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苏格兰遇见英国#一文一画忆英伦(1)

爱丁堡

2019年9月26日至29日

抵达英国的第四天。

学校的欢迎周还没有结束,趁着正式开学之前,我迫不及待地出发了。从一无所知开始,迅速办好火车票学生卡,买好火车票,匆匆开始了第一次在英国的旅行。

几天前刚下飞机就被大巴车接到学校,我都没有机会看看英国的街道是什么样子。于是,连学校公交车站都不知道在哪儿的我,有了在英国的第一次坐公交车,第一次坐火车,第一次住青旅......

那天的天很蓝,在宿舍前的公交车站坐上了12路双层巴士。路过一条笔直的小径,两侧是繁茂的大树,一时竟恍惚不知在何处。后来每次从学校去火车站,只要有机会,我都会选择坐在公交车二层的第一排。这条路,我带着好奇的眼光看了许多次,从秋到冬,可惜未能等得及春暖花开。

提前一个小时就到了火车站,因为看似偏僻的学校,到火车站只需要十几分钟的公交车。穿过一个不到两百平米的大厅,在闸机刷了手机上的车票二维码,我就进站了。

考文垂的火车站只有四个站台,不算大,也不算小,不用安检,检票也不用排队,从下公交车到站台,永远不会超过10分钟。于是,第一次在英国坐火车的我,在站台上等了一个小时。

狭长的站台上,电子屏上滚动显示下一班列车的时间和停靠站点。一位白发老人,头戴耳机,在红色靠椅上看着报纸,这恍若只能是电影里的场景了。

从爱丁堡火车站走出来,初次见面的阿兰同学在街对面热情地招手,朝我喊着横穿马路是允许的。于是,我第一次横穿了英国的马路。

阿兰作为只比我早几天抵达英国的“地主”,在爱丁堡大学宿舍的百人大厨房,为我准备了在英国的第一顿中餐——芹菜炒猪肉和胡萝卜土豆炒猪肉;带我在艳阳天登上了卡尔顿山,山上有仿制希腊巴特农神庙的国家纪念碑;陪我在蒙蒙细雨中游览了爱丁堡城堡,城堡面朝大海的一侧有一架建于1860年,与汕头埠同龄的“一点钟炮”。

当听到讲解员指着一架大炮,介绍它向海面船只的报时功能,说出1860这个熟悉的年份时,我的心仿佛被闷声一击,想起了这个国家和这个国家的大炮,与汕头埠,与我的故土的令人百感交集的往事。

独自去了罗琳当年写《哈利波特》的大象咖啡馆,在苏格兰博物馆看到了第一只克隆羊多丽的标本,冒雨爬上了被城市烟雾熏黑的作家Scott纪念塔,逛了各种奇奇怪怪的小店,买了苏格兰羊绒围巾和单一麦芽威士忌,在卡尔顿山的大草坪和爱丁堡大学法学院的大草坪前留了影,住了三个晚上的胶囊旅馆之后,和阿兰和阿兰闺蜜在寒风中溜达了大西洋的海边,跟一群素不相识的人们吃了顿早午餐,以此结束我在英国的第一次旅行。

在那顿海边的早午餐,我见识了社交天才阿兰是如何把一群相互都不认识的来自各个国家的年轻人聚集到一起的,更重要的是第一次尝到了甜口的培根松饼。回到学校后,常去的餐厅也有这道菜,这也成了我在英国期间最爱的早午餐之一。

徜徉在大教堂、红邮筒和蜿蜒石板路之间,我终于第一次真切感受到是在英国了。哦,阿兰这时该纠正我说,是苏格兰。嗯,这是我第一次,也是这一年里唯一一次到苏格兰。不管怎样,我真的是在英国,没错了。

旅途的风景总是大同小异,不同的是,我们因旅途而遇见未曾谋面的好友,遇见也许无缘相识的曾与我们走过同一空间的人们。

在大象咖啡馆靠窗的角落坐着,屋里坐满了慕名而来的不同肤色的男女老少。窗外,阳光照在屋顶、草坪和大树上。秋叶渐黄,翠绿的草坪上散落着阳光,零星有黄叶飘落在树影间。罗琳在这里创作《哈利波特》时,不知是否也时常望着这番窗外的精致。


10月的最后一周,阿兰来我潮汕国逛吃四天,就像我在一年前抵达英国的第一周,去到爱丁堡的四天。当时我们相互聊着新到的趣闻,而今谈起全是回忆。那天和阿兰同学匆匆告别,我坐上了从爱丁堡返回考文垂的列车。突然有些伤感,那是与朋友短暂热闹过后,独自一人回到校园的落寞。想起了大一国庆从本部返回昌平,我在火车上给阿兰发了一条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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