雜記隨筆

近日書看的很雜,受益亦雜亂,頭緒較多未曾理順。肯定的是,在看事物方面,相比之前有了更寬廣的框架。有此受益,也得緣於朋友們的推薦,在恰當的時候,看了幾篇好文章,加上雜亂看書累積的結果,瞬間有觸類旁通的感覺。

近段時間,偶爾瞅眼微博或是微信,撕裂程度有種炸鍋的感覺。一是關於“天熱”的微博,留言者甚衆。多角度“熬有介事”的言說,淋漓盡致的演繹着網絡言語的生態現狀。二是關於日誌的出版。互相撕扯謾罵的人,專意寫文字做所謂義正辭嚴各種“扒”的人,以及趁機進行各種蹭流量創收的人…挺壯觀。三是“X國迴歸”的外交風波,無腦無恥又鬧騰得很。四是喝粥羣衆的事,見證了槓精們無理三分辯、胡然的精神頭。反正,寫手們依循吸流量的原則,搬弄各式“動機揣測”,走紅一個蹭一個,出頭一個打到一個,收割着一波接一波的智商稅,推手不斷。網絡空間於自己沒了興致,競有點空落。

不知爲何,看着撕裂謾罵、叫囂式粗鄙之語,不覺悲從心來。最最最爲基本的依事實真相去言說,而非先代入自以爲是的利益捆綁立場去言說。人都被長期的世事生存環境教育成這了:適者生存麼。等適應了世事,也就不在意真相,隱瞞真相就爲順應。初始的小隱患真相釀成大禍本就沒啥大驚小怪的。你不說我不說大家都習以爲常、處變不驚、見怪不怪,攜手並肩走向懸崖。

因疫情相較之前更多地關注網絡空間,卻也更覺得進入龐雜的網絡空間,猶如走進人頭攢動的集市,各種叫賣聲此起披伏,市場裏的人各自使盡渾身解數,吸引着路過圍觀的人。一不小心擠着擠着就會被偏離方向,輕一點的也會在某幾處逗留小會,忘了瀏覽的目的。何況個人的“處理系統”天然會帶有侷限性,想獲取客觀事實、着實有用的信息實屬不易。流量爲王的大V形成的漩渦中心猶如黑洞,會吸附淹沒周邊的聲音。不知是真正有見地的人發不出聲,還是平臺以“流量推送”的招數阻擋了圍觀者的視線,或是僅發放依某種規定角度的發聲言說;只見偏見謾罵陰謀情緒粗鄙之語,少有溫和理性客觀憑藉事實真相的發言。

網絡空間一片狼籍,直覺的真不如圍觀稍有常識孩童間的掐架有趣。不知是“遊蕩”在網絡空間的人整體智識下降了,還是長期信息來源及灌輸方式的立場角度、侷限性、片面性造就思維僵化,大腦接受的趨光性結果。網絡空間不經意間形成了各式懸崖峭壁,最爲聚焦的重要峭壁是着重營造祥和、穩定有序、令行禁止局面的主流宣傳;最爲惹眼擾亂視線的峭壁是依流量爲王的逐利團體。哪一面懸崖峭壁都需要小心翼翼、舉步維艱的探測,不能放心的去看,切實的相信。身陷網絡空間,猶如在不同的懸崖間行走鋼絲一般。現實空間裏的人呈現較立體,需要打造的面較多,真實的時空非常侷限,接觸到的人流量亦是有限,變的不好生存;加之,網絡空間堅持不懈地“格柵化”造就的黑格子太多,真正有見識有思想有節操的人被封存。無形中給無底線逐利的團體騰挪了空間,愛國、情懷、帶偏節奏、叫囂式謾罵、打口水架、陰謀推理等等,隨便都可收割一大片。

網絡生態中雜草叢生,持有客觀理性言說事實,着力提升個人智識的媒體極少,大多佯擊情緒情感,套路簡單刻板,不是唯利是圖、無底線的收割,就是趨向性、意象化的表演。相比之下,以販賣情懷,兜售看似合理觀點的媒體,都是不錯的媒體,起碼是有些個性、動了些高智商心思。

其實,看書何嘗不是,好些書也是無益。特別是某些特殊時期應運而生的書。開卷有益本身就是罔說。當然,若是隻爲打發時間、消遣,看些故事情節跌宕起伏的推理小說或是想象力豐富、具備一定科學常識的科幻小說,也是挺吸引人;想看看不同書本里,不同時期、不同地域、不同背景、不同文化中的人物,在成長過程中,因文化習性、家庭背景、情感受制約等等,造就的信仰信念、內心感受、心理活動、思維方式、行爲模式等的小說,也會很受益。質量高、有深度的影片相比書本,同段時間內獲益會更大。但不管是採用何種時間流逝方式,最關鍵的在於此時此地——人的打開狀態。

想起今春,因二次閱讀米蘭·昆德拉的《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輕》,被書中語句層層擊中的感覺。後來就幾乎買全了他的書,一本一本的閱讀過去,漸漸讀懂了這些書後面的米蘭·昆德拉持有的人生態度:徹底地懷疑主義者漸漸地蛻變成某種程度上的虛無主義者。確信,在自己的內心深處有某種品性迎合着米蘭·昆德拉的徹底懷疑精神。骨子裏覺得撬動某些頑固不化、愚蠢固執的系統太耗費心血,成效或者無效會遠遠抵不上承擔及付出;忽略了事物實質上的息息相關與“牽一髮動全身”。只問能做到“牽一髮”,不求能否“動全身”。只做自己能夠做到,並堅持去緩慢的做就成了,至於無法掌控的成效,不關心也罷。

今春,因疫情、因心態看了好些書。相比之前渡過的時間,似乎更受益一些。現實世界中發生的事情還是需要知道,網絡上的各路信息還是需要去泛泛瞭解。最爲遺憾的是能看到有見地的文字太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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