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憤怒如何控制

昨晚喫飯的時候,老王講了他當天發生的一件事。


下午他開車帶老人和孩子出門,老人抱着孩子坐在後座上,忽然從旁邊躥出來一輛車,老王眼疾手快一個急剎車把車停住,而巨大的慣性讓老人和孩子都重重的撞在前座上。老王急忙回頭確認老人和孩子是否摔傷,萬幸只是撞到並沒有撞傷。


然而老王心裏的那股火騰的爆燃起來,他一腳油門踩到底,追上了剛剛別他的車,把那輛車逼停在路邊,氣勢洶洶的下去找車主理論。老王罵着來到車前,車主是位女士,一看老王這架勢趕緊鎖好車門,關好車窗。


老王不依不饒的又在車外罵了半天才走開,老王說要是車主是個男的,他一定忍不了要和車主幹一架。


像老王這樣就是典型的路怒症,不僅老王,其實我們每個人在被別人簡單地冒犯以後,我們一定都要發作出來,讓對方知道我是不好惹的。所以當我們路上被別的車別了一下以後,我們一定會去跟他理論,然後跟他大吵一架,甚至大打出手,甚至因此進了派出所。等兩個人被警察叔叔教育一頓之後,兩個人互相握手致歉,從此相忘於江湖,誰也不認識誰。


我們冷靜下來想想這件事:別人開車別了我,我追上去和他打一架,對我有什麼好處?


事實上是沒有任何好處,沒有人覺得路怒症是對自己有好處的一件事。但是爲什麼那麼多人要做呢,那麼多人控制不了自己的脾氣呢?這種被操控的感覺是哪兒來的呢?


這是人類在進化過程當中給我們帶來的假象。假如一個原始人被別人欺負了一下,比如說他被別人搶走一個果子,這時的原始人是絕對不能忍氣吞聲。因爲這個時候如果忍氣吞聲,下一次可能會搶走他更多的食物,可能會搶走他的女人,甚至會要他的命。


所以這時原始人不跟對方拼命,那是不可能的事,哪怕他打不過,他也必須跟對方拼命。這時候原始人必須要展示自己的不容侵犯和捍衛自己,這樣這個原始人才能生存下去。


現在社會距離原始社會已經過去了成千上萬年,在我們現在生活在城市裏,我們生活在一個陌生人的世界,我們根本沒必要在衆人面前展示我的氣概,展示我不能夠被欺負的零容忍的態度。但是到了今天,原始人的那種不容侵犯的想法依舊會存在於我們現代人的思想之中,這種想法依然控制着我們,讓我們覺得我必須這樣做。


而在今天,人是自由的,是可以選擇,人根本不需要爲此付出那麼大的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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