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 那些遠在西洋的宗師

我如飢似渴地飲着這漫山遍野噴湧而出的特立獨異的香果雖未曾改變我枯發瘦黃的顏容但一種甘霖的養育讓我更願意相信一個人信仰的產生從來都不會是一個意外那些遠在西洋的宗師你怎可如此凌駕神明之上成爲隨意驅譴這個世界乃至宇宙的王你層出不窮的表達着一個世界

原创 中國民歌斷想

一這是土裏長出來的一朵輕雲散發着山間竹筍的清香這是長在路邊的蘑菇貼在村莊額頭上的地標這是親人圍爐夜話的記憶拾起來可以流淚的溫暖二沒有什麼能讓一團酒讓人體會到時間的芬芳沒有什麼能讓一個人的名字更容易記住一個地方沒有什麼能讓一首歌令一個地方容顏

原创 只留下地上那一灘血——觀歷史劇《血戰湘江》

抽刀斷水的衝鋒背後沒有大洋前方卻有曙光看不到勝利沒關係總有人可以看到慈母手中的線斷了青山和江水的腰斷了黑鎖鏈的牙齒斷了一顆顆紅五星一頂頂八角帽被一朵朵映山紅定格造型來不及整理來不及珍藏只留下地上那一灘灘的血至今還在歷史的血管裏散發着蓬勃的餘

原创 庫克今天憂鬱了

它的目光從來不具攻擊性就像它的牙齒永遠被刨去一層光這是我最喜歡的即使是生病但從醫生家拿着正常的報告單回家它依舊一副世界與我何干的模樣不喝水不喫肉也不再船泊碼頭樣綣縮在我身旁或腳下有時還打擺子似的發抖有神可以作證它在我家從未有過打罵的待遇但承

原创 造陽光

衣服裏溼外幹大便滴漏牙槽被落鎖一些執着的事物停在了衚衕的死角不行,我不能就這樣坐等老天放晴我要一炮把懸浮於空的鬱結的雲轟散成漫天七彩的霞我想那持久陰雨天落下的黴斑應是射進體內的毒箭我要用快刀在傷口劃上十字拼盡氣力把毒液吸出或擠出讓陌生的光照

原创 爲着那秋天的愛戀

當冬天全部陷落之後春天以母愛的慈悲開始療治大地的創傷她輕柔的手指觸撫之處那些痙攣的傷口就被緩慢地一點點塗抹成油畫那些凌亂的鳥聲開始集體發力爲乾枯的樹枝舒展筋骨那些開始注滿血液的流動的雪花則負責用它的牛奶去填平縐紋就像拼命用音樂去閉合一種人的

原创 你是不是該迷途知返了?

不要說你已永恆逝去千萬不要這樣說你肯定在人世間某個地方繼續着你人間的炊煙我不能承受你長久迷路之重就如我不能承受我魚身之上掉下一塊鱗每個人身上的鱗片都是個人一生的寒衣和翅膀當親人,你旁若無人般遠去像去追趕你人生的一個巔峯我們似乎沒有理由阻攔你

原创 世界就是如此的奇妙

是什麼把詩人推上了巔峯?我們都在孜孜以求那樣一種圖騰不是我們案頭上有這斯基那斯基期望擁有劍氣纏身的葵花寶典在密西西比州的輞川莊或多勞河畔的鐘南山也飄蕩着牧羊曲我確信黑塞、里爾克、奧麗費、扎加耶夫斯基們穿的裙子的顏色和太白屈子有驚人相似那些像

原创 那個聲音呢

那聲音舉着溫柔的繩子帶着甜醇的鐵鉤循着清晰的線條跳着輕盈的舞步在明麗的音階上你坐上了這趟纜車衣袂迎風飄舞聽由這個聲音將“山盟海誓”從湖心開始挑起一圈風暴的漣漪你在山崩海裂中浪笑多年多年以後許多潮汐已如黑夜之前的白晝撒退得乾淨那個聲音呢你在哪

原创 麻雀爲什麼要歌唱

麻雀爲什麼要歌唱宇宙和夜一樣熱愛生命的海子卻選擇了死人啊我們走到了哪裏我們還可以走到哪裏

原创 讀菲利浦.雅各泰

忽然覺得這是一隻猛獸就不怕一場大火或者一場洪峯燒死或淹死一隻眼神特別專注看起來又沒法起飛的螞蟻這是一座加快吞噬屑小又加重壓迫飛翔的森林那薄得像人情的霧那清得像孩童眼睛的泉它們紛紛在林間伸出了手掌開始一種浩蕩的撫摸它不只是擡高了炊煙它也讓有關

原创 是什麼一一給當代戍邊成士

是什麼讓你對家的含義理解如此之深你們很多人都還是未成家的孩子是什麼讓你對愛的含義理解如此之深生活和知識還沒有給你足夠的儲備是什麼讓你對土地的含義理解如此之深你們既不是農民也不是詩人或者哲學家是什麼讓你對死亡的含義理解如此之深好像即將面對的死

原创 兩位耄耋老人對奕

雙方列陣完畢幾個年輕的鼻孔一下子傳出粗音兩位老者卻似引弓不發互視着對方陣容端坐入定了那一樣格式化的慈祥的目光是穿着花衣服的刀鋒嗎?有頃,一方開始太極擡腕接着,一方響應了一式茶座式起臂每一方的棋子似乎都不是彈頭而是綿羊確切說是剛誕的嬰兒睡在兩

原创 爲愛出發

有時候一個人的愛可以遠到夢裏去有時候一個人的愛長在沿途鋪滿碎玻璃的雪峯上這時候,愛說,倒下吧或者你只有出發因爲我就是你

原创 象棋盤上的馬

窩心馬、屏風馬、柺子馬……這種種的標籤很容易讓人想到這是匹“病”馬馬在槽櫪中的嘶叫才能聽出它的雄心但它一出場即使卑微如草芥的“兵”也能壓它一頭那種瓷實的壓就像法海冰冷的屁股坐在一段火焰的愛情上這似乎決定它前進的路線恍如命運一般的曲折我喜歡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