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願意。”看着暗戀已久女神羞答答地低下了頭，我欣喜若狂，忍不住笑出了聲。
“喂，醒醒。”後面的人用手拍了拍我。
“啊？”我突然驚醒，環顧四周，發現整個教室的人都在看我，女神早已無影無蹤，頓生悵然之感。
雖然離清樓時間還早，我卻沒有了自習的慾望，腦海裏一遍一遍回放着剛纔的鏡頭，唉，要是真的該多好啊。
“別再想了，那只是個夢而已。”身後有聲音響起。
我有些驚訝地回過頭去，發現居然是女神，頓時緊張不已，“你…你也來自習啊？”
“看你無心學習，帶你去看個好玩的東西吧。”女神說着起身離開了。
我哪裏還有其他的想法，迅速收拾了一下書本，緊隨其後離開了教室。
“我知道你一直在想什麼。但是根據系統分析，你願望成真的概率幾乎爲零。”
還沒走出兩步，女神突然轉過身來潑了我一盆涼水。
“系統…分析？”我莫名覺得有些脊背發涼。
“你知道我是誰嗎？”女神突然停下來，扭過頭說道。
“難道，你不是XXX？”我說出女神的名字。
“說對了。我是你的爸爸啊。”女神輕笑着走開了。
聽到這句話，我感覺頭有點發暈。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愚人節快樂！”
……
我跟着女神拐彎抹角地來到了一個緊閉的房間前面。
“這不是機房嗎？”我大惑不解。
“你居然有學校機房的鑰匙？！”
“我想要的東西還會拿不到？”
女神打開一臺電腦，一連串行雲流水的操作讓我大跌眼鏡，她平時不是很少用電腦的嗎？
“看看這個。”
屏幕上緩緩顯示出一個虛擬形象。
Cor…Cortana???
“你好，這裏是疑難問題解答所，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嗎？”
“跟這個傢伙解釋一下什麼是夢。”
“http://baike.baidu.com/link?url=vElaeo9kcRGm0OclZVPCjd5nQPN4tI2rS1MH45mP4O-NL84Gp5dck4CsNpGMtCIgqzP3oWcpkBMAMr52kH703K
”
屏幕上彈出一個鏈接。
“我要的是真相，不是人類方面的解釋。”
“請進行身份驗證。”
女神拍了一下鍵盤。
“驗證成功。正在重定向……”
“這個破系統什麼時候能完善一下啊？”
“你到底是誰？”
“我是管理員啊。”
還沒待我發問，虛擬形象又開始說話了。
“夢，實際上是由主機上所運行的測試程序間斷髮射的信號，被人類大腦所接收而導致的一系列非清醒狀態下的生理狀態變化。其具體內容由反饋程序生成的日誌自動生成，用於調試人體併產生診斷信息。在調試結束後會執行抹除程序，使該段記憶消失。
“由於這種信號只能在人進入睡眠狀態才能被接收，如果人在抹除程序執行之前醒來，就會產生記憶殘片，記得某些調試內容。有時由於調試內容的刺激使人類身體產生一定的應激反應。人類稱這種現象爲 ‘做夢’。”
“也就是說，人們的夢實際上是被機器控制的？”我有些遲疑地開口說道。
“沒錯，就是這樣。所以不要再癡心妄想了，少年。”“女神”一副傳授人生經驗的樣子。
“那你到底是誰？”
“我就是主機的管理員啊。”
“你是人類嗎？”我看着管理員的眼睛說道。那雙眼睛的後面，似乎藏着無數的祕密。
“問題太多會被抹除記憶的哦。”管理員輕笑一聲，離開了。
……
我從課桌上擡起頭來，胳膊已經有些痠麻。回頭看了一眼，女神就坐在後面，飛快地寫着什麼。看我轉過頭來，她擡頭對我笑了一下，又繼續寫下去。
也許這是一個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