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5的爱情故事(2)

      165不禁感叹父母“真乃神人也”居然那么早就看穿了未来,可又不得不抱怨父母取了个这么个晦气的名儿。都到了这个年纪的份上,身长一直卡在165,完全不符合自己男子汉的形象,同龄的人个个1米8蹭蹭往上长,最不要脸的是自己的体重死皮赖脸地卡在165,想想那些日子,165不禁会老泪纵横,不但使上吃奶的力气减肥——走路(唯一会的运动项目),而且饭量从一餐三大碗,改成了一餐两碗半,拿出天大的毅力持续了两天,居然减不下来;恼羞成怒,使上吃奶的力气囤脂——饭量由一餐三大碗变成一餐五大碗,这次拿可是拿出了比天大的毅力,持续了两三年,可也未见增上去,血压到是得意洋洋地一路狂飚到了165。

      当165意识到这都是名字的错的时候,他自己给自己取了个名,姓贾,名子汉,贾,是要鸿商富贾,子,是历来圣人皆用此字,特别是165最为推崇的“老子”,就是拥有一个“子”字,汉嘛,是语出165读过的一句诗“汉皇按剑起,还召李将军”,在他看来贾子汉,这名字实在是妙不可言,可旁人没有一人这样称呼他,165还是165,命中注定了的事情,不过就是偶尔出播出一首小插曲,拐个弯,就会滚回既定的轨道,一遍又一遍地听着“认命吧,这就是命”,直到麻木地点了点头,就算是变得正常了。

        此刻,上演着晴空万里的后续,云悠悠,鸟群群,最自然不过的远走和归来,阳光还是有几分强烈,扎眼,远处的高楼和地上的爬蚁都处在这千万年来断断续续的金色海洋中,略微有点躁热,风一阵接着一阵,吹得站在沿上的165的衣角上下摆动,收回望向天空追逐飞鸟的视线  ,擡起右手看看时间 ,这看表的动作也是极有讲究,还是一如既往的浮夸,在擡起的过程中,将手迅速向外甩出,目的是为了利用惯性将袖口遮蔽的电子手表露出, 16点整了,还有五分钟。做个人呐就得有始有终。这30层大楼顶端的风景视线,让165有了一种天大地大,唯我最大的错觉,楼下密密麻麻的围着的那群人,就像等着食物从天而降的蚂蚁,主食一旦落下,势必分而食之。既然选择了浮夸的人生就要追求浮夸的死法,在众人的呐喊和欢呼中,完成一场血液四溅,脑袋开花的表演,会是一个不错的谢幕。165的右手边放着一包几块钱能买的黄果树牌香烟和一瓶52度的二锅头。烟和酒,165从来不沾的,他们家祖传就没有这个习惯,但今天既然是铁了心找死,那就得有仪式感。于是165就在来的路上用兜里最后的倔强买了烟和酒。从烟盒里慢悠悠地抽出三只烟,闭着眼,想想记忆里那些最酷的吸烟方式,那些吞云吐雾的场面,唉,怎么没个人是一口三只的啊。含住手中三只烟,从裤包中摸出打火机,一只手挡风,一只手打火,猛吸一口,“咳咳,咳咳”三只烟先一步下了30楼,什么鬼玩意,怎么跟烧材的烟一个味,165的两次抽烟就都毁在这一口中了。算了,喝酒吧,“滴~滴~滴”电子手表响了,人间的日子到头了。酒就不喝了吧,165克服极大重力做功,艰难地站了起来,拍了拍屁股上的灰,整理一下衣服,是不是该和这个世界说声“再见,珍重”?算了,别搞这么悲伤。直接开始表演吧,165张开双臂,向前踏一步,身子跟着倾斜。一种很久没有体验过的、妙极了的轻盈感瞬间像藤蔓缠上身体,从脚底蔓延到头顶,从鼻孔进入肺腑,肝,脾,肾,最后钻进怦怦地心脏。风在耳边欢呼得越来越惨烈,打在脸上生疼,云还是那般冷眼千年的悠闲,太阳从不曾为谁埋下高傲的头颅。“砰”,165似乎感受到阳光跑进脑袋里面了,贪婪地吸吮,四肢在庆祝般地抽搐,五彩变成了单调的灰,越来越模糊,直到黑暗笼罩,“快去看,那边有头猪跳楼了”这是不会为了谁停下半秒的地球送给165耳朵最后一份礼物。世界还是生气勃勃的世界,人间还是灯火通明的人间。有人在嘻笑,有人在悲哭,有人在怒骂,有人在受苦,这些都与165无关,与他有关的是他压死了几只不幸的蚂蚁。

      这场的悲剧初现端倪是那年高考的理综总成绩出现了这个喜剧色彩的数字——165。道理几何?“双木非林,田下有心”,害了那狗日的相思病,不,是单思病,直白的讲就是自娱自嗨 偷偷摸摸地搞暗恋,至于是何时何地何事何人,且要听我娓娓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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