窺見自己的“小”

一個月時間未整理自己的思緒。盤點了一下,除卻準備直播課,做飯、運動、偶爾出去撒個歡,閱讀完至少四本書。竭盡全力彌補青年時代的知識結構缺陷,以及修正被帶偏的努力方向。

今箇中午做飯前,看了朋友松瑜的公號文章。瞬間,照出我身上的冷漠無情、極端理性,或者說是獨善其身、自私的“小”來。

關於“一位高中生給方方阿姨的信”,當時,我是點開來看了兩行,掃一眼,直覺就是一無恥之徒來收割智商稅的。隨即就關掉,一秒鐘都不想留給這種浪費時間的文字。未曾想過去發聲,未曾想過去爭奪這種爛人帶節奏的戰場。今日看到松瑜爲此發聲的文字中截圖,5000多人的打賞…哎吆乖乖。本想將那篇文字翻開,掃一掃。無奈我這對於時間流逝方式是有潔癖的人,實在是不想浪費一丁點時間與精力,還是掃不下去。對於不值得的人事物,我真是無情冷漠,不留餘地,老孃沒心思搭理。

“止損”的念頭在內心很牢固。生活工作與人相處等等,“止損”意識都會在某些時候跳出來。我一個沒有名利心,沒有遠大志向,不具有較強世俗慾望的人,卻爲何竟有如此純粹的想法,無非是想過一種與人相配的生活,生命狀態像個人一樣展開。

像個人一般的生命展開方式與存在狀態的競技場裏,明明是存在有很多與我一樣曾被帶偏努力方向的人。自我中心意識太強了。在讀《僧侶與哲學家》時,未曾參透的地方,今日跳了出來。需要去發聲,需要去表明態度,需要從自身的角度出發說明感受、說明辨明的方式,指出哪些無恥行徑……不能僅從個人利益角度出發——只是做出理性的選擇“止損”,那一刻,我心思裏是沒有別人的。

時間流逝方式的選擇就是個人生命狀態存在意願的選擇。總覺得個人太渺小了,窮盡一生去體驗感受,瞭解前人的所思所想、所述所記。睜大雙眼去看這個紛繁混亂、荒誕不經、混不吝吝、被不可控力量蹂躪的世界。自身去親自歷練,時間上是遠遠不夠的。歷史在與人開玩笑。被蹂躪的世界就像是現實中在上演的一幕幕荒誕劇。人在其中應如何存在。被這不可控因素的玩笑推着走的人又能抓住什麼。從宏大的事件中脫離開,從所謂的大潮流、大方向中跳出來;讓自我生命展開,與身邊的生命生成深度聯結,別讓所謂趨勢給帶跑了。網上帶偏節奏的信息,植入各重站隊情緒的文字,真是怕了。如何去辨別,真是衡量個人判斷力的大問題。

在於自己,一般瀏覽僅是出於獲取事實信息。但凡是文字中顯露出較強的站隊情緒,或是顯而易見的違背常識性的表述,工作彙報式的格式,亦或是煽動情緒叫囂式的敘述等。這些相對比較好辨別,通常多幾個角度看看標題即可。這些文字一般是不具有靈魂的,很飄很粗糙很浮躁沒有定性。出發點一開始就有很強很明確的意圖:聽我說的,恨不得將他敘述角度的事實看法灌進你的腦袋,LOW的都意識不到提供應有的事實根據與事情發生的幾個要素。問題所在是,瀏覽的大多人,往往是帶着被根植的情感偏見,不自覺陷入情緒中去看的;大多人不習慣自己去想、去思考,滿足於從頭腦中找尋裝入腦袋的“標準答案”——書本的、自己敬重的人的、或是某個名人的…反正不是自己的認識。考試有標準答案評判慣了,是非判斷有絕對的權威性評判,說話方式中也帶來考試定音的習慣——“抄作業都不會抄”。

該如何在被不可控力量裹挾着的荒誕鬧劇中存在。讓生命混混然的生滅,無知無覺的流淌,想必是個人都不會心甘。但若自己都沒想過什麼是人,人應是什麼樣的;或是一開始就被灌以,人存在的樣子就是喫喝拉撒睡,互相算計掠奪資源去活着。此生該有多可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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