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軟中國 CTO:請把 AI 拉下神壇

  「我們不能用製造問題時的同一思維水平來解決問題」,這句出自愛因斯坦的箴言,對於身處智能時代的人類社會而言,意義匪淺。引用此言的是微軟(中國)首席技術官韋青。

  如何看待人工智能,又應怎樣理解深度學習?如果依賴於電氣化時代和信息化時代的固有思維方式,人們就無法深刻理解智能時代,人腦的思維方式與機器的計算方式之間異同點。

  人工智能解放人類手腦的同時,也在唾棄平庸無爲之輩。一些人習慣把傲慢與偏見對準「人工智能」,另一羣人則是對 AI 迷信到底。很明顯,「人們還沒有了解人工智能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韋青直言不諱道。大連市婦科醫院 http://yiyuan.120ask.com/dlfk/news/

  人工智能亦敵亦友

  你曾否思考過,人類是如何形成視覺感知能力的?

  科學告訴我們,人眼中的自我並非「真我」,而是視網膜上的視錐細胞和視杆細胞把光子轉化成電子,電子再通過視神經傳輸到大腦皮層,經過層層分析,大腦對電信號進行計算,最終才得以讓我們擁有開眼看世界的可能。

  科普了視覺原理,我們就能更深層次地理解,利用算法處理視覺信號、視頻信號,從而對圖形、圖像和視頻進行分析的全套流程。

  要知道,人工智能並不是近十餘年才興起的前沿技術。早在 1956 年舉辦的達特茅斯會議上,關於人工智能的設想首次照進現實。翻閱過往歷史,人工智能先後迎來了三次興盛時期,其中最被人熟識的,當屬 2016 年 3 月 AlphaGo 以 4:1 的成績完勝世界圍棋一號人物李世石的封神之夜。AlphaGo 被世人矚目和敬仰的同時,也讓人工智能深不可測的技術實力第一次得到真正量化。

  此後,Deepmind 祭出了 AlphaGo 若干個增強版本,深度學習技術賦予它橫掃千軍的實力,另它在世間求一敗而不能。

  彼時,人工智能已足矣讓部分人坐立不安了,這種「技術碾壓」不禁讓人細思極恐。前有霍金,後有埃隆·馬斯克,業內權威專家學者對人工智能表現出的高度警惕,令人深感憂慮。不少人在「人工智能威脅論」蔓延和發酵的過程中倒戈,失去了昔日的樂觀與振奮。

  的確,我們需要對技術懷揣敬畏之心,但人工智能遠沒有想象中那麼糟糕。關於馬斯克等人的觀點,絕大多數人都是斷章取義、管中窺豹。韋青解釋:「馬斯克想表達人工智能這一新生事物非常強大,超乎人類的想象空間。擁有這種能力的人類將變成一種超人類,這種超能力一旦掌握在居心不良人手中,極有可能對普通人造成壓迫式的打擊」。

  正如諸多科幻題材的影片情節一樣,馬斯克的確不相信人類能夠把控住自己。讓人工智能發展處於停滯狀態顯然不可行,反不如努力友善擁抱這項技術,把它變爲「公器」,而不是私器。

  有一類觀點認爲,一旦實現「技術平民化」,再厲害的能力和工具都會爲廣大民衆產生福祉。

  因此,馬斯克給出的解決辦法是「Open AI」——這個由他在內的多名硅谷商業領袖共同創建的人工智能非營利組織,目的是預防人工智能的災難性突變,推動人工智能向健康積極的方向發展。目前,這一組織已經開放了諸多 AI 算法,例如 Open AI 最近發佈的通用語言模型 GPT-2。

  微軟(中國)首席技術官 韋青

  「Open AI 背後的含義和世界經濟論壇的方法如出一轍,都是要解決數字鴻溝的問題」,韋青表示。

  經過幾年的發展,深度學習已經走過了晦澀的啓蒙階段。「行業門檻逐步拉低,行業學着把各種算法全部開源了」,韋青直言,如今人工智能的壟斷或鴻溝並不是在算法層面,而是數據層面的壁壘,「很多企業在佈局人工智能,但很多個體沒有明白這一點,他們沒能努力擁抱這種變化,只是平白無故地擔心自己是否會被淘汰」。

  業界很多專家學者始終想和廣大受衆強調:不要把機器能力神化,機器自始至終都在充當代替人的某種機能的角色,目的是減輕人的負擔。那麼,人類究竟會不會被所謂的人工智能替代?韋青的答案是「既會也不會」。

  「會」是因爲當你自我放棄,沒有主動地擁抱這種技術,自然被擁抱這種技術的人淘汰;「不會」則是因爲人類是不會被某項技術所淘汰,而是被掌握更高技術的人踢出局。按照這一角度去理解,會發現埃隆·馬斯克與比爾·蓋茨、霍金、世界經理論壇上企業家們的觀點如出一轍。他們的核心觀點有兩個:一是人工智能的能力非常強大;二是誰在擁有這項技術。

  第四次工業革命路在何方

  由於深度學習技術的進步在全球範圍引發的新話題層出不窮,越來越多的個體意識到,人類正在進入「無人區」。迄今爲止,沒有任何一個大思想家或者大哲學家能夠預測,以人工智能技術爲首的第四次工業革命的社會進程和時代脈搏。我們不妨以史爲鑑,從歷史中搜尋規律。

  最具有代表性的時期是第一次工業革命到第二次工業革命,由蒸汽時代即將邁入電氣化時代的過渡時期。當時很多具有全球影響力的的公司,用蒸汽力量代替人力。但當電氣出現的時候,絕大多數公司極其不屑,因爲最初電能的效率遠不及蒸氣動能。韋青把這段歷史總結爲四種態度和四種結局:

  第一類公司的想法是電力不行,效率低,沒有未來,蒸汽力量足夠了,一百年之後他們被淘汰了。

  第二類公司放下一些包袱,認爲電是新生生物,也有潛在發展的可能性,但是仍然堅信蒸汽機的力量,堅信只要對蒸汽機進行改良一樣可以保持競爭力,這些公司也被淘汰掉了。

  第三類公司最可惜,他們已經放下舊的生產力,開始擁抱新的生產力和形成新的生產關係,但是思維方式沒有改變。他們認爲自己全面擁抱電氣化時代,已經產生比蒸汽機時代超高的效率,更低的成本,但是他們還在跟蒸汽機相比,這些公司最終也被淘汰掉了。

  第四類公司吹響了勝利的號角。當時,大部分企業對於電氣化的觀念封閉,眼光只聚焦於點亮多少盞燈,生產線能夠提效多少。只有不到 5% 的公司在那個時代選擇徹底放下包袱,完成了轉型和飛躍,真正進入了電氣化時代。

  上世紀五六十年代,全中國人民對未來社會的憧憬是「樓上樓下電燈電話」,這在當時似乎是極具前瞻性的暢想,全民彷彿看到了理想社會的終點。幾十年之後再看,固定電話已經被互聯網和智能手機取代。


發表評論
所有評論
還沒有人評論,想成為第一個評論的人麼? 請在上方評論欄輸入並且點擊發布.
相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