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眼中美好的風景

第一次關注到紅料是在網易微博,那時微博限字120還是多少來着,她寫的一小段兒話吸引我從網易微博追到新浪微博。

那段話大意是寫商場裏一個小保安目送一小姑娘下樓梯,姑娘在扶梯杆上留下了可愛的小指印,待她消失不見,他就上前一個手指一個手指地輕輕地重合在小姑娘留下的指印上,生怕弄壞了。

微博我找不到了,又無法精確回憶,所以上面說的,可能大多數人都不爲所動。但我難以忘記當初與它相遇時所受的觸動,微微一顫,然後就是很久很久,直到現在,仍是對她的觀察點和其中細膩的情感佩服至極。

到了新浪微博之後,我幾乎一口氣一遍過完她發過的所有微博,並魯莽的在好多條微博下留言。

印象最深的是我說,“我不管,我就要鎖定關注你!”

這是她唯一回復的一條評論,回覆的是一個微笑的表情。

淡淡的,是見過世面的,纔不是她歌裏唱的“雖如芒在背呀,真是受寵若驚”的樣子。

一遍過,很難記下她所有的事情。

關注這麼一個人也有九年十年了吧,也算是陪伴過我的成長。後悔換了幾部手機後,關於她早期微博的截圖全沒了。不知有一天自己會這麼大費周折地想找尋她的蹤跡。

我清空自己的微博有好幾年了,不會爲了知曉她的過去以寫我手下的文章,而跑去大翻特翻。

一是懶,二是行爲太粗野,跟深夜潛入人家中一樣,既見不得光又打擾人家。

當年智識待啓,看到她的微博,總有感受到了陌生人撫慰的善良和溫柔,還有智慧和通達。

她曾爲自己的微博被大象公會關注,而興奮,開玩笑說能被這一公號關注是智商得到了肯定。

她是一個有海外留學經歷的藝術青年,是一個溫柔大方又豪爽的北京姑娘。她不是那種普通的文藝青年,她會寫無主情話,寫可能是詩的短句,會寫萬丈紅塵,寫仙家故事,也寫人間煙火,會彈吉他,拉大提琴,還會唱些小曲兒……

她微博上有一神句“秋風吹起的早晨,喫個熱肉包定,定神”!後面加標籤#可能是詩#。我當年太欣賞她了,對她青眼有加,不加思索地在底下評論:什麼嘛,這本來就是詩!

她寫的無主情話,看得出來明明是有主的,卻常常神奇得就像是在你身邊,又像是對所有人發出的柔情,像是水,有撫慰性,像是風,不擇高低貴賤而加之。

紅料現在也好好的,只是也很少更新微博了。

她曾走進過我夢裏,夢裏,她爲我沒有興趣愛好而滿眼淚水。這夢我記了好久,好像我們之間真的存在過交集,甚至友情。

模糊記得她提到過,剛畢業出來工作也只是一名公司助理。她有自己的愛好,她爸還曾問她,你唱的那些歌兒有人聽麼?

後來她不幹了,轉而唱歌、寫歌,編劇、開工作室,嫁人……

看到她曬過家裏書櫃一角的照片,沒多久就刪了,照片上有一排翻得快要掉渣的《紅樓夢》,各版本的都有吧,還有因之而衍生的相關書籍。

她說過一句,大意是希望自己活成一道美好的風景,即使不能陪你走完全程,但願哪天惹你回頭了,多好!

多好,她總惹我回頭,總是望見她的歲月靜好,安然、誠摯、溫柔、深情,以及明白和通透。

這樣的紅料不乏各色各樣的朋友,更有互知半夜睡不着然後立刻可以約出來一起喝酒的那種。

她剃過環保的光頭髮型!有一隻叫“月亮”的純黑色漂亮小貓,養有狗,會開車,會抽菸,會買很貴又低調的包包,還會做飯。

她曾訂製了一個材質非常好的大班臺專門練習書法,我的理解就是,之所以要好的器物,爲的就是要有點兒能留給後人,讓後人敬重和傳承的東西。

“這個桌子是拿來寫毛筆字用的,我六十歲以後要當書法家,能不能成功全靠您的桌子了。”雖然,後來才知這纔是她的原話,也改變不了我最初對她的理解!

點點滴滴,會記住的,自然忘不了。

我關注她這麼長時間知道的信息零零碎碎,其實並不算多,她曬過的自拍照屈指可數,這樣的人是不會在網絡上高調顯擺自己的。

紅料結婚了,除了得知她的愛人有個花名,其他一概不明。我就欣賞這種兒真正兜得實的低調的人,不會身有半文便叮噹作響。

好久沒看過她寫的有趣小仙家的故事,想看她用心寫的文字,想聽她唱的新歌兒。

今天週一,上午大家都在忙工作的時間,我突然又窩在角落裏,限入懷念紅料的漩渦之中。

戴上耳塞循環紅料的歌,怎麼也不厭倦。

《哥哥若是來看我》空靈幽怨中款款深情。《白天的月亮》末尾重複唱到“我的愛人讓我別憂傷”是似水的柔情,讓人嫉妒,卻又撫慰聽者的心。《殘雪春夢》會跟着她嘆這一生短啊,這一生慢,錦裏春光空燦爛。《終於終於》意境出塵。《我的北京城》有味兒。

不記得在她的哪首歌下有人評論,說她的歌像是有心上人的女鬼在吟唱。

有一次我身體不舒服,在昏迷中,夢境裏,聽到幾首音質像是復錄的歌曲,像是從棺材裏掘出來的,有似人間而又非人間的東西。

女鬼也好,棺材板也罷,我覺得都相當於人間難得幾回聞的意思吧,是極高的讚譽。

在微信搜索紅料的信息,居然搜索到一個名叫“三日不讀書”的公衆號於2014年12月16日發表的一篇題爲《紅料,無主情話》的文章。

才知道她生在一個音樂世家。

很久前就看到過她小時候的一張照片,一見就好像經常要在家裏邊彈鋼琴的樣子,不知她其實就是彈過鋼琴,“後來吹了許多年長笛。從小學西洋古典樂,跟爺爺聽京劇,長大後聽流行歌,熱愛搖滾樂。”

猜到她大概年齡與我們相仿,不知具體是在2009年之前,“她的身份是從新西蘭留學回來、工作了8年的海歸。她在新西蘭讀的是經濟,讀書的時候打過很多工,‘做過服務員,管過小超市,炸過薯條做過漢堡。’畢業後在當地找了一份會計的工作。”

“08年回北京的第一份工作是在一家外企給總裁當助理——一個OL。‘時刻保持腦子清楚,那是個非常鍛鍊人的工作,每天都要處理很多壓力極大的工作’”。

文中還提到我曾經也看過的,《文藝生活週刊》採訪紅料的一篇文章《紅料,才華是一分錢都不值的東西》,現在網絡上應該很難找到了。

這公衆號最近一篇文章是2016年7月22日,我仍是選擇關注。

作者自稱是紅料的腦殘粉,感謝她有這麼忠誠的關注者,讓我在想念她時,重溫了一遍她的前世和今生。

《犬夜叉》裏有一句話說,需要墓地的,是活着的人的心。

她還在,只是,我們都已長大,不便再去打擾。僅以此文表達一下本人多年來對她的情感。

2020.8.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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