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 我的櫻花。

文/素白 大多時候 櫻花不相信眼淚 因而霧氣使她相信 世界的潮溼 是晚櫻草略顯尷尬的命運 晚風 像第一個知道祕密的森林 它擁抱鳥兒時的神情 讓世人相信 一堵牆永恆的信念 雨落入混濁的土地 土地落入清明的天空的眼睛 天空的眼睛 是我的櫻

原创 碎碎

文/素白 我總想挽夜色的手 借碎碎的月光 寫一首 有幾分秀氣的詩 給你 我還想 用新結的果子 養一隻 健康的雛鳥 飛過新娘的髮梢 雛鳥偶爾學我 踩碎碎的步子 在院子裏頭 聽細雨走進薄荷的香裏 薄荷是碎碎的 垂進窗來的一束憂愁 還是一座

原创 燈一樣的黎明

文/素白 酢漿草在青蟲的耳畔 聊着一隻花碟的祕密 夜晚趁勢睡去 在夜裏走散的爐火 燃燒過盛滿紙鶴的初夏 黎明借勢甦醒 黎明是一粒露珠 過於誠實的樣子 藏着昨夜不滅的星火 和一些花朵纖細的掛念

原创 而月亮,此時正緊閉雙眼

文/素白 黑夜那麼大 卻逃不出我月亮一樣的眼睛 而月亮 在此時緊閉雙眼 它比我有更多的不忍心 它不忍讓笛聲 流經海棠未眠的深夜 它不忍讓山谷 收留一隻螞蟻的迴音 我如此殘忍 我狠心愛上一棵樹 衰弱的表情。

原创 我透明的窗子

文/素白 我透明的窗子外頭 住着一些尋常的植物 開花的,不開花的 它們常常 徹夜不眠的生長和衰老 它們綠色的身體 流淌着月亮的悲憫 和燕子歸巢時的腳印 我夥同所有的黎明 與它們一一道別 彷彿永不再回來 又夥同所有的深夜 與它們舉行深淵

原创 是月牙兒彎彎。

文/素白 憂愁是什麼呀 是螢火闖進春天 而夜晚,深溪一樣漫長 是陽光 躺在青色草上 而紅豆杉,流雲一樣婉轉 是月牙彎彎 牙印兒一般印在天上 是輕輕咬在肩膀的梅花 有蒼白削瘦的臉盤

原创 夜幕

文/素白 雨在隆重捅破夜幕以前 含羞草正盛大的睡去 遙遠的明日的太陽 正招搖着 要邁過一大羣星光 它要明亮的醒來 它忘記,今夜沒有星光 雨還在浩大的下着 像是忘記,含羞草已經睡去 而我的愛人 此時正遙遠地 舉行他深情的憂愁 就像這場雨

原创 請它說許多胡話

文/素白 將酒倒入北風 請它代爲飲下 並醉去 請它說許多胡話 把氣壯山河的事兒 說與路過的蒼鷹 請它陷入長久的笨拙 將所有的清醒 託與一片廣闊的天地 請它長出明亮堅實的羽翼 飛得過山河日月 亦攪得翻兒女情長。

原创 怪當時麥浪滾滾

文/素白 怪春天 拆穿田野的心事 怪一粒種子的倉促 成爲鐮刀漫長的蕭索 怪當時麥浪滾滾 連赤裸如汗水 都像金黃的火焰 怪這最後一束光芒 依然藉着春的名義 怒放於廣闊天地

原创 行遍萬水,唯你是心頭好。

文/素白 昨夜深夜看文,無意看到一句話:我家以前也有一棵青皮橘子樹。非常酸,吃不完但很喜歡剝開。 看了忽然莫名感動,就抄了下來,在字面間久久停留,然後發呆。 我想我是想家了。 小時候院子右手邊的路口有一棵蒼天大樹,想不起是什麼樹,只是

原创 我只想畏懼一朵花。

文/素白 人們畏懼風 也畏懼洶涌的夜色 我只想畏懼一朵花 從她長久的枯萎開始 再劇烈陷入泥土 我要等它緩慢的種子 被無垠的深情包容 我要奔走於荒野 或者沙漠 我要等它破土 並修繕人心 也要看一看 這世界廣闊如無物 爲什麼也要從一粒沙開

原创 如歌謠般緩慢

文/素白 夜開始作祟的時候 我決定第一個忘記崩塌的土地 忘記古老的腳印 和歌謠 被陽光碎過的門框 飛過幾只燕子 春天在吶喊中忽然醒來 我記起你 像蝴蝶緩緩畫影子於牆上 愛人 這世界如此沸騰並且猶豫不決 我深刻的溫柔 也有過麥子的絕望

原创 不苟言笑的老人

文/素白 雨在小寒中醒來 乾枯的葉子 也要醒來 遠走的旅人歸家了嗎 不苟言笑的老人 說起遠航的船 會背過身去流淚 他粗糙的生命 有過莊嚴得體的冒險 可沉浮如海 是一艘船 最逍遙的膽怯。

原创 更英雄的雪

文/素白 許多人嘲笑不夠滂沱的雨 也嘲笑海風扯破嗓子 也沒有喊來一場深情的海嘯 昨日小寒 聽聞 北方的大雪 剛剛好 夠吞沒一座最高的山脈 還記得不遠處的黎明嗎 也是從那一座高山的肩膀 寂靜而莊嚴的升起 而我的沙漠無邊 能容得下 更

原创 等春天。

文/素白 始終有一個夢,在遙遠的,最接近炊煙的地方建一所屬於自己,永遠的樸素的房子。 似乎這樣的願望,時下所有人都有。但其實我知道,這並不一樣。 就像小時候,每個孩子都想擁有享之不盡的甜糖,我們有着同樣無邪而又滿是期待的雙眼,我們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