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變歷史的香料商人(十六)

1558年夏季一個來自布魯塞爾的年輕人奧利弗·布魯內爾聲稱他沿着俄國北部的海岸航行了相當長的一段距離後即將打通西北航線。現在正準備登上俄國船繼續航行直達香料羣島。這條航線比之前傳統的東方航線要短2000多英里,也就意味着可以縮短一年多的航行時間。然而這個消息卻讓倫敦商人開始焦慮,因爲布魯內爾是荷蘭人這邊的,他的任何發現都會使荷蘭得益。所以新組建的莫斯科公司的商人立即向俄國人揭發說他是間諜,倒黴的布魯內爾被迫在監獄裏面度過了之後的12年。

對於一般人來說這樣的打擊也許就澆滅了再去冒險的熱情,但布魯內爾顯然雄心勃勃。出獄後他又受僱於斯特羅加諾夫家族繼續航行。在俄國北極地區冰封的海岸線探索時編寫了大量的筆記和航海圖。等他回到荷蘭時一大羣地理學家等着見他,其中就有當時著名的赫拉爾杜斯·莫卡託。北極當時被稱爲“未發現的區域”,之前的地圖許多地方是大片的空白,根據布魯內爾的描述,地理學家們就重新繪製一幅新的北極圖。

在過去的傳聞中有一條鄂畢河是通往東印度羣島的黃金航道,人們相信鄂畢河東南邊有一片溫暖的海域。新成立的莫斯科公司離那些商人很相信這個故事,他們還在向倫敦的僱主彙報時添油加醋地加入自己的所謂證據。但是英國人在1580年出發的一支遠征隊曾經被航路上的大量浮冰阻擋,所以對於遠征北方還是充滿着謹慎。不過在那次航行中,船員們帶回來了一種奇怪的角,它足有六英尺長,呈螺旋狀曲線,後來這種被稱爲獨角獸的物種其實是鯨魚家族中的一個奇怪成員,它頭上的這隻腳其實是一隻長牙。

更多勇敢無畏的探險家都出行去尋找一條通道,顯然往北極每走一步都會讓他們通往香料羣島的路更短一些。墨卡託一再向船隊保證北極探險並不是人們認爲的那麼危險,他還特別指出向東出發往中國的航程必定很容易而且距離很短,只是之前的航行者在超過一半的航程後掉頭轉向了西方。經過一系列的推演,荷蘭有三支船隊出發,他們抱着必勝的信念離開了特塞爾,他們還帶着用阿拉伯文書寫成的信準備之後與東方的統領打交道。

其中內利絲·內伊的船隊成功穿越瓦伊加奇海峽前往新地島的南部,順利進入喀拉海,雖然因爲天氣關係他沒有繼續東航,但回到荷蘭後他就大膽宣佈已經打通了東北的航道,被稱其爲可靠的航線。內伊被當做了英雄款待。俄羅斯北部被命名爲新荷蘭,喀拉海成了新北海,瓦伊加奇海峽,則被重新命名爲拿騷海峽。當荷蘭不斷探險時英國人顯然也坐不住了。他們聽說有個叫亨利·哈德遜的英國探險家已經北方航行過兩次,就找到他準備新航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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