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 夢裏的女人

夢裏的女人沒有尾巴沒有鬍鬚沒有牙齒沒有骨頭甚至沒有成形的模樣夢裏的女人喝山泉的水食後禁山的磨菇眉宇間一條明麗的路五穀雜糧鋪成一段童年夢裏的女人是福態的特別適宜在某個季節穿的夢裏的女人像存心把自己做成一個標答要填一個人久已空蕩的橫格

原创 投映

和一個女子在酒館一角端坐獨對一杯酒可以喝出一個春也可以喝出一個夏把每一個日子過成皇帝還是過成乞丐讓一根火柴棒一次燃燒還是讓夜色慢慢點開黎明人這一生啊究竟是哪一種投映擦亮了你的眼眸?

原创 偷襲的陽光

如果要說心甘情願的狼狽世間還真有一種比如此刻我分明遭到了射擊能體驗被射擊瞬間全部的感受但我看不到創口不,創口是利刃劃過的餘溫久久不散的口紅印你是陌生的還是熟悉的呢?你造訪的那水天一色的妙處也許恰恰在於我的不設防以及對下一次受傷的渴望你這見首

原创 民歌的合龍——聽余光中最後一次詩朗誦

我知道按捺不住踮起腳尖去看浪打岸礁的人就像按捺不住一遍一遍重走戀人踏過的小徑的人有你在那一灣淺淺的海峽每一陣海風都會把一隻小紙船從一個浪尖拋向另一個浪尖我看見了你的肺就像你看到的我的肺一樣大口大口的張開着你總是忍不住的喊朝長城和長城往北的那

原创 風聲已經走遠

那些曾經像凝脂一樣吸附在葉片上的顆粒就像牙齒死咬住骨壁企圖把自己當釘子釘進去的病竈一樣還有那些沙礫上的微光難以掬成形喝上一口的溫暖晨檐上的水氣,貝殼的舞蹈梯田一樣的潮汐一摸再摸如同黃昏搖曳着的滿山的荔枝花瓣正尾隨直奔集市的獨輪車的軋軋聲像無

原创 那在空中放着煙花的鳥鳴

一羣孩子對着打開的攝像頭跑過來了金秋的稻穗在陽光下隨着微風輕舞一條白練在山澗中蹦極撞向一塊碩大卵石後繼續它的旅程無垠的草原上數不盡的野馬在朝任一方向奮蹄那在空中放着煙花的鳥鳴啊在時間的隧道中在陰雨中在藍天白雲中在我的心中         

原创 有一些分堆得像山一樣高

春天還沒有到來春天還沒有到來這顯得去年的冬天特別的老你看,它手按的那個魔瓶蓋終究還是被一隻怪獸掀開開始了一段爲禍生靈之旅那比蛇信還要灼烈的毒焰那比鋸齒還要粗暴的獠牙被“猙獰”紮成了一束在大地上恣意的狂草着“趕盡殺絕”的字樣有一些河流被掐斷了

原创 最美防護服

這好像跟一面鮮紅的旗幟有關這好像跟一種橄欖綠的軍裝相似跟五角星在不同年代劃過的耀眼的弧線相似跟硝煙中的衝鋒號和前赴後繼的身軀相似疫情防護服多麼親切的容顏多麼熟悉的身影作爲一道閃電你曾讓非典這個妖孽望風而逃作爲一面照妖鏡你曾讓禽流感這個惡魔無

原创 普寧的水土

我知道,每天從我的肺腔裏進出的不是空氣,而是普寧的水土我在每天喫的雞蛋裏看到了普寧的水土我在大街小姐姐妸娜的身段上看到了普寧的水土我在超市餐館服務生的笑靨上看到了普寧的水土我在高科技園通紅的鐵流上看到了普寧的水土我,這個南方又到這個更南方的

原创 我是這一種詩

我的外表看起來是有點硬像一根甘蔗別怕,咬我吧或許你的牙齒會因此鋒利別怕割破你的嘴脣撕開我,把我搗碎像新婚之夜對你的新娘即使你的鬍鬚帶着煙味的野性只要我和你水乳交融或者最後我不見了我的花朵在你的田野上開成莊稼而我,作爲田野邊上的灰或者灰的影子

原创 深冬的陽光

總想把它撈起來像撈起熱水鍋上面的一層油花過一過嘴癮貪心又讓自己一等再等像等一瓶啤酒慢慢發酵成一瓶白酒最好的成績也許就在你往院中一站就把一個影子站成一點的時候而這時,當你上廟求子一樣湊前一望樹葉上的那層霜還是那層霜你就怕一碰它就撒滿一地而後再

原创 地圖——讀一種詩歌

讀完一個句子撕下來像在一件精美的旗袍上撕下一塊放到地上看不清上面的花紋於是又撕下一塊放到地上直到全部分解成地面上的一張圖抵近了看像戰時指揮員用顯微鏡在地圖上緩慢移動終於,在東奔西突的一個個箭頭上看清了方向

原创 奔跑中國

跑起來吧與雨賽跑穿過新冠病毒這片雨區一個陽光中的民族不可能長時間在雨中陽光在前頭就像岸中南海一聲令下這個民族抖一抖肩上的陰雨像抖落車輪上的黴運積聚70年的力量像突然爆發的一拳甩開雙臂在泥濘中迅跑與瘟神搶奪馬背上的嬰兒誓將死神堵在通往生命跑道

原创 宅家,我以我微弱的力量抗疫情

我不會打槍似乎決定我戰士的身份(因爲我想做一個戰士)只能在後方就像那些曾經的土車和扁擔我的手指我的詩包括我的淚都可以是此刻我的戰袍和槍管口罩,我知道它對醫生護士比任何人都具有生命的意義我自我隔離只要緊閉房門只要緊閉上我五官的窗口我就能守住以

原创 後半夜的夢

這時候,小女兒又不依不饒要陪玩怎麼會有這麼粘的女兒?心眼裏卻滿是歡喜這時候,我只爲半間房家產的爭執把刀刺進了哥哥的胸膛剛扎進去手就發抖了這時候,妻子彎腰在搓衣急啊,有什麼辦法把妻子那滿頭銀髮一根根捻掉呢?都急出尿來了可到了廁所,卻尿不出一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