抑鬱症患者心理狀態側寫!



抑鬱症患者自發成爲頭腦的囚徒

抑鬱症患者不存在任何外在束縛,卻還是常常感到不自由,好像一個無形的牢籠將自己囚禁,使出渾身解數也無法逃脫,所以只好無奈而痛苦地呆在裏面。這個囚禁他們的牢籠沒有高大的圍牆,卻有着比圍牆更加堅固的心靈枷鎖,圍牆可以倒塌,而這些枷鎖卻難以撼動,因爲它們是他人的罪過和自己無法改變的經歷造成的,是自己不得不遵從的禁忌、慾望和應該受到的懲罰。於是,他們只能受困於某種囚徒的狀態,或焦慮或麻木,這些囚徒的身份可能是受害者、無能者、罪人、聖人或者執着的慾望者。

在《了凡心療愈》裏提到出離頭腦的方法就是覺知,覺知狀態下,感覺多一點,思考少一點,你將會變得越來越快樂。樹木比人來得更快樂,小鳥比人來得更快樂,動物也比人來得更快樂,那簡直是難以置信!人到底怎麼了?他被陷住在頭腦的運作機構裏,深陷無覺知無意識的狀態,他們繼續閱讀每一樣東西,什麼東西都讀,他們繼續看電視,他們繼續聽流行歌曲,繼續跟朋友聊天,他們都將垃圾倒進別人的頭腦裏。

抑鬱症患者始終沉醉於頭腦的故事裏

抑鬱症患者始終沉浸在悲憤的哀怨之中,沉醉在及頭腦編制的故事中, 在故事中自己是一個受害者,因爲別人的錯誤對待和曾經的傷害事件,自己成了無辜的受害者,要擺脫委屈和悲傷,除非施暴者懺悔改變,或者時間可以倒流,讓一切不該發生的不曾發生,否則,自己就還是那個受害者,只能繼續着那份無奈的悲傷故事。

抑鬱症中的人有一大堆證據,證明自己是無能的,如果發現一點自己的長處,也會想盡辦法否認它,將自己扮演成一無是處的廢人。當然,這個角色扮演是自己無意識的,他們不覺得自己在演戲,而是深深相信自己就是那個無能者,所以只能待在這個牢籠裏,沒有辦法面對牢籠之外的世界。

自我囚禁的代價是昂貴的,因爲生命的本質是自由,只有自由才能承載生命的重量,爲生命注入意義的活力,失去自由也就失去了生命可能的意義,沒有意義的生命只能是兩種狀態,或焦慮或麻木,焦慮是沒有活出自己的焦灼,而麻木是連這種焦灼也被壓抑,過着行屍走肉的生活。同時,自我囚禁讓自己變得越加脆弱,於是需要更強有力的藉口來逃避,這個藉口不僅要欺騙別人,還得欺騙自己,一個不行就再找一個,直到自己足夠無奈和痛苦,因爲只有這樣纔有逃避的理由。

在《了凡心療愈》裏提到提升你的意識,當你的意識多一點,那麼你的潛意識就會少一點,痛苦是無意識、不覺知的一個副產品,喜悅是有意識的、警覺的副產品。人可以在兩種選擇中任選其一,他可以以無意識的,機械的方式來生活。或者他可以在每個片刻,每個動作,每個思想,每個感覺裏帶着深深的警覺來生活,痛苦是一種經驗,喜樂也是一種經驗;你要待在喜樂的外面,保持觀照。任何有經驗的地方就會有障礙,而這也意味着你還沒有到達最終點。

如果你是有意識的,痛苦會消失。痛苦只是意識的不在。你在此刻變得有意識,痛苦便即刻消失。你不需要等到下一世,你甚至不需要等到明天。人們生活在無意識之中,那就是所有痛苦的根源,沒有其它原因導致痛苦。你並非是因爲別人而在受苦,你會受苦是因爲自己的愚昧行爲。而什麼算是愚昧的行爲呢?就是那些發源於無意識的思維狀態的行爲。

抑鬱症患者有種強烈的不配感

抑鬱症患者受困於自認的過犯,他們覺得自己應該爲曾經犯下的罪過受到懲罰,現在的不自由是罪有應得的。他們甚至拒絕拯救,不相信自己配得自由,因爲自己是那麼骯髒、齷齪,怎麼有資格過自由人的生活呢?雖然仍然渴望自由和快樂,但不配的自己只能痛苦地活着。這種不配感是頭腦在無意識狀態下製造的匱乏。

雖然有時意識到了,但是卻還想不到應對方法,現在也只能經常對自己說,我值得擁有所有美好的人事物,我可以變得更好。但是潛意識層面的匱乏感讓你沒有自信,那種匱乏感導致那種深入骨髓的不配感還是時不時前來襲擾你,在面對重大選擇前,你會踟躕不前,在不配感的支配下,你乾脆一動也不動,你在潛意識層面認爲自己不配擁有一段好姻緣不配擁有一個號工作,甚至不配擁有美好的人生!

