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私的基因》:物種僅僅是相互兼容的基因所組成的合作聯合體的棲息地

《自私的基因》內容龐大,思慮深刻,在問題的答案上力求追問本原,這本書的厚度很難用一篇讀後感就能寫清楚,所以今天的感觸僅僅是一小部分,滄海一粟。看待生命的方式和角度很多,本書是從基因的角度來看待生命的。

物質存在的本原爲基本粒子,精神存在的本原可以追溯到原始基本粒子的電子感應,而作爲存在一部分的人體的本原是基因。而基因是什麼?威廉斯認爲:基因是染色體材料上任何一個可能存在得足夠長久的代際,並且是可以當作自然選擇單位的部分。

基因就是一個複製因子。攜帶着信息和密碼從一個人體轉移到另一個人體。而一切有生命的存在均是基因的生存機器,或者說人類也只是基因的一個生存機器或者軀殼而已,生存機器一旦完成生殖繁衍,基因就會把其拋棄,生存機器是有生命週期的,而基因可以相對永恆。世界上有兩種東西相對永恆:基因和思想。

漢密爾頓法則:如果一個利他行爲的基因能夠在種羣中擴散開來,那麼必然滿足以下條件,即利他者的成本C要小於受益者獲得的價值B與兩者之間的親緣係數r之積。這個法則不僅僅用在基因進化上,而且可以完美的用在人際關係的處理上。

成功的基因的一個突出特性就是其無情自私的。這個看似無情的觀點卻在更深刻處反映着人類本身的命運,利他行爲實際上是僞裝起來的自私行爲。就一個基因而言,它的許多等位基因是它不共戴天的競爭者,其餘的基因只是它的環境的一個組成部分。基因發揮的作用取決於它的環境,而所謂的環境也包括其餘基因。

基因是不朽的,而個體和其他更高級的單位的壽命都是短暫的。這一假設以下面兩個事實爲依據:有性生殖和染色體交換,個體消亡。所以每個人的生命都是有限的,都是基因的一個工具,基因在確定其基因繁衍並確保基因傳遞安全後,就會拋棄個體。所以這就牽扯出關於衰老的話題。

成功基因的一個普遍性是通常把它們的生存機器的死亡至少推遲至生殖之後。促使個體死亡的基因被稱爲致死基因,半致死基因具有某種使個體衰弱的作用,這種作用增加了由於其他因素而死亡的可能性。年老體衰只是基因庫中晚期活動致死基因同半致死基因的一種積累的副產品,這些晚期活動的致死和半致死基因之所以有機會穿過了自然選擇的網,僅僅是因爲它們是在晚期活動的。

以上是彼得·梅達沃的理論。

那麼根據以上理論,想要延長人類的壽命,可以通過兩種方式實現:一是我們可以禁止在一定年齡前生殖,比如40歲之前。二是我們可以想辦法去“愚弄”基因,讓它認爲所寄居的個體比實際要年輕。仿效青年個體的表面化學特性有可能防止晚期活動的有害基因接受開始活動的提示。所以你在一個老年個體中越能模仿或模擬青年個體的特點,不論這些特點看來是多麼表面化,那個老年個體都應該生存的越久。所以心態年輕有多麼的重要。

關於基因機器。

基因是策略制定者,大腦則是執行者。基因給生存機器一個全面的策略性指示:請採取任何你認爲是最適當的行動以保證我們的存在。把這個邏輯推演到公司的組織架構中,基因是董事會,核心基因是董事長,大腦是CEO,生存機器是管理層延伸的組織。

預測未來的一個很好方法是模擬,那些能夠模擬未來的生存機器,比只會在實際的試驗和誤差的基礎上積累經驗的生存機器要棋高一籌。模擬能力的演化似乎最終導致了主觀意識的產生。

在長期的基因進化中,凡是種羣的大部分成員採取的策略,而這種策略的好處是其他策略所不及的,這種策略就是進化穩定策略或稱爲ESS。進化穩定策略無時無刻無處不在。

兩性問題。性別有一個基本特徵,可以據此表明一切動物的雌性和雄性。這就是雄性的性細胞比雌性的性細胞小的多,數量也多的多。如果某個羣體的個體擁有大的性細胞,我們可以稱之爲雌性,如果另一個羣體的個體擁有小的性細胞,我們可以稱之爲雄性。

特里弗斯特別強調,性配偶之間的關係是一種相互不信任和相互利用的關係。

卵子是有價值的生命資源,而且在基因傳遞的過程中雌性消耗的資源是雄性的數倍或者數萬倍,記得有人說過一個笑話:一顆精子的能量在整個生育的過程中所貢獻的能量僅僅是屁的五萬分之一。

所以在整個動物兩性之間基本上都是雄性爲了爭取更多的生殖資源而讓自己長的漂亮或者擁有強大的力量。而人類恰恰反過來了,女人爲了爭奪男人而讓自己打扮的花枝招展,是因爲社會地位和社會資源的差距超越了卵子大於精子的差距,導致人類的女性產生性炫耀以博得更多男人的喜愛。

文化基因。人類肉體的本原是基因,那麼文化的源頭有沒有個定位或名字。在文化中類似於基因的東西稱爲覓母,正如基因通過精子或卵子從一個個體轉移到另一個個體,從而在基因庫中進行繁殖一樣,覓母通過廣義上可以稱爲模仿的過程從一個大腦轉移到另一個大腦,從而在覓母庫中進行繁殖。覓母應該被看成一種有生命力的結構,這不僅僅是比喻的說法,而是有學術含義的。當你把一個有生命力的覓母移植到我們的心田上時,事實上你把我的大腦變成了這個覓母的宿主,使之成爲傳播這個覓母的工具,就像病毒寄生於一個宿主細胞的遺傳機制一樣。比如上帝這個覓母,它通過口頭的語言和書面的文字,在偉大的音樂和偉大的藝術的協助下,進行傳播和複製。

我們不指望生殖能帶來永恆性,但如果你能爲世界文明做出貢獻,如果你有一個精闢的見解或作了一首曲子、發明了一個人火花塞、寫了一首詩,所有這些都可能成爲覓母,完整的流傳下去。

覓母的複製過程不正是品牌的傳播過程嗎?如果一個品牌沒有找到自己核心的文化基因,其傳播又有什麼意義呢?只不過是曇花一現的存在而已,隨後歸位塵埃。

自然或自然律隱藏在黑暗中,神說要有牛頓,萬物俱成光明。

在基因進化的黑暗中,理查德·道金斯也給予了我們光明。

物種僅僅是相互兼容的基因所組成的合作聯合體的棲息地。

2020.11.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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