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家珍愛

  “汪—汪—汪,”伴奏着我炒菜時火苗的“鳴唱”。中午十二點了,我知道我們的小女兒放學回家了,我拉開了門……

  一團白色的躥到女兒跟前,女兒“驚叫”,“那來的,爸爸?”我知道女兒指的是那隻純白色的,白得一塵不染的,白得像剛炸開的棉花球樣的狗狗。“爸爸”肯定是天生的。我詫異,這狗狗竟然對陌生人也這麼親熱,還搖着尾巴,晃着腦,嗅嗅褲腿,聞聞鞋帶。女兒剛一伸手,它竟還跳了起來,跳着都不停下來了,對女兒沒有一點敵意。

  “它叫什麼名字?”女兒急着問。“沒名字的,你給它取個新的名字吧,是姥姥隔壁家送的,說你喜歡狗狗。”女兒太喜歡狗狗了,可能是因爲她也屬“狗”的吧。早就想養一隻,都想好幾年了。

  “那它是什麼狗狗呢?”女兒急切地問。你問問“百百”,我也不知道。我們說的是“百度”。我跟女兒正說着,廚房鍋裏燃起了大火,鍋裏油燃了。正是“旺旺”到了家呀!

  也還別說,以前我們爲了一家五口人的開銷,我跟愛人哪有空閒去管狗狗呢,畢竟照顧小孩就有些心力交瘁。自打養了狗狗後,我們家生意也開始紅紅火火了,忙也能有時間給狗狗洗澡了,帶狗狗跟着孩子們出門去轉轉了。

  女兒按住狗狗,狗狗端端莊莊地坐下,拿手機拍了照……“京巴犬!”女兒驚呼。看那照片,眼睛黑黑的,黑得發亮!蜷曲的毛髮是那麼的白,白得……

  “貝貝”就叫它“貝貝”吧?女兒歪着腦瓜問。於是我們家的新成員“貝貝”就咋呼開了。

  三年後,一天,我們發現“貝貝”眼神突然不怎麼好,走路腦袋很容易碰到門框,兩腿還經常敲來敲去,也喜歡轉圈,走路不成直線。

  “貝貝”開始衰老了?我們一家人保持“沉默”,安靜,難受的“安靜”,傷心的“安靜”。

  冬天來了,“貝貝”很怕冷,我們給它加了毯子。這個時候它又長胖了。在九月的時候,“貝貝”會偷偷地溜了出去。這可能是它懷孕的原因吧——找情人去了。也許犬氏家族也是因爲這樣的環境而成爲母系社會吧——犬類母子情最深!

  一天上午,我回家來取樣東西,還不到家,大老遠的就聽到“貝貝”哀傷地“嗚鳴”,我急急忙忙地開門,聽到了小狗的叫喚。我心平靜下來,“貝貝”生產了。

  “貝貝”仍在不停地嗚咽,我開門它也不躥來迎接,我躡手躡腳地走近。當我看到,我傻眼了!

  有一隻白得跟它媽一樣的小狗在“貝貝”的肚腹下,用嘴拱來拱去,像是餓極了,一邊“嗷嗷”地叫。而狗媽媽懷裏還抱着另一隻跟它一樣白的小京巴,兩隻掌抱得緊緊的,生怕一轉眼就消失沒了,用自己溫暖的懷抱,溫暖着自己的孩子。我被感動了!它用自己嘶啞的嗓子呼喚着,呼喚着自己的孩子。不是吟唱,聲音十分地悲愴,並且狗媽媽黑亮的眼睛不再黑亮,模糊得我的眼睛好像也模糊了,它的眼睛以下的潔白如玉的毛髮也不那麼白了,甚至像把頭埋進水裏喝過水,毛髮實實地癟,淚流滿面啊。

  我被震驚了!“貝貝”抱得緊緊的那隻已沒有了聲息。

  哀嚎,嗚咽,呼喚吧。

  整整三天,“貝貝”不喫不喝,我和女兒,拿着種花的小鐵楸。“貝貝”像是知道了,銜着它那失去生命的孩子,跌跌撞撞地跟在後面,在外面的小花園裏,把那隻小狗狗掩埋了。“貝貝”卻一直不肯離開,任我們怎麼叫喚。

  接連兩天,“貝貝”還是不喫不喝。女兒看不過去了,把火腿腸切成一小段一小段的,用筷子夾着,餵它,這樣“貝貝”才又開始喫東西。但這時的“貝貝”只能喫些軟軟的了,它已經老了。

  我們一家,商量好要去昆明玩幾天。於是就把“貝貝”寄養在朋友家,它太懂事了,也不鬧,在朋友家乖乖的。朋友說它每天都要出去一次。

  當我們回到家,下午“貝貝”也回來了,它是單獨回來的。

  後來,另一朋友也喜歡“貝貝”,也還有生意擴展的原因,小女也懂事些了,我們就答應送給朋友。

  不到兩站,“貝貝”又跑回來了。女兒那高興勁啊,嘴巴咧着,一把鼻涕一把淚的,那個笑啊……

  再過了段時間,當女兒喚“貝貝”“貝貝”,“貝貝”卻沒了蹤影,我們就焦急地到處找啊,一邊喚着“貝貝”……

  在那個小花園裏,有它的孩子的地方,我們找到了“貝貝”——它已沒有了氣息,它最終以這樣的方式跟主人們告別,獨自離別。我們潸然淚下!

  在後來,我們路過寵物店,看到了一隻跟“貝貝”很相似的狗狗,它一見我們,就伸出爪子來,尾巴搖啊搖,“嗷嗷”地叫。於是我們就掏錢給店老闆,爲這隻狗狗贖了身。

    我們給它取名“佐貝”。

  因爲分公司的事,我要親自去管理一段時間。於是妻子就讓我帶上“佐貝”。來到分公司後,需要應聘一位得力助手。

“佐影”便來到了我的身邊,“佐影”,身高一米六八,身材修長,粉腮,杏眼,柳眉,勁裝,短裙,走路阿娜多姿,我打量着。

  “您好”……“哦,你好”我回過神應着。“久違,哦久仰您……額公司的大名。”……

  佐影的確是我的不可或缺的好幫手,她不光業務能力強,長得漂亮且善解人意,文學修養也高。我們無所不談,且還照顧我的起居生活。但我們始終情如兄妹,她也知道我有妻子和三個女兒。我們始終都保持正常的關係。

  唯獨“佐貝”在的時候就不見佐影。

  妻子要過來看我了,我和佐影早早地備好飯菜,我接了妻子回來,剛要開口叫“佐……只有“佐貝”蹦出來。

  我的電話響了,佐影說自己回公司處理要緊的事了,叫我好好陪夫人喫飯。

  第二天,我跟妻子一起到郊外登山,一個不小心,我跌下了十幾米高的山崖,正當我大呼“完了”……就在快要觸地時,一道白光直射過來,我砸在了一團軟綿綿的東西上,我得救了。

  我耳邊一個微弱的聲音響起:“佐影不會再來了,”“佐貝”——我大喊,我嚎啕大哭,就在妻子下來時,我也控制不住自己。

  “佐貝”就是“佐影”聯想起過往,我猛地大吼“貝佐斯”

  妻子猛拍我——我已是滿臉淚水,夢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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