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月长 衣裳薄

写下这个题目,是因为看到了一个朋友的签名,又觉得合了这个秋凉的天气。

这个星期,早晚的凉意,让这个小城似乎更早地感觉了深秋冷瑟。秋风吹一遍,天气就冷一点。

每天清晨,我都可以闻到草坪里那几颗小桂花树散发的甜腻腻的桂花香。开车的时候,可以感觉到太阳由炎热变成了温暖,红红的,橘子一样的诱人了。

秋天总是很美,可是今年最美的秋天或许会变得很短。 因我感觉今年的秋天,冷得很快。


起风了。

秋天起风,总不是那么好,愁云惨淡的样子,我不喜欢。

但风把天空吹拂得很干净,白云的脚步也匆匆,走得很急。

纯蓝的天幕,纯白的云团。 我在窗边想,作个什么样的比喻呢?是了:云团象白衬衣一样的白,天空象牛仔裤一样的蓝。

一转眼,远远望出去,树梢上显现的绿已经不再那么滴翠,隐隐地,有一丝黄绿。最后的温暖,也在一丝丝地抽除吧?


记住了电影《云水谣》里面那个上海女人的一句话——“窗玻璃擦得不干净,里面卫生再干净也是假的”。

一直等一个雨天,可以用水冲洗阳台和窗户上的玻璃而不影响楼下的邻居。雨天里冲洗玻璃窗,不会有人听见动静,也少有人会看见窗口的我吧。我喜欢这样暗暗地做。

阳台上晾着刚洗的棉布白衬衣,水滴得很急,在地砖上溅散。仿佛是一场下在家里的雨。


这几日,倒可以随意地穿衣柜里的白衬衣。看着阳台上晾晒的白衬衣,那都可以有一份小小的窃喜的。

似乎辛苦地熬过了这个夏季,就单单是等着这个凉秋里能穿一穿白色的衬衣。那倒真是一个风清云淡的心情配着蓝天白云般的日子了。


清晨的时候,偶尔看了一节电视剧,似乎是韩剧——《说你爱我》,隐约记得有这样的台词:

“如果不是这样,为什么要对着我笑,为什么要让我看见你温暖的笑,为什么要让你的笑来温暖我…… ”

大概,似乎是这样的台词吧。记不得这样的言语了。


好比我说过的一个词:舍不得,或者是不舍得。

南方人会对一个人说:我不舍得你。那话里的意思大概是充满爱意的心疼了。

总还是有太多的东西,让人舍不得地难过和惋惜起来。


有人似乎在遥远地招手,太多的事情,让我没有了自信。原谅我有这样的卑微。

期待那个可以穿棉布白衬衣的节气可以保持的久一点,有一个凉薄的温暖也好。


最近因为额外做了些事情,需要亲力亲为,实在忙碌。

我的身体依旧一直不适,皮肤贴着秋风在空气里滑行,身体里面却是燥热似火。内火虚旺,口干舌燥,口腔溃疡。一切都让我寝食难安。

每天晚上躺下,感觉腰酸背痛。

我与朋友开玩笑,倒让我体验了一把年轻的感觉。这种感觉大概是十几二十几年前的感觉了,那时候年轻,不怕做事情,尤其体力活,睡一晚就能醒过来,现时,难了。


有人说:感激一份相识相知,透过夜空,可以望得见我的笑容。

夜空里我从来没有笑容,有的从来只是沉默。

感激的话语应该由我的口里讲出,只是我依旧不明白这样忽如其来的举措。担忧涌起的时刻,一个声音在脑海里掐断。


这时日,我时常一边感叹着光阴易逝,又一边觉得岁月悠长,没有着落的不知所措。转身看看,一片空白,向前望望,一年光阴又在尽头。

有人说:人心闭合间,有所回避,有所保留,有所眷念……

时间会让或笑或哭的脸符都变得不再重要,更何况那些只言片语。

这样一句话,同样也都会叩击我的心。

所以最近一直回避着一些曾经每日都要去的地方,亦不想再去寻找一些痕迹。


不知道有多少的时间没有上街了。走在人群川流的街道上,感觉四周的环境是那么的陌生。擦皮鞋的时候,那个师傅和我闲聊。

那个师傅的家乡在彩云之南,他说,在刚过去的夏天里回过一次家,可是重新回到这里居然觉得也有一种久别的亲切。

师傅说,你好久好久没有来喽。

是的,这个夏季我没有穿过一次皮鞋。

才一个夏季过去,许多东西觉得忽然陌生,似乎遗忘在了过去的季节里。还有渐渐地在消逝。

2020/09/30 晴


發表評論
所有評論
還沒有人評論,想成為第一個評論的人麼? 請在上方評論欄輸入並且點擊發布.
相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