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和媽媽都去哪兒了

“時間都去哪兒了?還沒好好感受年輕就老了;生兒養女一輩子,滿腦子都是孩子哭了笑了”……歌詞

☞《時間都去哪兒了》追念母親(2017)

晨思》


院子裏的棗樹,葉子被秋風紛紛抽離了樹幹,光禿禿的枝頂掛着幾顆頑強而又任性的紅果子。

沒了閃閃發光的綠葉襯托,棗樹枝條與其它植物大有不同,它越發顯得虯勁,但也隱隱透出又多歷劫一年的滄桑……

歲月更迭,大自然鬼斧神工,人吶,或許只有默默歎服的資格!


在院子裏逡巡,走在紅磚鋪就的小徑,細數母親曾經默默走過的路。哪一些足跡至今清晰猶在,哪一些雜沓模糊,甚或被時光一抹而去?她的身影,無處不在…

在房檐下的水泥平臺上原地踏步,或走或踱或顛噠,呼吸着鄉鎮纔有的清新空氣。遙遙的,空中傳了來幾聲悶雷,仔細分辨,確實不是哪裏的爆竹聲。不知雷公雷婆又出來嚇唬人,還是果真要掉幾滴秋雨……

父親說,昨晚天氣預報說有小雨,他把晾曬棗子的塑料大盆都端進廚房了,白菜也用塑料蓋在了上面。管它下不下,提前預防吧!

還有二十多天,母親竟然已經仙逝一週年。前幾天連着夢見老人家兩次,都是爸媽五、六十歲時候的生活場景——我們恬淡地生活在一起,無波無瀾,歲月靜好。

思念如一種應激性抑鬱,痊癒不知要經過幾番歲月的洗禮,揪心的痛,或許會綿延至S吧!忘記過去,一定是一種罪。

這一種緬懷,一腔念舊深情,漸漸紮根心底——因爲,母親安然停駐在了那裏。

當生命走到終點,不一定消失得沒了痕跡,有時它還會轉化爲另一種形態存在,或再生。

植物死了,把它的生命留在種子裏;詩人離去,把他的生命留在詩句裏;母親走了,我們恰恰是她生命的延續!

人脈與家風,代代相傳。




無論房子多大,車子多豪華,權勢有多盛,銀行戶頭多有錢,其實故去之後肉體安息的居所都是一樣大的。

所以請保持謙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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