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無名、天地之始。有名、萬物之母。故常無、欲以觀其妙。常有、欲以觀其徼。此兩者同、出而異名、同謂之玄。玄之又玄、衆妙之門。
講了空，再講有，這個“有”更莫名莫名其妙。佛教的說法是“三界唯心、萬法唯識”，這個“有”是心識變幻出來的。還有一個說法，叫無生。什麼叫無生，是有個東西生成這個世界嗎，這個世界是生出來的嗎？不是。是無生，不是生出來的。《楞嚴經》的說法，這世界是怎麼回事情呢？打個比方，你盯着天空看，眼睛看久了會發花，滿腦金星。這個世界不是什麼東西生出來的，是無生，是看發花了！
這個比喻是恰當的！所以不是生，也不是無生。如果世界本源是物質性的，那麼物質性的東西怎麼可能會產生那麼多意識？如果世界本源是意識的，那麼物質性的東西從哪裏來？這個問題要想清楚！鏡花水月的世界，並不是什麼東西生出來的，所以這個世界，這個“有”也莫名其妙，這個有是鏡花水月，是如夢如幻。
懂了這個，你就懂得了許多禪宗的公案。那些禪師經常是什麼都不講，經常是舉一個指頭，什麼都不說，或者說一些莫名其妙的話。不是不想說，是說了也沒有什麼意思，也說不清楚。這就是這個“有”與“無”的關係，也是整個《道德經》的基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