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了,開朗些! ^_^

今天是 2007年7月1日, 和阿梅已經半年沒有聯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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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2007年元旦前夜,好像是晚上8、9點左右,給阿梅發了幾條短信,元旦想約她出來,她都沒有給我回,無奈之下就給她打了兩次電話,第一次,電話振鈴了,她沒接,第二次,她關機了。再之後,她的電話一直關機。

我打電話給嬸嬸,說:“她又沒理我,關機了。”

“怎麼會這樣,她怎麼可以這樣子?”嬸嬸的聲音很失望!

“無所謂了,”我倒是顯得很平和,“反正我已經想通了,自己又不是傻子,何苦非要在一棵樹上吊死呢。”

頓了頓,我繼續說,“我想結束了,無論如何都應該結束了,我累了。”

“這樣吧,你明天早上再給她打個電話,約她出來見面談談,如果她接了,並且答應了,你再給她買束鮮花,去找她,如果還是不接或者不同意也就算了。”嬸嬸還是希望事情有個圓滿的結束,又給我出了一個主意。

“好的,再努力一次,最後一次,不管怎樣,無論好壞,事情都應該結束了。”我的語氣非常平和,和以前的焦急已經大不相同了。

“那春節後呢,你還要不要繼續等她一個月?”嬸嬸瞭解她的侄子,顯然是有些懷疑,懷疑我不可能會這樣放的開。所以才追問了我這麼一句,因爲我前些日子確實這麼跟嬸嬸說的,我年後還會再給她一個月的時間考慮。因爲年齡的原因、父母追問的原因,她的朋友大部分已經結婚的原因,過年的這一個月,將是她變化最大的一段時間,在這段時間裏,阿梅很有可能回心轉意的。

我說“不了,無論如何,明天都要做決定了,我累了。”聲音很穩重,很堅定。

嬸嬸的疑慮消除了,跟我說了她的想法“是啊,依我看,早就該了結了。快三年了,她一直不肯給你一個明確的答覆,總是這樣含含糊糊的粘着,若不是她心裏想着別人,也就是她對你沒感覺,早就該了結了。27歲了,也不是小年齡了,她心裏怎麼想的,爲什麼就是不肯說呢?3年時間,無論如何都要給人一個答覆啊,同意就是同意,不同意就是不同意,每次都是這樣,閒聊的時候很有興趣,到了真正的話題上又開始躲躲閃閃。耽誤別人太多時間,這樣的人太不負責任了。”

姨姥姥心直口快,很早就跟我說過,姨姥姥一家對阿梅不滿,這我早就知道。而嬸嬸畢竟是姨姥姥家的兒媳婦,有什麼話不方便直接表達出來,這次我自己說要結束了,嬸嬸才能跟我直說她的想法。

我說“嗯,明天早上我再給她打個電話,如果通了,就約她出來見面,如果她還是不接,我也就徹底放棄她了。”

“依我們看,你早就該這樣了,只不過你很喜歡阿梅,我們纔會支持一些。阿梅是怎麼搞的,跟正常人不一樣,怎麼這麼久了都不肯說一句話。”嬸嬸有些生氣,如果是以前,這句話嬸嬸還是不會直說的。

我想起一個女同事的話,比我小4歲,和男友已經同居了3年,結婚1年了。換句話說,她在19歲的時候就已經和男友同居了,22歲的時候就結婚了。這個同事跟我說過“女人和男人不一樣,男人越老越值錢,女人越老越不值錢;所以,如果女人很大了都還沒有男朋友的,一般都不正常,不是心理上有病就是身體上有病”,現在,我又把這句話跟嬸嬸轉述了一遍。

嬸嬸表示同意,隨即又問“阿梅很沒有自信嗎?”

“是的,她長的很不漂亮,”我把‘很’字說的聲音比較重,“她也跟我說過‘我不漂亮,又沒自信,沒追求,沒目標,爲什麼是我呢,能告訴我嗎?我想知道。’  我說‘我喜歡你的溫柔’可是,只這樣說,她哪裏能相信呢,所以我感覺我在說廢話一般。”

“那就這樣吧,你明天早上再給她打電話,如果她接了,並且同意了,你就買束花,去跟她說明;如果她還是不接你電話,那就算了吧。”嬸嬸給了我一個辦法。

就這麼決定了。

......

