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把從村上那裏學到的招式用在自己創作的時候,就像現在,我把思緒裏的任何一句話都碼了出來。我知道這是一條曲折蜿蜒尚不清楚究竟會通向哪裏的小路,興許我會把它走成一條虎頭蛇尾的死衚衕的可能性還更大一些,但,就是這樣一種毒性很大的操作方式,無時無刻不在勾引着我投向它的懷抱。
當然,我是說如果。
如果就是一種假設。一般來說,當你假設一個因,爲了讓你所講的事情不至於因爲另一頭沒有砝碼而完全傾斜,所以必須同時爲這個因搭配一個果。
問題是,這樣看似毫無意義的討論,如何跟發生在具體人物身上的具體事情發生關聯呢?毫無徵兆地發生一些事情,總會不免給人以荒誕之感吧?
可是轉念一想,無論誰出於什麼目的做一件事,他的主要心力總是在追逐着結果的。所以,我正在手指翻飛一字一字機械地完成日更任務的時候,那個從一開始就假設的因在編織自己爲完整的因的時候,它也正一絲一毫地凝聚成果。
這儼然對我來說里程碑式的發現,果然印證着眼下生活的枯燥無聊。自由的代價是空虛,雖未經刻意求證,但,真理顯然已經擺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