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麥女孩做完手術清醒後,對格爾達說的第一句話是“I am entirely myself.(我終於是我自己了)。”
是啊,他終於成爲了完整的她,以生命的代價。
一、衝突
時光回到1926年的哥本哈根,韋達納夫婦是本地小有名氣的畫家。丈夫埃納爾擅長細膩真實的油畫作品,妻子格爾達擅長人物畫像,卻始終缺乏一點火花。
契機是當格爾達慣用的模特因事無法前來時,她請求自己的丈夫客串了一回模特。
少女模特。
格爾達稱這位客串的模特成爲“Lily”.
Lily 的覺醒並不是偶然,更像是醞釀了許久的計劃,或許我們用睡美人來形容更爲恰當。
當埃納爾還是一個小男孩時,他鬼使神差的着了外祖母的碎花裙,而好朋友漢斯情不自禁的一吻讓Lily開始生根。漢斯,成了見證Lily誕生的第一人,也成了埃納爾忘不了的人。
在埃納爾成名畫作中,重重複復的沼澤是那麼真實那麼遙遠,彷彿掩埋着Lily人格的墓地;
當埃納爾撫上歐洲女性那柔軟細膩的絲綢服飾,Lily甦醒了。
妻子格爾達仍以爲這只是個簡易而狂妄的變裝遊戲,埃納爾卻已經選擇了Lily。
他到處尋找Lily的身影,妝容、服飾、形態。他親自喚醒Lily,不再屈服於世俗。
格爾達很害怕,尋找了一個又一個醫生,想把丈夫從“不切實際”的自我臆想中拉出來。
而TA在埃納爾與Lily中搖擺,潛意識卻說一切心理輔導和藥物治療都是傷害Lily的方式而已。
二、前進
既然你選擇前方,我便風雨同程。
在格爾達的幫助下,Lily見到了漢斯,並聯繫到了在治療女性疾病上頗有成就的醫生進行了變性手術。
Lily忍受了很多折磨,不管是格爾達傷心的控訴,還是外界人士的惡意揣測,亦或是簡陋手術帶來的併發症。
她一分一秒的忍受過來了。
終於迎來了最後一個手術。她發燒了幾天幾夜,血液幾近流光,臉色鐵青,嘴脣發白,意識模糊。
然而,她還是清醒了過來。
流着淚,哽咽的說:“I am entirely myself.(我終於是我自己了)”
爲了成爲真正的自己,她親手抹殺了埃納爾的人格,切斷了外界的聯繫,以一種飛蛾撲火的姿勢湧進那衝突中,突破了那現實理想,真正活成了理想化形象。
她是如此美麗的Lily,又是那麼堅強的Lily。
Lily在彌留之際曾問過格爾達——how have I ever deserved such love ?(我怎麼值得你如此深愛?)
格爾達說——我習慣了。
我愛你愛的那麼習慣,以至於我只能愛你的一切。愛你的埃納爾,愛你的Lily,愛你的勇敢,愛你的堅持,愛你的一切一切一切。
致敬偉大的格爾達!!!
三、獨白
I’m a lost boy.
我有一個家,有深愛的妻子,有喜愛的畫作。
但我內心深入還有一片沼澤。
那片沼澤如此深切的刻在我腦海中,以至於我只能一次又一次的描繪它。
那裏有什麼?或者說,那裏有一個縹緲的聲音在呼喚我。
直至觸摸到那柔軟的絲綢長裙時,我才明白,
是Lily。
I’m a lost boy. But Lily take me home.(我迷路了,但幸虧有Lily帶我回家。)
一直走下去吧,命運固然殘忍,但我已經沒有什麼好怕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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