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凡的世界》裏的 平凡

說實在的,我從來沒有完整地讀過一部多達百萬字的小說,路遙的長篇小說《平凡的世界》是個例外。

這部小說是我從網上購買的,起因源於讀者給予了它很高的評價:鼓舞人,激勵人,而且還獲得了茅盾文學獎。我的好奇心與所謂的“上進心”驅使自己――對以後的生活有個規劃,也需要有種精神“刺激”我一下,不讓自己虛擲光陰。

我認爲,路遙的《平凡的世界》寫得並不精彩,通篇的平鋪直敘,故事情節起伏不大,懸念少,更談不上引人入勝。不客氣地說,讀這部小說,就像在喝一杯白開水,我是很艱難並堅持着把它讀完的。說到“艱難”,是因爲我花錢買了它,“必須”讀完,以達成我的心願:看看這本小說究竟怎樣,而且還獲了獎。

合上這本書,重新審視這部小說,忽然感覺到小說的精髓就在“平凡”二字上:平凡的人,平凡的事,平凡的情。敘述的就是普普通通的人正常過日子的狀態,沒有“無巧不成書”的感受,就是平凡人的喜怒哀樂;是真實世界裏的生活、愛情、婚姻,也沒有中國式大團圓的結局。

文章裏的主角,孫少安、孫少平兄弟倆經歷過的苦難、奮鬥、成敗,就像是我們身邊的張三、李四一樣普通。貫穿整部小說的是兩個人的不甘與現實抉擇,愛情也好,婚姻也罷,乃至日常的工作、生活,都是那麼平淡無奇,感覺那就是人生,是真實的生活。兩個人的成長史、奮鬥史,呈現了平凡人的苦辣酸甜,是現實人生最真實的註腳。

略有遺憾的是,二人的愛情、婚姻未達到我們所期許的“圓滿”。孫少安的秀蓮患肺癌吐血,未知吉凶;孫少平先是死了初戀女友田曉霞,後又拒絕了金秀,繼爾重返煤礦,是否與惠英有段緣分也未可知,小說就戛然而止。也許這就是一部小說的魅力所在:一切美好的結局都只是理想,不符合現實世界裏的生活,也不符合《平凡的世界》裏的“平凡”。

我的理解是:生活就是現實中的生活,現實就是生活裏的現實,沒有預想的劇本,人生沒有彩排。歲月是充滿無奈與滄桑的,生活裏有很多實際與選擇,即使再艱難,也需要我們去面對、去奮鬥。

《平凡的世界》裏的生活,就是我們自己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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