過了一下,大概到了凌晨12點左右,我再給阿梅打電話,阿梅接電話了。不過,聽起來她有些不大高興,聊了大約10分鐘左右,阿梅說“這麼晚了還不睡,你搞什麼啊!”如果是以前,阿梅不會這樣跟我說話的,以前,我們經常一聊就是兩三個小時,最長的一次聊了8個小時多,看來,今天她確實不高興了,無奈之下,我只能跟她道了晚安。

因爲阿梅接電話了,我決定一早上就買束鮮花去找她,等了3年了,我必須要跟她當面問清楚了。

第二天7點起牀,買了十朵玫瑰,趕到阿梅所在小區的時候,已經是9點左右。她又關機了,一路上我一直在給她打電話,沒辦法,我在小區內轉了好久,直到11點多阿梅終於開機了。

“我想見你。”我說。

“什麼事?”阿梅聲音冷冷清清的。

“你能出來嗎?我已經在你附近了。”我太希望和她當面說清了。

“什麼事,電話上說吧。”阿梅不肯出來。

“我想見你,能出來嗎?電話上說不清楚。”我再次懇請。

“電話上說吧,我還有事呢,正在收拾東西,我準備回家的。”阿梅再次拒絕了我的邀請。

“我已經過來了,在下面等你呢,出來好嗎?”我有些失落。

“還有別的事嗎?沒事就掛了。”阿梅說的出做的到,沒等我說完下一句話就掛掉了電話。

當我反應過來,再給阿梅打過去的時候,她又關機了。失望,再一次襲擊了我的心尖,壓迫我的喉嚨,使我呼吸困難。

我又試着給阿梅打電話,她一直關機。無奈之下,我打給了立輝,我和阿梅的初中同學,立輝和阿梅聯繫比較密切,他很希望我和阿梅能成功。我想問他阿梅的確切住址,到她家裏找她。可惜,他不記得門牌號。

因爲有心理準備,過了不多一下,我已經很平靜了。但是我不想就這樣放棄,既然是最後一次了,就要做徹底些,我在阿梅的小區又等了3個小時,一直等到下午4點,這段期間一直在試圖給阿梅打電話,最終還是沒有成功。

在離開之前,阿梅開機了,我打過去,手機裏傳出電腦的服務聲“您好,您撥叫的用戶正在通話中,請不要掛機...”,聲音甜美而柔和,讓我的心裏更加冷清。

我要給立輝再打個電話,“再這樣下去,對我、對阿梅都沒有好處。我不是離了阿梅就過不去,再這樣下去,只能讓她更恨我,何必呢?我決定放開來,徹底放開了。”

給立輝講完電話,心情突然開朗起來,北京下雪了,銀裝素裹的大地,玉樹瓊枝的國槐,一片小小的灌木叢頂着厚厚的一層積雪,顯得柔和而安靜,看起來再也不能扎人了。我笑了笑,轉身闊步往回走,今、明兩天是晴天啊,我可以回去和房東叔叔好好的喝酒、下棋了。

手裏還攥着一束玫瑰,透過一層紅色的帶子,還能聞到那並不熟悉的清香。玫瑰我花50塊錢買的,是好東西,儘管阿梅不肯收下,也還是不能扔掉的。我沒有花瓶,還是送給別人吧。

對面過來了一對戀人,時而低語,時而微笑,親親熱熱的走着。我笑着迎上去,摘下花束上的紅套子,遞給那個男士,說“元旦快樂,這束花送給你的美眉吧!”男士愣了一下,不明白怎麼回事。

“元旦快樂,這束花送給你的美眉吧!”我又說了一遍,很誠懇的。

“送我?”男士還是有些驚訝。

“送給你的美眉!”我微笑着說。

“謝謝!”男士雙手接過鮮花,轉向了他的女友。

玫瑰已經送出去了,今天的事情完成了,我把紅塑料袋揉成團,衝不遠處的垃圾桶做了一個投籃的動作,那個紅色的球球劃過一道婀娜的弧線,不偏不倚的落了進去,它的任務結束了,應該進入回收的環節。

.........................

今天是2007年7月1日,距離元旦已經過去剛好半年了。這段期間,工作時忙時閒,心情時起時落,但大部分時候都是因爲工作的原因。人們常說“情場失意,職場得意”,這話絕對有道理。

半年來,我的工作很有起色。從一個沒有半點授課經驗的漂泊漢,我成了一個受人歡迎的教師。在我教了第一期課程後,學生們反映良好,總經理器重有加,工資立刻漲了500。

昨天,也就是2007年6月30日,總經理告訴我說,公司在瀋陽、哈爾濱開了兩個分校,如果我喜歡,可以隨意去挑一所,去那裏做核心教師,組成一個小隊伍,開創新的天地。

一路顛簸的走來,之間偶爾有些沮喪,微笑仍是絕對的主流。

儘管不知道什麼滋味,我仍然在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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