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家嚴歌苓的作品,僅是沿續一貫的調調

早些年,嚴歌苓的那句,“靠父母,你可以成爲公主;靠男人,你可以成爲皇后;只有靠自己,你纔可以成爲女王。”一時間成了微商女性產品宣傳首選的勵志語,風頭一度蓋過了喜提“和諧號”。

張藝謀曾幾次感慨,嚴歌苓是最大氣的合作者。 對於別人改編自己作品從不發惡聲,每每接受採訪時,總是誇獎導演,說從他們身上學到很多。

有說這是她的大度與世故。顯然,長年生活國外的嚴歌芩至少早就明白,法律上,改編者對改編後的作品擁有著作權。自己過多的干預,其實並不合適。

嚴歌芩並不以談錢爲恥。她不諱言,張藝謀“做人厚道”。 “從價錢到待人,都是我打交道這麼多的導演中,最爲優厚的。” 90年代的她拼命在臺灣省的報刊上發稿,唯一的原因,是稿費比大陸要高。

“我覺得一個人對一個作品鍾愛的程度,和希望再創作的熱情的程度,也體現在給你的價錢上。 ”因此,這番話從她嘴裏說出,也就順理成章了。

有說, 如果是通過影視劇來認識嚴歌苓的話,那麼不妨讀讀小說,可能是另外一個更加本真的嚴歌苓所呈現的世界。事實確是如此,就如張藝謀的電影《歸來》,雖改編自嚴歌苓的小說《陸犯焉識》,可老謀子也僅截取了書中最後的部分,即潛回家鄉。

電影《歸來》說的是上世紀70年代初,勞改犯陸焉識,因思家心切在一次農場轉遷途中逃跑回家,而女兒想方設法阻止父母陸焉識相見。就觀影感覺,這類片子很是壓抑。

就個人而言,幸好僅是改編了小說的部分。原著裏共寫了三個時期,即1954年前、1954年至1976年和1976年後。內容上滿是道道的傷痕與人性的灰暗。出軌、入獄、行賄、囚犯的兇殘、逃獄、妻子的失憶、子女的不滿……。

某些同行的眼裏,嚴歌苓是較少將自己生平直接移植進小說的那一類,僅有的或只是《有個女孩叫穗子》 和《無出路咖啡館》 。不過,她的作品似乎更接近於西方的那套“審美”。

生於上海的嚴歌苓,父母早早離異,祖父嚴恩春是留美博士,曾翻譯過哈代的《苔絲》,後回國任教。1937年日本侵略南京,深感救國無門選擇自殺。

1970年,爲了讓哥哥留在城裏,她報考了成都軍區文工團,成了一名文藝兵。可因爲父親蕭馬(原名嚴敦勳),她的關係轉入一直有困難。那段時光裏,她只想努力地跳舞。

15歲時,瘋狂愛上一個長她7歲的排長,幾個月的時間裏,她寫了100多封情書。後來,男方向領導交出了情書。這一情節,在電影《芳華》中有着驚人的雷同。

1971年到1976年,作爲文藝兵的嚴歌苓每年都會隨部隊進藏演出。1979年,主動上前線當了一名隨軍記者。槍林彈雨死裏逃生,野戰醫院見證生命的凋零,切切實實顛覆了過往的認知。日後的作品中,開始關注命運的轉折。

1993年,嚴歌苓迎來人生最重要的轉折。這一年共賣出三個版權,其中就包括李安買下她的作品《少女小漁》。藉助李安的名氣,她的作品開啓了被“哄搶”的模式。按她的說法,“可以不用做一個窮學生了。”

選用她的作品改編而成的電影,大多都能斬獲獎項。不過,正如《舊金山紀事報》 中的評論,“藉着平易但有力的文章,嚴歌苓描繪了令人震驚的暴行與感官慾望。”

她的作品每每令人感受到強烈的壓抑感,人生的轉折、人性的扭曲、現實的無奈……。在《老師好美》中,36歲單身離異女班主任與兩位少年在校園的三角戀。最終,一少年終結了情敵的生命。

又如《天浴》,單純的少女爲了一個回城名額,不惜以自身作出交換。而《雌性的草地》 裏,是一羣留守草原的女子牧馬班與一個男指導員的關係……。

誠然,頭頂金牌編劇、知名作家光環的嚴歌苓,其文筆有着女性獨特而細膩的一面。可其作品就如張藝謀早期國際上獲獎的作品一樣,只是加深了貧窮落後的偏見。

或許這類作品更合西方一貫的“口味”。以至於,《芳華》中對於戰場上的錚錚鐵骨甘灑熱血,全然被所謂的“不公”所稀釋。一個作家,其作品可以多樣化。

可不斷地重複挖掘人性灰暗的一面,至少其創作的思路多少帶着點迎合,更像是刻意的“劍走偏鋒”。

(作者原文同時發表於頭條號、百家號、企鵝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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