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真沒了,爛漫還在

去年,秋天去了趟馬嵬驛,感覺挺好。春末夏初,再去了趟馬嵬驛。

烤麪筋

道旁有太多好喫的,得挑着撿着,最想喫的來喫。每一家喫食店,還不能點多了,好留着空地,多嘗幾家。

實實地,眼大肚有限,心貪嘴巴饞。

省着點用空間,嚐了兩口西府哨子面,掰了一小塊驢肉燒餅。晃着、瞅着,暖暖帶點黃暈的光照着轉角: “柿子樹枝”裝飾的門檐。感覺柿子軟軟暖暖的。泛上某個清晨,光灑在絲瓜花上的時刻,那般金黃金黃。原來,黃色是暖的。對面是一家烤麪筋的攤位,來了興致。問攤主: 他家的烤麪筋與通常的路邊攤有啥不同。

拿着一大串烤麪筋,走在陽光裏,兩人嚼着瞅着。似乎這般才慢慢地釋放了,方纔漾上來的那股暖意。

走出那道巷子,迎來一些目光。我喫的慢,上了幾步臺階才察覺,那幾道目光裏的詫異。

蒿草

慢坡路向上延伸,旁側是薔薇花牆。時不時有人會留影,這會光照最是好。

一叢嫩綠吸引了注意力。老宋湊上來,不解的問: 這是啥草啊!掏出手機,認真地識別了一番。蒿草小時,也是很好看的、很惹人的。想起“心中有綠色,出門便是草”,這句詩來。

看來“觸景生情”是不全然的。身處自然,心曠神怡,也未必。情緒醞釀出來,反而是需要另外的空間慢慢釋放,也會尋實在的烤麪筋來承載。出門散心,那也得帶着心,才能消融散開啊。

收音機

前段時間,老宋笑着說,給家裏弄個電臺。翻出“榮光聚身的老舊收音機”(他大學電子大賽的獎品)。最近,他在琢磨“天線”,搞什麼無線控制。去趟馬嵬驛,也帶着“曾聚有榮光的收音機”倒騰思索。

他不知道的是: 一手拿着收音機,時不時擰一擰,感覺是上了年紀的人。他曾說過,自己長得比較着急,顯的年齡大。

在一處院子的池塘邊,一張粗笨的大桌子上: 一邊擰啊擰,一邊在哪不吭聲。搞得我轉着看了一大圈,再轉着看了一大圈。好在陽光好,哪個院子也清淨,花兒正盛開的好,蓮花微微開道縫。

後來,實在不願再看了。就喊着老宋,讓繼續再轉轉。

後來後兩日,添了套無線設備,在辦公室摸索,回到家也在折騰。嗞嗞啦啦……電視滿屏的亮藍豎道。好在我不看電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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