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憶是杭州

2017年5月19日至22日,到杭州開會。每天會議之後,抓緊時間假公濟私,到錢塘江和西湖看了看。

第一碼頭

住的酒店離錢塘江很近,步行十分鐘就到了浙江第一碼頭。第一碼頭曾是杭州南大門,在很長時間裏是從浙南入杭州的唯一通道,不過這都已經是歷史了,現在的第一碼頭僅是個小小的遊船碼頭,只在江邊大堤上有個小小的標誌,提醒人們這裏曾有“東南形勝,三吳都會”的繁華。

復興大橋

第一碼頭旁邊幾十米,是宏偉的復興大橋,上下兩層,車流晝夜不息。

站在江邊,堤上是來來往往的人們,輕鬆愜意,堤下是奔流不止的江水,無聲無息,對岸是鱗次櫛比的高樓,萬家燈火。

從第一碼頭到復興大橋,距離不過幾十米,時間不過一百年,然而一切都已不是過去的樣子。改變了這一切的,是時間,還是眼前這無聲奔流不捨晝夜的江水?

小路口

從江邊回來,路過一個小路口,過往的車輛很多,有斑馬線,但沒有紅綠燈。來到路口,發愁怎麼過去,因爲去年在蘭州黃河鐵橋過路口時的餘悸尚在(見《2016單人單車西藏行3:路到蘭州是極邊》),可是神奇的一幕發生了,行駛到路口的一輛公交車忽然停下來,不僅公交車停下來,對面的車也停下來,我看到公交司機正在打手勢讓我過去。

過去之後觀察了一會,發現只要有行人過路口,所有的車都會停下來,無論是公交車還是出租車還是私家車,都是如此,沒有人鳴笛。後來在西湖邊也遇到這種情況,難道這是杭州人的習慣嗎?

除了錢塘江,杭州還有一條大河,京杭大運河,只是時間太緊,沒有去看。

快車司機

第二天下午會後打車去了西湖。快車司機很健談,說起了做快車很辛苦,入行晚了,錢都讓別人賺完了,語氣裏滿是遺憾。路過中國美術學院時,看到我拍照,他告訴我北京有中央美院,杭州有中國美院,杭州這個美院也是相當厲害,語氣裏滿是自豪。普通百姓大概就是這樣,一方面爲自己生活中的各種辛苦和窘迫而煩心,一方面又爲社會上的各種進步和美好而快樂,不用僞裝,簡單隨性,這就是百姓情懷吧。

白堤

下車以後,走不多遠就是白堤。白堤是白居易任杭州刺史時修成的,故名白堤。兩側垂柳依依,堤上遊人如織,其間有很多共享單車穿行。

小風箏

在白堤中間的橋上有個人在賣風箏。這是我見過的最小的真風箏,巴掌大小,能飛幾米高。別看小,一點都不好放,有個年輕的媽媽給孩子買了一個,怎麼也放不起來,把孩子急得大叫。

蘇堤

過白堤不遠是蘇堤。蘇堤是蘇軾任職杭州時修成的,和白堤相比,蘇堤要宏偉的多,又高又寬,樹木成蔭。來到蘇堤時已天黑多時,遊人漸少,坐在湖邊長椅上,樹影婆娑,湖水微波,想徹夜獨坐,但是不行,因爲沒吃晚飯,腹中早已雷鳴,對於我這種俗人來說,什麼樣的美景也抵不過一頓美餐,拉薩不行(見《2016單人單車西藏行22:初見布達拉宮》),西湖也不行。

支付寶

在杭州的幾天裏,全部的消費都是通過支付寶完成的,難怪灣灣們和外國人常常驚呼我們移動支付的發達。以後出門,重要的不是帶現金或信用卡,而且帶上充電寶。

有一件事很尷尬。出來的時候帶着單位的沒做完的工作,第一天晚上忙到半夜,完成後回傳給單位時,發現酒店網絡的上傳速度只有十幾K,到了後半夜纔好些,不到一個G的文件竟然傳了三個多小時。想想這是馬雲的家鄉,淘寶的總部,竟然還有這樣的網絡荒漠,真讓人崩潰。第二天同事接收完文件告訴我“呼呼”地就下載完了,我明白了,有時候天堂只是個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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