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 穿雙舊鞋去幹活

午飯時買了一雙新球鞋,腳上的舊工作鞋又咧嘴了,兩隻都是,走起路時一踏一踏的,有點鬧心。因爲工作性質與衆不同,幹我們這一行穿不了好衣好鞋,戴不了好帽,再新的服裝鞋帽要不了一兩個小時就灰不拉土的,不是打磨飛的灰塵就是油漆污漬,五顏六色,整個一身

原创 像安南一樣的友伯父

屋後的友伯父,原來是生產隊副隊長,優秀共產黨員,爲人正直,喜歡抽點菸,不喝酒(滴酒不沾的那一種),如果把鬍子蓄起來,不苟言笑的話,在我眼裏他就特像聯合國原祕書長安南,有種不怒自威的感覺。1友伯父身材中等,平日裏不苟言笑,表情嚴肅,走路一步一

原创 飯桌前的小女孩

阜陽,菸廠門口,午飯時分。照例點了一份雞蛋餅,一碟鹹菜,一碗湯,就着矮桌坐下用餐。菸廠新建的,方圓兩公里內沒有餐館,工人們的午餐大都在這裏解決,一到用餐時間,菸廠門口就熙熙攘攘地熱鬧起來。兩口餅正在嚼,面前的湯桶邊來了一位小女孩,三四歲光景

原创 權弟喊我“年哥”時,我想起友伯父……

友伯父一生正直善良,去年去世的,時間真快,一轉眼一年多了,因懷念,遂以些許文字記之。1小城中午,酒店四樓,權弟看見我,手扶眼鏡框笑着招呼:“年哥,嫂子呢?”“她忙上班呢,不能遲到早退的,打工人就這一點不好,時間卡得死。”權弟一臉可惜“理解理

原创 阜陽,我路過金種子雕塑公園

出差阜陽,我的住處離金種子雕塑公園比較近,騎車約二十分鐘左右。阜陽在安徽西北部,早些年去鄭州打工,綠皮火車載着我來來往往的,都得經過阜陽,去時她是倒數第二站,回來她是迎接我的第二站。但我從未在此停留過,今年在阜陽安裝設備,往返次數自然比平時

原创 明晚來喫薺菜餃子

下班後,一路微雨。騎車路過一個餃子店,裏面燈光暖暖的,店裏沒有顧客,就店老闆夫婦倆坐在桌前包餃子。車子一拐,停在門口:“老闆,餃子多少錢一份?”“大碗十五,小碗十塊,大肉的蔬菜的,都有,你要哪一種?”“來一份大碗十五的,大肉餡。"老闆娘應聲

原创 秦皇島的老許

老許看見我時笑着說:“吳老師,今年來阜陽不少趟了吧?”“哎,這次應該是第四次了。”“果然被我猜中。”說完朗聲大笑,他的笑聲感染了我,也跟着一同笑起來。老許,秦皇島煙機設備安裝隊隊長,中等身材,皮膚黝黑,兩眼有神,比我高一頭。第一次來的時候加

原创 公交車上遇見小偷

說到公交上遇小偷,在上世紀九十年代初,我還真碰見一回。那時我已經在鄭州打工,每年出門的買票就是難題,一般都是完年後,初七八就上街購買元宵節以後的火車票。當年的火車還沒有通到家門口,乘車要到省城,但縣城有車票代售點。買票的人特別多,只有一個窗

原创 無線網,斷了

當你忙完一天的工作稍有空閒捧起手機的時候,突然發現信號不好,網絡速度特慢,心裏會不會窩火?我想,你可能會有點那感覺。這不,家中的無線網信號差,手機在緩衝,電視在緩衝,電腦也在緩衝。實在沒招了,“嘚嘚嘚”去了小鎮電信局,工作人員問,我一一作答

原创 超市裏的插隊

小女孩稚嫩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奶奶,他怎麼插隊呀?”傍晚下班回家,看看廚房沒什麼菜,騎車逛了一趟超市。時值盛夏,天氣開始炎熱,超市裏顧客不多,鮮有戴口罩的,營業員卻統一戴着。貨架上商品琳琅滿目,應有盡有,我直奔蔬菜區域。丫頭上學去了家裏就

原创 他的轉身,多像從前的我們

站在木梯上打磨砂紙,細密的砂紙灰紛紛揚揚地落在安全帽上與胸前,就連眼鏡片也沾有灰,有點模糊。還沒來得及擦拭,走道里出來一位同行,是做牆壁乳膠漆的師傅,一身工作服比我的還要花哨,肩膀和胸前落了一層白色的粉塵,右手提着一副木梯子向我靠近。走到跟

原创 偶遇阿雅

自從小鎮至省城有高速後,來往省城的拼車族越來越多,一個個車主都建立有自己的客戶羣,他們讓出行者越來越方便,出行時間大大縮減。忘了是誰把我拉進一個拼車羣的,羣主名叫阿雅,進羣三四年,我的出行變得更爲便捷,雖然每次都是羣主安排乘坐車輛,但我從未

原创 6月20,我打了兩個電話

午飯之前,分別給岳父、父親打了一次電話,一個通後接了,一個通了未接。1岳父的手機隨時都在兜裏揣着,除非午睡或者洗澡去了,要不然都是一撥就通一通就接。這不,一陣音樂鈴聲響過後,電話那頭傳來熟悉的“喂!"。“喂,爸爸,我是春年,喫過飯了哇?”“

原创 想讀一本書

桌子上有本梭羅的《瓦爾登湖》,出差前隨手撂進行李包中,以便閒暇時翻翻。這書在桌子上放了好長時間,我已記不清了,以至於手指按上去,指尖便有了一層薄薄的灰。這是丫頭前幾年從學校回來帶給我的,她是想在我生日之前把它作爲生日禮物送給我,以示祝賀。有

原创 樓上人

晚飯後,夜色有點黑,樓上鄰居琳牽着丈夫松的手,匆匆往家走。琳今年五十來歲,和我老家在一起,彼此很熟悉,高中畢業後,在家門口的小學做代課老師,她身材瘦小,性格內向,這工作很適合,後來經熟人介紹嫁給老公松。松原先在村電管站上班,上世紀九十年代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