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短髮已留長


  2015年4月2日,我把留了十年的長髮剪成了男士短髮。

  不爲什麼。只是我突然發現,我的男生緣實在太好,女性朋友寥寥無幾。

  我把短髮和儀式感聯繫在一起,還是因爲年少時看鬱秀寫的《花季雨季》,裏面提到林青霞失戀後去剪短髮,就莫名覺得這種20世紀九十年代治療傷心的方法帥氣極了。後來我才知道,削髮明志實不是什麼新鮮事,大抵是想以這種面貌重新示人,以表重新開始的決心。

    因爲這種懵懂的誤解,情緒交疊豪情萬丈的跑去理髮店,一坐下來,就衝剪髮的大叔喊了聲:“三七開”!

      那個場景後來在腦海裏上演了無數次。我高估了我家門口理髮店大叔連村口Tony都不如的手藝,也高估了我臉型的適配度。我幾乎立刻能從女孩們的反應裏得出“失去顏值只需要一把剪刀”的結論,她們從以往的討好變成嘲笑。於是,照鏡子和照相成了我最討厭的事。而恰恰相反的是,那些男生都圍在我的桌旁,輕蔑地撇着那些女生,嘰嘰喳喳地說:“別理她們,你這樣也好可愛。”

      也許當時我有點會錯意了,在帥氣之外,其實有一點倔強的強撐。向所有人,或某些人傳遞出:我爲你們而改變。這是最後敢於讓自己狼狽的一點勇氣。

      當然,生活不是如此巧合的電視劇。最後無可挽回的確認,纔有最後向前走的決心。而今我掙扎了四年的短髮終於停止任性,開始義無反顧的長起來。


總有人,無論你什麼樣子都不會嫌棄你;即使不在身邊,不常聯繫,但當你給他發信息時也都會秒回。這篇文章,致我的那些朋友們。

紀念2020年四月二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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