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三)

就因爲個頭矮小,常常被安排在第一排。上課時不自覺的就被當做重點關注對象。自己更不敢搞那些個小動作。端坐得規規矩矩。大家都會認爲,像我這樣“幸運”的能近距離的感受到老師的春風化雨,學習成績也應順勢而上。遺憾的是。我成績也只是挺過及格。與我同桌的是一位女生,長相與性格都很相似,就是強悍,我又是個自卑心很重的人。對自己也沒信心。大多時候都是沉默寡言,也很少跟同學聊天,包括這位同桌。所以對那時的回憶總是模糊的,但有件事卻是讓我記憶特深刻。以至於到現在都還忘不了。那是我第一次發脾氣,也可以用失去理智來形容。

大概是六月份的時間,由於學校沒有開設食堂,也沒必要開設食堂。同學們上完中午課都要回家吃午飯。然後再規定的時間內趕回學校,統一在學校睡午覺。那天天氣很好,我揹着仍然半舊的書包趕回家。父親也破天荒的在家裏,這不得不大致說下父親的情況。

父親是長子,下面還有弟妹四個人,那時爺爺家的家境也不是很好,勉強能渡過溫飽,但父親讀書很是用功,居然考上了師範學校,在那個年代父親算是他們方圓十幾裏地學歷最高的一個了,據奶奶介紹說,父親考上的師範學校是在廣漢,屬於外縣。離家還得百十來裏地,自從得知父親考上師範後,家裏不得不爲學費發愁,是啊,學校的學費,來往的車費,吃飯的生活費。還有雜七雜八的開支。父親更清楚家裏的家底。於是利用暑假,寒假的假期上山砍柴拿到集市上換取學費,也乾點別的零工嫌取生活費。我們那裏地形算得上個小平原,離山,說山也只算是個丘陵吧,山的高度也就百十米,離爺爺家有十里多地。每天天剛矇矇亮,父親就拿上彎刀悄然的出門了。啓明星和朦朧的月亮就這樣憐憫的,默默的陪着父親孤獨的向山出發。開始四周很是靜謐。沒多久,一隻早起的雄雞開始履行它的職責了,昂起高傲的頭,卯足了勁,蹦出來第一個高亢的鳴聲,於是一聲接着一聲,像是受到了傳染,於是一隻雞還沒停聲,另一隻雞又續上去,一遍又一遍的打鳴聲此起彼伏的鬧騰開來。莊稼人也開始陸陸續續的起牀了,爲生計又開始忙碌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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