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上了我的司機 (7)

又是一個星期天,本來我告訴弈白天我不需要車,可是,中午我醒過來的時候,翻來覆去覺得那是相當地無聊,就想弈開車帶我去兜兜,散散心,一天極度不健康的生活方式,應該到公園什麼的去呼吸一下鮮新的空氣,可是,很奇怪,那天我給弈打了很多遍電話,他都沒有接,而且也沒有回過來,這是平時是完全不可能發生的事情,通常我一打電話他都很快接聽的,我悶悶地放下電話,還是不想放棄,就給他們家打了個電話,是他媽媽接的電話,客套地寒暄了幾句,我就說我找弈有點事情,問他到哪裏去了,他媽媽告訴我,他在XX修理廠,也就是他以前工作過的地方,放下電話,給哥哥打了個電話,我決定到弈工作過的修理廠去看看,哥哥把我送到那裏就離開了,修理廠不大,沒有幾個工人,我逮住一個工人問弈在哪裏,他說正在修車,問我要不要去喊他,我說不需要,就站在離弈不遠的地方看着,弈一身工作服,東敲敲,西看看,神情很專注的樣子,根本沒有注意到站得並不遠的我,當他俯下身看了看車子下面然後起身時,看見了我,我朝他燦爛地笑了笑,他很詫異,走了過來,問我怎麼會在這裏,我說找他有點事情,打電話他沒有接,我打了他家裏的電話,知道他在這裏,纔過來找他的,他取了手套叫我等等,他換了衣服就出來,坐在車裏,他問我什麼事情,我看見他的右臉有一大塊油污還是什麼東西,黑乎乎的,正當我在研究究竟是什麼東東的時候,他發現了我注視他的目光,有點不自在地扭頭問到“你在看什麼?”我從包包裏拿出了溼面巾,聲音出乎我意料之外的柔和,當時我就沒意識到我的聲音怎麼這麼柔和呢?“你的臉花了的啦!”的啦?是不是有些撒嬌的意味在裏面?邊說邊拿溼面巾往他臉上擦去,可是,還未等我的溼面巾接觸到那疑是油污的東東時,我的手被弈的手擋了回來,他從我的手裏拿過溼面巾,對着倒車鏡胡亂地往臉上擦拭,看着被打回原型的手,我沒好氣地扭過身子,一言不發地望着窗外,過了好幾分鐘,弈才覺得我的異常,還很奇怪地問我爲什麼半天不說一句話。我只好以一句累了,想休息了來敷衍他。

  
  弈陪我相過親,有一天我媽忽然CALL我,TELL ME說什麼小時候隔壁的王大嬸還是什麼大媽,記不得什麼也許是什麼阿姨吧,也是爆發起來的那一類人,呱啦拉呱啦說了一陣,問我還記得不,我含糊其辭地敷衍說記得記得,我媽就此提到了重點,就着這個某某的某某的小兒子,才從新加坡回來,想找一國內伴侶,條件由於太好了,這個某某還真不知道到哪裏打着燈籠給這個某某的兒子找媳婦,東尋思着,細思量,終於把最終目標鎖定在我的身上,本來我是不想搞這些無聊的飛機的,可是我媽聽說着新加坡的海龜如此如此的優秀,就施壓給我爸爸,我是最受不了我爸爸的柔情政策的,我就是個天生吃軟不吃硬的賤骨頭,最終答應赴約,但是我要求一切從簡,從交朋友的角度出發,以輕鬆自在爲原則,於是,在不違反這些原則的基礎上,我這邊出動了我哥哥和弈,那邊來了海龜和海龜的老師,5個人,坐在一起,海龜很健談,老師也是博學之人,場面那是絕對不冷的,而且,海龜和海老師不時爆幾句english,要有多洋氣就有多洋氣,比如說,人家說中國不說中國,說Chinese,說新加波不說新加波,說Singapore,媽媽的,那天我是受到了刺激的,以至於我一想到那天的事情,我就想SAY點應給利息。。。。。。不過海龜還是很幽默,那天講了一個笑話,我的笑點本來就很低,那個笑話確實很好看,所以我笑得更是手舞足蹈,以至於太興奮一下子就把旁邊的弈的手臂抓住還不停地晃動,其實當時,我並沒有其他的想法,我,我只是想證明,海龜的笑話太好笑了!可是,你們都曾經做過拍死一隻蒼蠅然後將他彈開的動作嗎?沒錯,弈當時就像是彈開一隻蒼蠅一樣彈開了我的手,這是這隻大蒼蠅,有血有肉,有心跳,當時還笑得花枝亂墜!不可否認,當時我的心彷彿那麼輕微地刺痛了一下,不過,我還是那樣沒心沒肺的笑着,接着講了一個更好笑的笑話,相親的過程是愉快的,結果是出乎意料之外的,海龜不幹,追其原因說覺得我和我的司機有曖昧,哈哈!Singapore歸來的遊子思維終究是異於常人,當時我是這樣想的。

