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未經文學化的小事,可讀性明顯減弱。

      以前我是一個特別愛在人前耍嘴皮子逗樂子的人,旁邊要是有美女在,我會越發起勁。曾經的一個美女同桌甚至封我爲“幽默大師”,現在想起來還真是當之有愧。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我變得不那麼愛說話了。那個從來不覺得自己當衆滔滔不絕會引起別人反感的我,彷彿在經過一些往常不太能意識到的事實之後,沉默了許多。

        更確切地說,我有點恐懼當衆講話了。不止於此,我甚至開始恐懼衆人齊刷刷投射來的目光。

        在這之前,我是很享受自己成爲人羣中的焦點的。小學一年級的六一前夕,老師讓我們上臺輪流唱一首歌,我唱的是太陽當空照,竟然引起老師的格外注意,老師又報告給校長,校長聽完也覺得不錯,打算保留做六一節目,那時候心裏邊兒就有點小得意,雖然後來不知道什麼原因,沒演成。

      還有一次,那是初中時候了。語文老師叫我們每天都輪流上講臺給大家講自己編的原創故事。雖然事先我準備了挺久,但最後還是順其自然地講了一個我在新華書店看來的童話故事。雖然一開始很緊張,但從講臺上慢慢發現臺下同學們被吸引的神情,我便從心裏油然升起一股莫名的自豪感。

      這些對很多人來說不值一提的小事,我提出來是想做一個分析,因爲有一句話我非常認可。

      “從來都是事情改變人,人改變不了事情。”

      當然,要想改變一個人,一件事情是完全不夠的,可是一些特殊的事情,總是會留在我們的腦海揮之不去。它總有它存在的道理,不置褒貶的講出來,留待以後回味,該聊勝於無吧。

      那是有次在回家的公交車上,因爲車上都是一個學校的同學,又有女孩子在,我話就有點多了。從一上車我就blabla停不下來。就在我講到最旁若無人的時候,“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一個平時並不怎麼放在心上的同班同學當即一句話卡得我想立馬從車上尋個地縫鑽進去。在旁邊一衆乘客們哂笑下,我對這個同學的厭惡無意識地便深深地印在了腦海。

      我倆平時在學校內外,幾乎沒有其餘的交集,他人品好不好差不差,基本對我來說沒有任何痛癢攸關的考量必要。然而,這厭惡,一生就是好多年。

      直到,多少年後的今天,我把關於他的兩件事放一起一關聯,彷彿有點恍然大悟。

      他是後來轉學過來的一個新同學,有一天上課讀課文,讀到爸爸媽媽這個詞。因爲他們小學老師的發音不標準,導致他竟然把爸爸媽媽硬生生地讀成了伯伯嬤嬤。同學們包括我在內,隨即對他一陣鬨笑,依稀記得當時我不僅笑得特兇,還因爲這個對他鄙視了挺久。

      估計我也給他留下了很深的印象,但是,我們已經完全消失在了彼此的現實世界,很多年都沒再見到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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