楼前打羽毛球,羽毛球如蝶样在空中轻盈地飘飞,她扎着马尾辫,紧身的得体的李宁片运动服,衬出她的婀娜多姿的曲线美,细碎洁白的小碎牙偶尔随着她的银铃的笑闪现,粉红的脸上香汗淋漓,她如那敏捷的跳跃的小鹿,在草原上腾挪转动,随着她皓腕轻舒,那羽毛球便在空中优美地旬划着弧线。

两人打了十几局。坐在花丛旁的长椅上休息。王雪拿出纸巾把他们的长椅擦净,我看椅子旁的花正娇地开着,有袅娜地开着的,有羞涩地打着朵儿的,有热烈地如激情的火,有温婉地如多情的少女,看花枝上颤悠悠地挂着露珠。

我笑着对王雪说:“哈哈,没想到温柔文静的你,还有这么多的运动细胞。”王雪笑着回答:“本姑娘优点多着呢,你以后会慢慢地知道。只是你以前同发现罢了。”那花丛的红艳衬着她的笑靥,在温柔的阳光下,显得更为娇美。我呆呆地看着她。

随后我们在自习课上讨论问题,在运动场上一起运动,在自由活动时间他们一起跑步到山上,同登高望远,抚苍松以舒啸。在我生日那天,王雪把我约到了小河边,小河粼粼地闪着银波,王雪穿着红艳的连衣裙,穿着黑亮的小皮鞋,两人坐在小河畔的草地上。

王雪拿出一个绣着我名字的小荷包,笑着对我说:“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我茫然摇摇头,然后揣测着说:“你的生日?”王雪轻轻地刮了下我的鼻子,笑着说:“你呀,真过糊涂了,真不知今夕何夕了。你不如做个孙猴子,过着‘山中无甲子,岁末不知年’的日子。今天是你的生日呀。”

我恍然大悟,然后不好意思地笑着说:“你不说我还真忘记了呢,我们家生活并不富足,一家人从来也没过生日的。谢谢你带给我的生日礼物。”王雪快乐地笑,说:“那你如何感谢本小姐呢?”我想了想,说:“那我们约定好考同一所大学,对了,我帮助你补习一下你的数学吧。”王雪笑着说这还有点诚意。他们约定好到她姑妈家给她补课。

晚上,皓月当空,星稀风清,我骑车到她姑妈家补课。她姑妈热情地把我迎进门,摆放下一个果盘就出去了。他们两人坐在一起补课。时而轻声细语地讨论,时而奋笑疾书。那些数学的拦路虎一个个被消灭。

灯光柔柔地照着,映着两人幸福的一对剪影。我闻到少女身上幽幽的体香,柔软的青丝不时地碰到自己的面颊,那幸福的涟漪在我的平静的心波中荡漾。偶尔两人手尖相碰,如闪电般传遍全身的每个细胞,两人的手快速闪开。王雪便羞红的脸低垂下头。到了十点半,我要起身离开,王雪便跟来送。街上路灯幽暗地亮着,行人很少。

正走着,有三个小混混摇晃过来。他们染着或红或黄的头发,打着卷儿,嘴里叼着烟,花褂子,长喇叭裤子,尖皮鞋。看到他们,嘴里便打起尖利的唿哨,围上来说:“小子,滚一边去,美女,跟哥们交个朋友。”他们把我推搡到一边,把王雪挤到墙上围起来,嬉笑着。

我退到一边,把车子停放好,顺势掂起一个砖头,高声对着小混混说:“你们想干什么,把她放开。”那些小混混把王雪推到一边,朝我围上来:“哟,小子,为小妞不要命了,大爷今天让你长点记性,给我打。”我朝一个家伙踹了一脚,用砖拍了一个,然后高声地喊:“抓小偷呀,抓小偷呀。”远处便出现一些人快速地跑过来。那些小混混们又急又恨又怕,围着我狠揍,俗话说双拳难敌四手。

我嘴角流出了血丝,那些小混混看着就要围上来的众人,边逃边扭头对着我恶狠狠地说:“小子,算你运气,以后小心点。”王雪哭着扶起我,急急地问:“打得你怎么样,不要紧吧。你怎么喊抓小偷呀?”王雪拿出自己的手绢为我擦拭嘴角的血,心痛的泪滴在眼里打转。

我摸了下打得肿胀的嘴角,笑着安慰她:“没关系,不痛,没事,我如喊救命,那众人惧怕,怕惹祸上身,大都会远观不敢上前。附近的人大都被小偷偷过东西,对小偷恨多过怕,一听捉小偷,往往会来助拳头。嘿嘿。”王雪破涕为笑,粉拳朝我身上乱擂。我啊哟捂住自己打痛的胳膊,王雪关切地扶住,急急地说:“打痛了吧,对不起,对不起。”我们感谢了众人,我把王雪送回家,自己乘着月色骑车回到了学校。

王雪从此便定格在我的心里,那甜蜜的恋意随着时间的流逝,却如陈酒一样,慢慢地酝酿着浓郁的香气,看到王雪时,心里便有着一丝的温暖,心里便有着甜蜜,能够时时感受到王雪情眸里的温柔的光波。

可是两人以后却说话更少了,两眼对望,眼光相碰却很快分开,看似生分,却平静里的亲密如火山一样在地底里运行。如一天看不到,便心里有些惆怅。如王雪与别的男生说话谈笑,我心里便很不是滋味,如打翻了五味瓶,有时懑怀恨意地故意不理王雪。就这样,我们时恨时怨。哎,真是情丝缠绕结成缘,爱恨交织成冤家。

一天,我写了一首诗放在了王雪的书洞里。第二天上学里,王雪的同位与其他的几个女同学叽叽喳喳地拿着那首诗在读“我愿做你纤足的丝履,总是柔柔地依偎着你,感受你的起舞……”王雪朝我怨恨地望了一眼,然后羞红地低垂下头,我窘迫地笑着要回那首诗。

以后,两人比追着学习,两人却考入了不同的大学。我便少了王雪的音讯!

大学的一天夜晚,思念之情难抑,一人借酒浇愁, 却酒多难醉,信手写下了一首词:

如梦令

曾说长相厮守到,是恨痴难受。 长忆始逢伊可笑,癫狂依旧。 借酒,借酒 ,一醉千般皆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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