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了理想换酒钱

其实时至今日,我依旧对喝酒这事儿厌恶至极。

不说什么酒局上的推杯换盏谄媚满脸,单是每次喝大了爱乱打电话这毛病,就能让自己在第二天酒醒后,翻着一页页通话记录悔恨成个憨批。

这种事儿最早应该追溯到大学时期吧。

彼时我大二,还不怎么喝酒。

因为那会饭局上基本都是同龄人,大家都很随意,也没什么人劝酒。

有一次聚餐时,朋友让我多少喝点,我看着那成箱的啤酒有点头大,说算了。他说要不咱们喝白兰地吧,并蛊惑我说白兰地和红酒葡萄汁差不多。

我非寡欲人,喝酒,吃肉,动嗔痴,生爱恨。


在盯着那棕褐色的瓶子看了会后,我选择了相信。然后一伙人就真的把白兰地当成了葡萄汁来喝。

我记得那次不是用杯喝,而是用绿林草莽在山林喝酒的那种酒碗,一碗一碗地干。

事后听他们讲,在干完第二碗时我就已经如一团烂泥躺到桌子底下去了。最后还是被几个人擡着回的宿舍。

你以为这就完了?

谁能想到我在床上睡了半个多钟头后,又爬起来开始给通讯录里的人打电话。一个一个打,从晚上十点愣是打到了凌晨两点多。

第二天舍友给我说,我昨晚给班里一女同学打电话时喊人家外号,并且说话很肉麻。

这事儿我肯定一百个不承认,结果这货贱兮兮地笑着,从手机里翻出了他昨晚拍的视频...

直到毕业我都没能从他手里删掉那些黑视频...


岁月悠悠,烟火灿烂。

时间改变了什么,好像也什么都没有改变。毕竟当杯中苦茶悄然换做了烧喉烈酒后,我还是没有改掉醉酒后给人打电话的毛病。

因为这种事儿,昨晚又美妙地发生了。

最近这三天我喝了两场大酒,而且莫名其妙地都在某个时间点断片了。

因为到现在我都记不起自己昨晚喝醉后,和那个秃顶小学老师打电话聊了些什么。要知道,我已经小学毕业十几年了。

我看着那七分三十一秒的通话记录,开始忧虑起过年回家偶遇他时的尴尬。

毕竟,小城就那么大,希望他别告诉我妈...


相比烈酒入喉的片刻辛辣,其实酒醒后的回忆才让人难受。

而比这更让人难受的,是别人帮你回忆。

前面我不是说这三天喝了两场大酒嘛。另一场喝完后,我清楚地记得自己在回来的路上一个人蹦跳着唱安和桥,还唱的非常开心。以至于那些路人看我的眼神,好像他们是个带红箍的,我是个随地吐痰的。

我很识趣,后面就老老实实地小声唱,挡不住的开心。

隔天中午我下楼拿快递时,楼下菜鸟驿站的大姐见到我后就开始嘲笑我,说我唱歌难听,还他妈扰民,最关键的是说我还跟人大排档的老板隔空对歌...

唱歌难听我认了。扰民??隔空对歌??

我很迷惑,并解释说我没有。

大姐的老公就很热心地和我讲述那晚他见到的种种,试图帮我回忆...反正说的我根本不信自己能做出来那么傻逼的事儿。

然后,就在刚刚!我翻看B站浏览记录时突然发现,那晚我确实单曲循环了两个多小时的山海。

也就是说,我真有可能做了那些很丢脸的事儿...


妈的写到这儿都不想写了,我都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颜面去拿我今天刚到的快递。

就这样吧。

酒喝干又斟满

可酒总是会喝完

海底燃不起篝火

一直往南开也到不了大漠荒原。

最后,请理解我在以后某个午夜时分打给你的莫名电话。那不是什么午夜凶铃。


单纯只是我他妈又喝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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