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我在風塵【7】小然竟然懷孕了


本來,我打算遇到荊老闆的時候,將昨晚發生的事情告訴他的。可是還沒等到我告訴他,醫院的護士就把情況告訴她了。並讓他不要刺激病人的情緒。

於是乎,我也不好隱瞞什麼,只能把所以情況一五一十都告訴了老闆。老闆知道事情的真相之後,很是氣憤。但是又怕刺激到小念,便調整情緒陪我進了病房。

老闆進了病房看到病牀上躺着的小然,心疼的眼角泛起了淚花。他輕輕走到牀前,捋了捋她的秀髮。就像一位父親撫慰這自己女兒那般,臉上充滿着憐愛。

可能是小然感覺到有人在碰她,猛地爬起,將我和老闆都嚇了一跳。小然卻很害怕地看着老闆,我連忙上前穩定小然的情緒。

“別怕,是我!聽說你生病了,來看看你。”老闆很是焦急地拿出帶來的補血黑魚湯說道,“你看,還給你帶了湯,來趁熱喝吧。”

老闆忙爲小然把煲的黑魚湯給盛好:“來,溫度應該正好,不知道鹹淡如何?喝一口看看有沒有太鹹。”

老闆一邊說着一邊將湯遞給我,示意讓我喂她喝。我幫小然稍微吹了吹,然後一口口的喂小然喝了下去。不知道爲什麼雖然小然情緒穩定了,但是不住的流着淚水。或許是被老闆的這份關愛給感動了吧。

之後老闆又拿出了我那份午飯給我,一邊看着我們喫,一邊坐在邊上跟我們聊起家常來,沒有在小然面前提起過任何一些關於昨晚的事情。

一直聊到下午,他看了看手錶示意該走了。臨走的時候他囑咐我說:“好好照顧好小然,喫飯的事情你們就不用擔心了,到時候我給你們送來。你們也別急着說要回店裏工作,休息好,調整好狀態再說吧。”

說罷他就收拾好東西起身離開了,一邊向着門口走去,一邊說着:“一會晚飯我給你們送來。”

就這樣我一直在醫院陪着小然待了兩天,荊老闆也如他所言每天給我們送飯來,見到的人都一直問他是不是我們的父親,弄得我們挺不好意思的。

那天出院的時候荊老闆帶着女兒小靜一起到我們住的地方來看我們,還給我們帶來了晚飯。小靜不知道小然的事情,只是聽說生病了,便過來看看小然。順便還把我信箱裏的信也拿了進來。

進屋後,跟我們扯了好一會兒,這對父女倆才欣然離開。也許就是這種無微不至的關心,才讓小然的心情很快的好轉起來。

日子也總算迴歸了平靜,身邊的人基本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只知道小然的男朋友出事了,但也沒多問。

一個月後,老劉和他的同事來到飯館找到了小然和我做最後的筆錄。

小然的男友本名叫陳冶,是個無業遊民,整天無所事事,專做一些非法勾當爲生。是混黑社會的,一般道上人都叫他夜冶哥,所以小然也只知道他叫夜冶。

其實那天的案情是他們幾個本身就計劃好的,本以爲我和小然廁所出來會繼續喝酒。於是乎在我們去廁所的時候給我們下了迷藥,誰料想那天我執意要走了。他們哪能這般掃興呀,所以就說要送我們回家,藉機行事。

其實他們本身已經被判刑了,只是流程上還是要做一下我們的筆錄,將具體的情況覈實一下。陳冶是主謀判了十五年的有期徒刑,而其他兩個也以強姦罪判了十年。

自從那天老劉他們來做筆錄之後,這件事情也算是公開了。人們看小然的眼神基本就是看另類一樣。有在背後指指點點的,也有背地裏說三道四的,一傳十,十傳百,到最後基本人人都知道了。

被人異樣的眼神每天盯着,還被小聲嘀咕。其實對小然來說,每天精神上就是無時無刻的煎熬。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小然開始時不時地想吐,還老喫酸的東西。

那時的我也不知道這是什麼現象,反正是病了。小然倒是覺得挺正常,可能是那段時間喫壞東西什麼的。不過還是在我執意的要求下,一起來到醫院檢查了一下。

檢查結果出來之後,就是一個晴天霹靂。她懷孕了,而且我們也不知道這到底是誰的孩子。因爲她在發生那事之前,其實已經與那個陳冶發生過性關係了。沒想到又發生了那個件事,被三個男人凌辱。雖然我們無法去判斷這個孩子到底時誰的,但從時間上推算的話,陳冶的可能性最大。

知道自己懷孕後,小然很平靜。平靜得讓我後怕,我不知道她是出於什麼那麼平靜。直到有一天一個客人存心來找茬,調戲小然。當小然反抗的時候,客人便沒好氣地說道:“被人玩爛了的爛貨,還裝什麼清純啊?”

頓時讓小然哭着跑了出去,老闆正好聽到了,衝過來對着客人就是一拳:“嘴巴放乾淨點。你老婆跟別人偷情跑了,你也沒必要拿我的員工撒氣吧?”

客人被老闆一拳打囊了,也不敢說什麼,知道自己理虧,而且還被老闆把家裏的糗事昭告天下了,他沒臉見人似的跑了。

老闆隨後拖着我去找小然:“我們一會分頭找,希望別出什麼事了,應該不會跑的太遠。”

我們隨着小然跑的方向追去,到達一個十字路口正準備分開去找的時候。發現湖岸邊很多人圍觀,還有人在喊人什麼的,大家鬨鬧了起來。

我們匆忙趕過去,而且心中很是忐忑不安。到達湖岸邊的時候我們的不安成爲了現實,小然跳到水裏正靜靜地下沉。只見很多人都在猶豫着,要不要下水救人,正在我們焦急不知所措的時候,老闆猛地跳了下去。

還好老闆及時下水,才倖免相安無事。因爲小然是一心求死,岸邊的人們就算再用盡辦法也是不可能救得了她的,所以只能下水把她弄上來。

不知道從何時起,人們貌似沒有了那份捨生取義的精神。其實岸邊不乏有會游泳的人,可是在面對生命死亡的時刻,卻沒人可以做到那般的從容。好似跟他們根本沒關係似的看着戲,如果在我的家鄉估計是全村出動下水救人了。但不管怎麼樣還是得謝謝在岸邊焦急如何救人的人們,或許他們不下水也是因爲不會水性吧。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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