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上三竿,也不顧及什麼吉時不吉時的了。回門的轎子在安安穩穩地朝離將軍府前行着。
離歌繃直了背,坐得正正經經地,一點不敢驚動靠在自己肩膀上閉目養神的男人。
昨夜蕭王忽然回府,被離歌當成賊人過招了一頓,結果把自己傷了,換來蕭王一個晚上的冷眼相待。
離歌一晚上沒睡好,枕邊的那尊大佛渾身散發冰冷的氣息,繞是炎夏,都覺得寒風蕭瑟。
想起昨晚,離歌不自覺地打了個寒顫。
“冷?”
蕭王從離歌的肩上擡起頭來,皺着眉頭髮問。
喑喑啞啞的聲音撓的離歌的心都要化了,偏偏這人又靠得近,說起話來像在耳朵邊上吹風。
離歌倉惶地搖了搖頭,迅速偏頭看向窗外,隱藏臉上可疑的兩朵紅色浮雲。
蕭王瞥到身邊女人耳朵根發紅,心裏一笑,疲憊感也舒緩了不少。
前兩日被父皇召入宮,也是意料之中的事,原因嘛,就是這婚事。
皇上早已給蕭王選定了王妃,卻不想自家兒子自作主張,娶一個沒什麼用途的女人。並不是說離將軍府門檻不夠,只是這離歌……嫡不嫡,庶不庶,外界盛傳是個癡人。這樣的女人,如何能做王妃,如何能是將來的……
蕭王收回思緒,瞥到身邊女人扭扭捏捏不肯轉過身,只拿個後腦勺對着自己,心裏又是一頓鬱悶。
有力的手臂從後面環上了離歌的腰,在離歌驚愕回頭之時,一把吻住了她的紅脣。
離歌呆在了原地,仍由男人瘋狂攫取潤津,卻不懂得迴應。
她是真的不會。
好半晌,蕭王不滿足地停止了動作,睜開眼睛看着毫釐間距前瞪大着眼睛的女人,委屈得跟個路邊買不到冰糖葫蘆的小娃似得。
離歌眨眨眼,脖子邊上便感到了一陣酥麻。
文稿來源:墨易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