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軟椅的女人

這是莫伯桑寫的一篇短篇小說。在貝爾特朗侯爵府裏,有十一位狩獵者,八位妙齡少女與當地的醫生,圍桌而座,桌上擺滿鮮花與水果,大家在高談闊論,主題是一個人究竟只能真心實意地愛一次呢?還是也能愛多次?大家爭論不休。

女士們認爲偉大的愛情,一輩子只能有一次,而且,這種愛情如像雷電霹靂。而侯爵則認爲一個人可以愛上好幾次,每次都愛得死去活來。並認爲這是人的本性。

雙方最後請老醫生裁決。老醫生說,正如侯爵所言,這是人的稟性問提。但他真見識一樁熱戀,它持續了五十五年,從沒間斷一天,直到生命最後一刻。

原來鎮上的藥房老闆舒蓋先生,被一個修軟坐椅的老婆子愛了那麼多年。

當她是個小女孩時,她就喜歡同樣是小男孩的舒蓋。小女孩的父母是專門給軟坐椅填上麥秸的工匠。小女孩過着貧寒卑微的生活。但她每次遇見舒蓋,她都把自己所有的零花錢給他,擁抱他親吻他。舒蓋喜歡她的錢,默許她的溫存。後來他讀中學了,卻看不起可憐的女孩,直接無視她。後來她見到舒蓋結婚了,過着所謂的體面的生活。

她爲此輕生,但舒蓋卻罵她。這個女人一輩子想接近他,但他很無情。女人貧病,臨死前囑託老醫生把她一輩子積蓄都給舒蓋。舒蓋雖然知道她死了,對她的愛意卻很不屑,反而象是玷污他正人君子的尊嚴似的。舒蓋夫妻倆還氣沖沖的。但聽說女人把2700多法朗都給他時,他們卻很無恥地收下了。

這就是老醫生講的故事。唉!我們覺得這個修軟椅的女人真的是錯愛一生,爲她不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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