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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天給母親打了個電話,母親很高興。說她正在想我,正想給我打電話,不想我給她打電話了,還說:“很多次都這樣了,你爸都說我們母子心靈相通”。高興得象個小孩子。心裏覺的很愧疚,上一次打電話回家好像已經差不多是一個月前了,跟母親聊了一會兒。內容也無非是家裏的事兒,母親每次總問我學習怎麼樣了(她還以爲工作和學習一樣),生活怎麼樣了,每次我都告訴她很好。工作上的事我一般都不跟母親說。因爲說了她也不懂。而生活上的事我很少在意,隨遇而安。母親不關心她兒子是否出人頭地是隻關心她的兒子是否平平安安,健健康康,開開心心地活着,衡量的指標是體重(因爲我一向比較瘦)。父親也在一旁通過母親傳達他的意思。我對母親說, 我想跟爸爸聊聊。父親在旁邊說你還是跟你母親說吧。母親便充當起我們的中轉站。 掛了電話,覺得父親很怪。打個電話給妹妹。妹妹問我有沒有打電話回家?叮囑我要經常打電話回家。因爲每一次我打電話回家,母親都很高興。都要和父親說上半天。忽然瞭解爲什麼父親不接我電話了。 是害怕跟我通話之後母親沒有太多的話跟他說。他也害怕寂寞,他也願意聽母親的喋喋不休來打發時間。而以前很久時候,他也跟我通話。聊學習,聊生活。但他和母親很少說我的事,父親不善於多語。心裏很難過。父親不再年輕。不再是那名能舉着我滿街跑的年輕男子。4年前我去讀大學時他還爭着給我去買車票。剎那間我彷彿看到當火車開後,父親長長的落寞的眼光。 現在我在離家很遠的地方工作。而兩年前妹妹也去讀大學了。家中沒有了往日的熱鬧。而年輕氣盛的我爲了夢想不惜離家萬里而忘了古訓,父母在、不遠遊,原以爲現在不像古時, 發達的通訊工具已將溝通距離縮短,但沒有想到它並沒有縮短父母對我的牽掛。回到房間,服務員已將房間收拾的乾乾淨淨。夕陽將長長光柱從窗口投入。窗明几淨。彷彿聞到了母親的味道。擡頭看看窗外。冷冷的夕陽高高的斜掛在西北角。忽然想起范仲淹的蘇幕遮中的一句 “芳草無情,更在斜陽外”。 /*********************** * 2003年7月,餘離家謀生京城。始到,封閉於西單某賓館三月,11月,時值生日,孤身隻影,倍思鄉。記之。 ************************/ /*********************** * 2005-9-9 * 帶着有點愧疚的心情點開這幾乎隔了兩年的日記。 * 前天,給家裏電話,剛好母親不在,父親接電話,除卻要注意身體的話語外,還是沒有太多言語。 * 而我,除了叮囑父親注意每天到戶外活動外,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因爲前段時間母親告訴我。 * 父親的身體不適,檢查出頸椎增生來,而父親不是很在意。 * 放下電話,無語。自青春期來,由於叛逆作祟,沒有跟父親有過太多的交流, * 等工作後才發現跟家人聯繫的時間實在太少了。古人云: 養兒防老。而對這,身爲人子的我不得不又增添一絲愧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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