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與被愛,真的很快樂

術後麻醉漸漸消除,他扭頭,睜開眼,說:“你怎麼回來了,我今天還挺想你的”。

當天我爸住院做手術,讓我媽瞞着我。大家庭的好處就是消息會不脛而走,中午我得到消息,匆忙從北京趕去醫院,剛到病房後就發生了上面的一幕。

稍後護士拿來一張藥單讓簽字,讓我五味雜陳。想起2013年那場幾乎要了命的車禍,每次手術前的病危通知單,我都顫抖着七扭八扭寫完。那樣的手術,做了六次。

六年過去,如今我每次都可以把名字簽得大氣又好看,唯獨這次,我沒做到。

好在有神庇佑,手術很成功,身體恢復的也不錯。不然,我絕對沒有時間坐在電腦前慢悠悠打字。我想我總應該寫點什麼,那些悲傷啊、痛苦啊,還有六年前的窘迫啊,我都不想寫。我想寫得,是我看到的愛與被愛。

那天聽到我爸住院的消息後,我同六年前一樣鎮定。打電話給家人問清楚具體醫院和病房號,安排好手裏的工作,跟老大請好假,把定好的外賣送給同事,打電話給二哈取我自己的身份證,並告訴他今晚不回家要去醫院,買好高鐵票···

而後,我坐上去車站的地鐵,接到二哈的電話,原來他已經聯繫了我媽,並就病情諮詢了相關人士,並告訴我不用着急,不是什麼大病,手術風險也很小。

掛斷電話,地鐵上的我,眼淚一個接着一個往外蹦躂,擦也擦不完。那一刻感覺很生氣,如果不是明年3月份車牌纔下來,我恨不得立刻去買車。在陌生人面前落淚,真的太差勁了。

而後纔想起來,相較於六年前,我不再孤軍奮戰,我不但有錢,我還有二哈。

還有,就拿昨天來說吧。日夜難眠陪牀五天的我,五個晚上只洗過一次澡,身着一件已穿了兩天的衣服,回到北京的高溫下見二哈時,他就把臉很近地湊過來,問我累不累。我禁不住思考,我到底是天生麗質呢?還是天生麗質呢?還是天生麗質呢?

我想,我爸看到伺候了他好幾個月,沒時間休息和打扮的我媽時,應該也在跟我思考同樣的問題吧。畢竟,都是在被愛着。

我們都有父母,如果足夠幸運,我們也都會有愛人,當愛的絲線連接起我們時,外界所有的風風雨雨,不但不會侵擾我們半分,還會讓這些絲線變得更結實,更強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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