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曾“口齒不清”

高中之前還沒有發覺,因爲那個時候在父母的百般要求下見熟人會打招呼,老師在課堂上提問,我也積極踊躍參加。

也忘記是從高中什麼時候開始的,大概是高二休學前後吧,發現自己沒辦法準確無誤地口頭表達自己的一些想法,說話的時候就會吞吞吐吐,含糊不清,猶猶豫豫。

好像也是從那段時間開始,家人和我的溝通增多了,我會描述自己有一些不好的感覺,但是當他們讓我描述是什麼事情導致這種感覺,我卻說不清楚了。這個時候我發現,我沒辦法準確地描述自己經歷的事情,只能說大概,但不能說清楚細節。

然後到了大學期間,記得有一次和二伯聊天的時候,他說我說話太快,又太輕,聽不太清楚我說的是什麼,要我把話說慢一點,表達清楚一些更好。他還說我之所以說話不清楚,是因爲大腦混沌。之後和我媽聊天的時候,提到這件事情,她也說我經常這樣。

那段時間我好像也確實那樣,總想用最快的速度把話說完,然後去做其他事情。也就是說,當時我說話的時候很着急,且說話聲音很低,顧不上別人聽不聽地清,以至於沒有清楚地表達自己的想法。

這種情況一直延續到畢業參加工作後數年。

畢業前後,我意識到自己可能有些心理方面的問題,就打算找到原因。

首先得求助於自己,於是就慢慢回顧自己過去的經歷,分析那些事件的來龍去脈和前因後果。剛開始沒什麼收穫,大概過了兩年左右慢慢地想明白了一些事情,結合書本和影視作品裏的一些情節,一點點驗證我的猜想。後來,想明白了越來越多的事情,思路也慢慢變清晰了。

又過了好幾年,工作上和生活上經歷了很多的變動,保守來說兩隻手以上,我的思想也經歷了很多次地震,但是我一直強迫自己要保持清醒,因爲高二休學的時候我一直想要自己保持糊塗,但結果人生也是越來越糊塗。我明白,清醒地痛苦,好過鴕鳥鑽沙般的糊塗。

2018年7月3號,開始了自己的旅遊,去了很多個城市,見識了很多新鮮事,人生也出現了喜劇般的變化,但依然迷茫。但依然強迫自己保持清醒,哪怕是理智地犯錯。

年底又嘗試着找工作,也認識到以前那樣百般忍耐也換不來別人的認可,就試着去做一些抵抗,不再逆來順受,發現有了改變。以前遇到突發情況,會愣住,不知道怎麼辦,過一陣子才能緩過來,這之後,我愣神的時間越來越短,也能上來話了,有時候能當場反駁別人的不禮貌話語。

2019年底,我決定在家休整一年,起初家裏勉強答應,之後也或者直接或者暗示我早點出去上班,很明顯他們也不耐煩了,但是我也沒有理會。有時候遇到他們說的話我不喜歡聽,我也學會了當面回覆。

因爲我明白,有些事我還沒有想清楚,他們只是不停地說我不好好工作,實際上不是那麼簡單,不是我想好好工作就行的,是那種無論做的是否好好工作都不認可的那種感覺,也就是說沒有歸屬感。

也就是說,我一直在尋找歸屬感。有沒有找到?沒有,我想快了吧。

但這個過程我還是有收穫了,我能把話說清楚了。這也是我這些年強迫自己保持清醒的結果,這也是我堅持練習寫作的一個目的,準確無誤地表達自己內心的想法。

未來的路在哪裏?我也說不清楚,邊走邊看吧。如果沒有,就踩出一條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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