抑鬱症患者一直在追尋標準

聖人受制於自己的道德規條,不時用心中的“道德”苛求挑剔自己和他人,好像只有這樣世界纔是“應該”的樣子。“應該”是種理想化的狀態,只有活在這種狀態之下,他們才能感到安全。久而久之,自己變成了道德的化身,一言一行都必須遵從內心的標準,而那個作爲人的真實的自我卻逐漸遠離自己的視線,變得麻木而毫無生氣,活着的只是一部道德的機器。

在《了凡心療愈》裏提到,抑鬱症患者大多在原生家庭的時候就形成了自己的道德標準,即限制性信念,限制性信念是二元對立的,但凡存在於時間中的世界都是二元對立又是相互融合的,愛與恨好與壞對與錯,結婚隱含着離婚,結合隱含着分離,生隱含着死,隨着時間的推移這之間的界限都已經變得模糊不清,在生命的過程中你的頭腦一直在尋找二元對立的臨界標準,你在尋找愛你在尋找對你在尋找好的東西,一旦尋找你又迷失在頭腦的世界,而找到的都將成爲你的限制性信念,成爲你評判事物的標準,你將遵循這個標準生活,你沒法獲得安寧,直到你將視線從時間的世界轉向當下的世界,不去追尋,迴歸到心的本體,超越二元對立,擺脫限制性信念,迴歸到真正的自己這就是合一。

抑鬱症患者往往將慾望等同於理想

慾望和理想不同,慾望是情緒化的佔有願望,而理想是理性選擇後的投入。慾望者看似自由,好像在追逐自己的願望,但其實他們只是慾望的奴隸,因爲做主的是慾望,不是他們自己,他們不得不被慾望牽着鼻子走,跟隨慾望的步伐患得患失。在慾望的統治之下,自我沒有理性的選擇,也不願選擇,他們甚至屏蔽掉自我內心真實的感受和理性的聲音,一心執着於慾望設定的目標,只是在午夜夢迴之時,被慾望耗竭的生命會發出幾聲無意義的悲嘆。

固着在這些狀態之下的自我沒有自由,他們被怨恨、無助、罪過、刻板的道德規條和情緒化的慾望捆綁着,卻毫無覺察,只是常常感到難以自由的無奈和焦灼。固着於這樣的身份不是外在強加的,而是自我潛意識的選擇。

抑鬱症患者逃避做自己的主人

獨立帶來的不僅僅是無助,還有深深的孤獨。這種孤獨不是人際關係可以彌補的寂寞,也不是內心衝突帶來的疏離感,而是與世界分開的隔離感,這不是用人際關係和內在整合能夠消除的感覺,沒有任何一種連接能夠抹殺自己和他人的邊界,他不能代替我,我也不能代替他,我們都獨自來到這個世界,也將獨自死去,人與人之間只能是試圖瞭解,但永遠無法真正理解,我們理解的永遠只是自己眼中的世界。這種存在的孤獨將一直伴隨終身,除非我們自我欺騙。這是獨立個體不得不面對的困境,也是自由不得不附上的代價。

自由的體現是自主,就是自己做自己的主人,主人就得爲自己承擔所有的人生責任。這個責任包括困難、麻煩、錯誤、失敗、被誤解、被羞辱,以及各種嚴重可怕的後果,它直接或間接地與自己的感覺、利益、尊嚴、價值和生死存亡相關聯,但凡有一樣是自己難以承受的弱點,我們都可能想要逃避,而逃避責任的捷徑就是逃避自由,沒有自由就不能自主,不能自主當然也就沒有責任,自己可以不必承擔什麼而輕鬆度日。

可見,逃避自由其實是爲了逃避獨立,逃避存在的孤獨和自己的自主性,以避免面對無助、迷茫、孤獨和生命的責任。而那些固着的囚徒狀態,既是逃避的結果,也是逃避的藉口,這個藉口是潛意識的,爲了維護自己無法自由的合理性。雖然意識上他們也想擺脫束縛,放下那些怨恨,寬恕自己和他人,選擇信任自己和接納道德背後人性的陰影,讓自己可以和別人一樣真實、理性地去生活,但潛意識裏卻不願放棄這種狀態,因爲獨自擔當的恐懼又會令他們不寒而慄。

看着“鐵窗”外自由的人們,除了羨慕就是深深的無奈和悲哀,因爲恐懼生命必須面對的困境,他們不得不放棄自由,提前將自己埋葬,丟入毫無生氣的牢籠。生命還沒有綻放就要面臨凋敝,可惜他們並未覺察,仍然懷着一腔怨恨和自責活在自己的藉口裏,執着於囚徒的身份,只爲着躲避那場生命的洗禮

在《了凡心療愈》裏提到人最困難的事情是統治自己,成爲自己內在的主人——而不是慾望的奴隸,不是思考慮的僕人,不是被自己頭腦中的一千零一件事情推、拉和操縱,而是成爲完全的安然,在家,自己內在王國的國王。至樂只對成爲自己的主人的人是可能的,統治了自己內在本質的人:那是你的家。如果你能夠進入靜坐合一境界,即使只有一個片刻,你就已經達到了你累世在深入的睡眠當中所達到的同樣地方,你也就到家,它將能夠完全改變你的生命。目標和慾望存在於我裏面就好像存在於別人裏面一樣,所以,即便有慾望,不要擔心,接受它,讓它們被轉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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