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風十里,與你無關


你好,我是如巳。

今天的故事是關於朋友阿宇(化名)的故事,希望看完以後,你能好好愛自己,珍惜那個真正對你好的人。


“還剩下尊嚴的骨灰,你要嗎?”

阿宇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他的眼裏沒有了可樂的影子。

他灌了大瓶的酒,眼淚順着臉頰流下來。我第一次看見那個硬朗堅強的男人哭了出來。

他和可樂的愛情,就這樣結束了。

他砸碎了酒瓶,碎片扎進手裏,鮮血淋漓,他一個八尺男人,哭到不能自已。

還剩下尊嚴的骨灰,你要嗎?

這樣狠烈絕望的話,說出口的時候,連心都快死了吧。

阿宇和可樂的愛情走了七年,他們從小就認識,可樂在阿宇的心裏,就是神一樣的存在。

阿宇對可樂的好,可能連世上所有優樂美的杯子繞地球無數次都及不上。

哪怕下面是萬丈深淵,只要可樂說跳,他就會跳。

就是這樣一個視可樂如命的男人,如今也終於決定離開了。

他們的愛情,就是漂泊在海上的礁石和木船。阿宇是那艘拼命想靠近礁石的船,可樂卻是無論如何都不肯動搖的礁石。

阿宇不管不顧,哪怕知道自己會粉身碎骨,也依然會朝着礁石駛去。

他和我說,這就是他感情的宿命。

可樂就是他一生的坎,越過越不過,都會傷痕累累。

阿宇和我們一起看電影,看完之後他躲在陽臺抽菸。他說,電影裏面有一句臺詞,他記得很深。那部電影叫《開往春天的地鐵》,有一句臺詞是“有些人一輩子都在騙人,而有些人用一輩子去騙一個人”。

阿宇說,那個時候他在想,他寧願被可樂一直騙着,也不願意她不再騙他。



是啊,一個人在深愛面前,是毫無抵抗力的。

阿宇說,他的愛情就像開往春天的地鐵,但卻是脫了軌的,最後血肉模糊,看不見春天的。

電影《斷背山》裏說:“如果我知道怎麼捨棄你,那該有多好。”

阿宇就是這樣,當他準備離開可樂的時候,他並不知道該如何放下,或者說,他還沒有決定好捨棄,怎樣捨棄。

其實那時候阿宇不知道,捨棄一個人是不需要方法的,只需要無盡的心死,無盡的絞磨和燒灼。

我不知道對可樂來說阿宇是什麼樣的存在,但我知道,如果真的愛一個人,是不會忍心將他玩弄於股掌之間的。

可樂是阿宇的全部,而阿宇卻不是可樂的全部。對可樂而言,阿宇是個永遠都離不開她的傻子。所以她才能肆無忌憚的在他的心裏翻騰,也毫無畏懼。

阿宇這個傻小子,曾爲了幫可樂買限量版的口紅、包包和衣服,跑了許多個地方,花光了三個月的工資。將東西給了可樂之後,自己餓到喝涼水度日。

但他說,看到可樂開心的笑容,他覺得餓死也值了。

有一次半夜三更,可樂跟朋友一起出去玩,回了家很晚之後說餓了,想吃阿宇做的飯。阿宇知道後,連夜從深圳買了票,去了上海,就爲了給他的可樂做一頓飯。

可儘管如此,阿宇還是遭到了可樂的背叛。

那是可樂的生日,可樂說她那天會和爸媽一起過,讓他別來。阿宇失落的同意了,但忍不住想看一看她。

於是他還是揹着可樂買了票,想着只要遠遠的看上她一眼就好了。

可是當他去她公司門口等她的時候,卻看到可樂挽着另一個男人的手上了車,那些親密的畫面落到阿宇的眼裏,就像萬箭穿心,再無法痊癒。

他從車裏拖出那個男人,將他打了一頓。

那天阿宇從上海走的時候,是晴空萬里,而身後是可樂的哭泣聲和謾罵聲。

阿宇想着,也許他早該走了。

《春光乍泄》 中有一句臺詞:一直以爲我跟何寶榮不一樣,原來寂寞的時候,所有的人都一樣。

那就是我第一次看見阿宇無比寂寞的樣子,他約我出去喝酒,人潮擁擠的酒吧,燈紅酒綠的影子,阿宇在那裏,卻顯得無比孤獨。

他一次次灌下烈酒,我對他說,烈酒傷身。他捂着他的胸口對我說:“這裏纔是最痛的。”

我不知道怎樣安慰他,只問他:“阿宇,你還會回頭嗎?”

因爲我見過無數次回頭的阿宇,也見過無數次傷痕累累卻捨不得離開的阿宇。所以當我問出這句話的時候,我以爲那個永遠離不開可樂的阿宇,仍舊會回頭。

可他眼裏如死灰一樣的瞳孔告訴了我,愛一個人也是有壽命的。

而阿宇對可樂的愛,已經到盡頭了。

他說:“不會了,永遠不會了。”

然後他抓過那瓶酒,一飲而盡。眼淚流下來的時候,阿宇的心是死的。

他哭出聲來,在這嘈雜的酒吧裏。這裏人聲似海,他撕心裂肺,卻沒有人笑話他。



《卡薩布蘭卡》 裏曾有一句話這樣說:我想,我們的愛情故事永遠不會出現在銀幕上,可是當我看着你離去,我的心一樣的痛楚。

我想阿宇就是這樣,他磨盡了愛情的生命,甚至是尊嚴。

他也只剩下了輕飄飄的骨灰。

當他決定真正離開的時候,再愛,也不會回頭了。

至於可樂,其實我們都知道,可樂那樣心高氣傲又追求物慾生活的女人,是不願意一輩子跟着阿宇的。

但那也是她的自由,唯一讓我們看扁的是,對一個全心全意愛她的男人,哪怕是一絲歉意,她都不願意向阿宇展露。

她全然不知自己對待一份真摯感情的態度,有多冷血殘酷。

也許阿宇不是她最愛的男人,但絕對是她此生再也遇不到的一個男人。

不久之後,阿宇離開了上海,也沒有回深圳,而是去了一個誰也找不到他的地方。

他走了,不僅走出了可樂的世界,也走出了他自己的心。

他臨走前與我說的最後一句話是:一段感情的出生和死亡,都意味着一個人無盡的成長罷了。

那時候微風吹過阿宇的雙眼,就像乾枯的井裏涌出了一絲泉水,我想那是阿宇最後一次爲可樂流淚。

淚乾之後,是春風十里,光芒萬丈,也都與那個人無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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