  
  男人通常都是栽在女人手裏,女人往往都是栽在男人手裏,我不知道上輩子是做了什麼孽,老是栽在這幾個婆娘的手裏,上次被派出所逮住的那個哈堂客,又給我惹禍上門了,真搞不清楚,爲什麼每次她們拉屎都要我去擦屁股。累!那是相當地累!我就他媽的不明白了,你就算是小姐,你也要講職業道德,你違反職業道德去和嫖客講什麼真感情,你他奶奶的不是對牛彈琴嗎?小派前幾天告訴我她愛上了一個來關顧她的男人,我當時就嗤之以鼻,我說“顧客是什麼,顧客是上帝,你愛上上帝,那你就要禁慾,因爲上帝沒有七情六慾。你禁慾那你就沒錢賺。”當時,可能這話說得太裝B了,那傻婆娘沒有聽懂,依然沉迷於她那偉大的愛情當中,一天抱着電話在那裏傻笑。今天,當我接完一個電話以後,就輪到我在那裏傻笑了,無奈的傻笑,人家正室找上門了,小派應付不了,給我打電話來了,這些人,並不是應付不來,而是,每次一遇到這樣的事,總找我,這形成了依賴,而我,一向裝大,以爲沒有我擺不平的事情,於是,我一個電話,風馳雷電喊來了弈,把我送到了目的地。慘不忍睹,現場那是相當地慘不忍睹,滿地狼藉,兩個女人都披頭散髮,那個正室看上去還蠻漂亮,我就搞不懂了,家裏老婆這麼漂亮,你出來找找小姐也就罷了,還出賣什麼感情,吃多了還是餓傻了的?我走過去,對着那個雖然頭髮凌亂但是依然一身正氣的正室說“你好,我是某某某,有話好好說行嗎?”媽的,可能我不說我誰還好點,我一報出我的名號,那正室像是發了狂的母獅子一樣,二話沒多說,直接性的一耳光扇了過來,扇得我差點雙耳失聰,搖晃了一下,弈扶住了我,我微微地靠在他的胸前,還好,這次他並沒有推開我,那正室扇了我一耳光後,未等我們開口,先聲奪人“我要這個開窯子的老鴇來自我介紹,一副賣P像。”老鴇?賣P?這女人當真強悍,雖說我也是身經數戰了,不過這個女人在弈面前這樣罵我,我還是有些掛不住,我的身子抖了一下,弈彷彿注意到了我的不適,用手按了按我的肩膀,那一刻,我忽然有一種想整個人都靠在他身上的衝動,可是,我知道,我,沒有權利和資格那樣做,而是主動地撤離了那微微地依靠,遲早都得離開,不是嗎?我的內心雖然有些不爽,但是我至少表面上還是不動聲色,我按捺住火氣耐心地說到“這位大姐,我今天不是來和你討論誰是賣P像這件事情的,你這樣情緒失控,我們是談不出結果的。”那女人冷冷地笑到“你當然不會和我討論賣P的事情,你是和男人談的。”她說這話的時候,還指了指弈,那一刻,我有說不出來的羞愧,因爲是在弈面前,雖然是我僅僅只是養了幾個小姐而已,而那個女人的那種神情和語氣,好像我就是一個正牌妓女一樣,我的眼睛有些酸澀,我趕緊使勁地往上翻眼皮,不斷地眨眼睛,我害怕,一不小心,我會泛出淚光,我深深地呼吸了幾下,背對着弈說”麻煩你出去一下好嗎?我想有些話幾個女人談比較好一點。”弈走到我面前,低頭看着我,聲音裏透露着幾分關心,他問我“你沒事吧?”我強顏歡笑“能有什麼事?出去等我吧。”弈出去之後,我和那個女人大打了一場,不爲別的,只爲了給我正大光明地流淚找個宣泄的藉口,直到兩敗俱傷,事情還是沒有得到解決,我低着頭上了車,因爲我滿臉的紅腫和傷痕,我不想讓弈看見。我一直低着頭,一言不發,頭髮遮住了我半邊臉,覺得很奇怪的弈停了車。歪過頭看了看我,問我怎麼了,我沒有說話,他伸手扳起我的下巴,我和他四目相對,我滿臉的傷痕落入他的眼瞼,他的眉頭皺了皺,很自然地把手縮了回去,生意依然那麼沙啞帶着點命令的意味“到醫院去吧。”我堅決不去,弈非要我去,最終他把車停在醫院門口,下了車,打開我這邊的車門,我仍然倔強着不肯下車,他沒有什麼耐心,抓住我的手臂使勁往外拉。力道很大,把我拉下了車,我簇在那裏不肯去,也不知道我那個時候在鬧什麼彆扭,弈看着我,忽然笑了,他說“人這麼多,你不會是讓我抱着你去包紮吧。”明明知道他說的只是玩笑話,我還是瞪了他一眼,乖乖地去掛號,貼的像個豬頭一樣氣呼呼地回到了車上,在車裏,弈直說了一句話“你這個人真的有點奇怪,有時候超乎你年齡的成熟和堅強,有時候超乎你年齡的幼稚和任性,你真是個複雜的綜合體。”回到家裏,一直覺得下巴那裏熱乎乎的,不知道在熱乎個什麼勁?休息兩天後,再見弈,我的心裏已經和以前有着不一樣的感覺了,而弈並沒有任何的異常,依然那麼正常得不能再正常地開車接我,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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