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夜洗頭後毛巾裹住腦袋太久,當晚感冒!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
洗頭髮是隔天進行一次。
頭髮越長的時候。
越覺得洗頭髮是一件多麼折磨人的事情。
前幾天還被麻麻說應該一週只需洗兩次頭髮。
可是隔一天就油膩起來的頭髮哪裏等得到幾天才洗一次。
所以像日常那樣洗頭髮。
然後已經晚上九點半了。
就一洗完就趕緊毛巾裹住。
突然發神經。
不想摘掉毛巾這麼快。
接着洗澡洗衣服脫水衣服再吹頭髮。
一條龍下來就是舒服。
直到我爬上牀,裹住兩張被子。
這時候已經是眼睛辣辣的,一直抽鼻子的狀態。
要不是我家狗子說是不是感冒了。
我都沒有反應過來。
然後我就開始拼命塗萬金油。
其實這個萬金油也不是萬能的。
要的是一種心理安慰吧。
然後提前睡覺。
半夜起來上完廁所之後我就翻來覆去了。
想着:
感冒的話打疫苗怎麼辦?
體溫高了怎麼辦?
要是要檢測怎麼辦?
要是不給我打疫苗怎麼辦?
···
一時間內幾十個“爲什麼”擠兌着我的太陽穴。
我很清楚我自己。
要是纏上一個數字就會一直睡不着睡不着。
20?是一個什麼數字。
爲什麼我要一直想着它。
一直想着它會讓我覺得呼吸不過來。
然後我翻身換個姿勢後發現20不見了。
迷迷糊糊中我覺得我全身動彈不了。
然後我迷迷糊糊中看到我的牀被棉紗團團圍住,構成一個正方形。
然後另一邊又總是想起小時候的玩伴。
我們已經很久沒有見面了。
她現在應該是幾個孩子的媽了吧。
我想跟她聊幾句了。
但幾秒鐘後轉換畫面。
正方形不見了。
玩伴的聲音不見了。
腦海裏的東西也都不見了。
可是我還是一點都動彈不了。
正在我想爲什麼的時候。
麻麻的聲音出現了。
房間的門開着。
我還疑惑我不是關上門再睡覺的嗎?
然後麻麻一邊說一邊走進我:對不起啊,是不是我的腳步聲吵到你了,沒事的慢慢睡。
走進之後雙手緊緊按住我的雙臂。
我更加動彈不了了。
我害怕地左右甩起來。
我想說放手。
我想起牀。
可是我就像被釘住了一樣。
我以爲我會發不出聲音來。
但抱着希望試着尖叫了一聲。
然後我驚慌地睜開了雙眼。
看着即將天亮的窗戶。
夢裏身邊的東西都不見了。
我摸摸我的額頭。
繼續害怕地看着我的房間···
在我腦海記憶中:
我高三的時候因爲胃炎總是保持不好複習狀態。
特別是晚上自習的時候,我特想下一秒就逃離那沉悶的教室。
某一天我就在快上自習的時候打電話回家跟我麻麻說我想回家。
麻麻覺得我請假太頻繁了,所以只是安慰了我一下就想掛機了。
我一股惱火直衝大腦,掛機關機回教室。
是因爲是親生的嗎?
自習ing的時候我麻麻來接我回去了。
然後到了睡覺的時候。
我就像被封住在牀上一樣。
開始各種不舒服。
發燒,難受,心燥······
俗話說這叫發痧?
麻麻上來陪我照看我。
然後嘴裏就一直說:沒事的沒事的,都把病痛給麻麻吧,沒事的沒事的。
一直灌熱水給我一直幫我擦汗。
然後我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麻麻是第一次做麻麻。
我也是第一次做女兒。
最難受的時候也只有家人不會離棄。
這是最基本的認知。
我也深知我的原生家庭不會離棄我。
但一直以來所有矛盾與不安不爽懟到心口的時候。
我倒希望我寧願一個人。
感冒,有點粘人。
但我還是照樣瘋狂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