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記(20200627)

找到工作後的不久,主班給我發來消息,說聚一聚,我很開心,畢竟這麼長時間不見了。但得知是年級組的聚會時,我有點慌了,有一種參加高中同學聚會的感覺,害怕他們問自己現在在幹什麼,工資怎麼樣,待遇怎麼樣,不過最後還是在主班那一句大家都想你了下硬着頭皮答應了下來,但其實,我也有點想大家了。

那天是個週五,她們提前預定好了地方,下了班就已經過去了。我循着主班發來的定位,坐了半個小時的地鐵來到了這個叫小龍坎的門前,猶猶豫豫的走進去,一個服務員迎了上來,問我,你好,幾位?我說,我來找人,你有沒有看見一波人走了進去,說完服務生就把我往裏帶,害怕進錯,我還特意加了一句,那波人全是女的,然後尷尬的笑了笑,服務生也笑了,我接着跟她走。我真是多慮了,這個地方不大,只有一個包間,而以大型團體出現的也只有她們,見我來了,大家都親切的和我打招呼,給我倒喝的,幫我拿筷子,我很開心的迴應着他們。去調油碗的時候,我看到了之前同寢室的一個娃,我在後面後面偷偷地拍了一下,她轉過頭來看到我,很是激動,不知道我已經和大家打過招呼,進去的的時候她還說你們看誰來了,弄得我還有點尷尬。

鍋底的水已經燒的差不多了,菜也陸陸續續下了進去,這個空檔,我被成了那個趁虛而入的對象,你現在在做啥工作呢,一個老師突然問了起來,我知道這個工作不太正式,就大概說了個文員,但那老師接着追問,具體是做什麼的,我就說了個整理資料什麼的,不太願意多說什麼,總覺得人家是在看你混得好不好。鍋裏的東西已經熟的差不多了,大家終於結束了對我的“審問”,轉而聊起了園裏,我坐在那裏,靜靜地聽着,那些內容是那麼的熟悉而又陌生,瞭解又無法參與,旁邊的老師還問我是不是現在聽到這些都覺得可煩了,自己終於不用再理會這些了,我猛然點頭,像是她們希望我的那個樣子。她們還在繼續,我微笑着看着,有一種格格不入的感覺,轉身打開門去上了廁所。

回來的時候,她們打趣、開玩笑、嘮家常、拍照,氛圍很好。九點多,用餐結束,王老師去結賬,還有幾個老師在打包冰粉。其餘的都在門外等着,大家又聊上了我,羨慕我沒有了之前工作的擔憂,只有主班臉上透露着對我的關切。還有一個老師她給我說了一句話,她說工作是越找越迷茫。可能在這之前我還不覺得什麼,但這幾個月下來,我發現還真是這樣,曾經所有的希望、期待都在一次次的嘗試後給我或大或小的一擊。“現在啥都不好乾,你要是決定了,就扎進去好好幹。其實幹幼師挺好的,除了有時候娃會煩一點,也沒什麼的,再說你本來就是學這個的,肯定比我們要好很多。”她說的這段話,我不是沒有想過,但想到自己之前在工作上的種種,還是覺得算了吧,雖然那天在回家的路上同寢室的那個娃給我講了好多,告訴我要自信,要看到自己的優點,但我目前還是做不到。

我的閃光點在那種環境只會被無限縮小,所以我換了工作,來到了現在這個地方。雖說不是什麼正規單位,但我幹得還算舒心,人與人不用太交流,只要幹好自己手頭的事就可以了。朝八晚五,這就是我向往的生活。雖然因爲距離問題我要起的很早坐公交,但坐車的這一個小時裏,帶本書或戴副耳機,在窗邊感受夏天的風,人羣的熙熙攘攘也是很愜意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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