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6 子張問明。子曰:“浸潤之譖,膚受之愬,不行焉,可謂明也已矣。

12.6  子張問明。子曰:“浸潤之譖,膚受之愬,不行焉,可謂明也已矣。浸潤之譖,膚受之愬,不行焉,可謂遠也已矣。”

子張問什麼是明。什麼樣的人算得上是明呢?孔子說“浸潤之譖(zèn),膚受之愬”,能在他那兒行不通,就是明。“譖”,是中傷,污言。“愬”(sù),同訴,是傾訴,訴冤。

如果人人事事都自己看明瞭,有那“浸潤之譖”來,你自然不會聽他的,因爲讒言是利用信息不對稱,現在你掌握的信息比他還多,他怎麼能誤導你呢?

還有那“膚受之愬”,他說他如何如何,怎樣怎樣,我聽得都跟身臨其境、切膚之痛一樣。但是,我不用聽,因爲我看見了,他一直往後躲呢!他騙不了我。

不受“浸潤之譖,膚受之愬”,不僅是“可謂明也已矣”,而且“可謂遠也已矣”。那是心懷坦蕩,德行高遠,明智之至,那種心胸,遠在常人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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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到六點半了,我們還是來繼續學習論語。按照慣例,我們還是先來複習一下昨天學習過的內容,昨天是司馬牛三問中的最後一問。

就是他憂心忡忡,非常悲傷地說,人皆有兄弟,我獨無。

不是說他沒有自己沒有親兄弟,而是他的親兄弟,因爲叛亂,死的死,逃的逃,讓他自己在魯國非常的孤單,所以有這種感嘆。

這個時候,他的師兄弟子夏,也就是卜商,就來勸他,怎麼勸問的呢?說:“商聞之矣:‘死生有命,富貴在天。’君子敬而無失,與人恭而有禮。四海之內,皆兄弟也。君子何患乎無兄弟也?”

子夏勸告他說,卜商❤️也就是我聽說,聽哲人聖者的名言,叫死生有命,富貴在天。

對於一些大事件,像生死這種大事,我們是做不了主的,對於能否富能否貴,會不會因爲一些事件失去富貴的地位,這也是自己說了不算的。對於已經發生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就好了,接受就好了。不要老想着如果如何會怎麼樣怎麼樣,那個是我們說了不算。

我們能做到的是什麼呢?就是敬而無失,態度很虔誠去做事,讓自己儘量沒有失誤。就是做好自己,對待人謙恭而有禮,遵循禮法,態度恭敬,身體語言也讓人看出來,讓別人感受到你的這一份修養和氣質,那麼四海之內的人都會親近你,把你當兄弟。真正做到這一點,又何必擔心自己沒有兄弟呢。

子夏這樣一勸,我相信司馬牛聽了以後肯定會開懷許多,因爲兄弟死和逃的悲傷也會減輕許多。

其實這是一個非常大的學問,就是如何勸慰別人。

當然了,不管子夏怎麼勸,事畢竟是在他身上發生的,別人很難感同身受,這份痛苦還需要司馬牛慢慢去消化吸收,給他一點時間,而不是簡簡單單一句話,他就能立即放開了,這是很難的。

好了,簡單的回顧一下昨天的內容之後,我們今天來學習新的一章。

這一章還是問,子張問,問什麼呢,問明。孔子給他的回答,這個回答聽起來是非常拗口,我們可能大部分不明白什麼意思,但如果說你真正的理解了,你會發現孔老夫子真的是不愧是聖人。他對世事真的是太明白了,世事洞明皆學問,人情練達即文章啊!

先看原文。  子張問明。子曰:“浸潤之譖,膚受之愬,不行焉,可謂明也已矣。浸潤之譖,膚受之愬,不行焉,可謂遠也已矣。”

這裏面有一個關鍵字就是明,什麼是明呢?孔老夫子是這種解釋。

道德經說,知人者智,自知者明。就是了解自己的就是明。

劉寶楠解釋說,用人不疑,就是明,我知道這個人可用,別人怎麼說我都不動心,這也是明。

左傳上面說,知賢之謂明,就是他能夠知道誰是賢人,有賢德的人,這也是明。

春秋裏說明者,智賢不肖,分明黑白也。就是能夠分得清君子和小人,能夠判斷不受別人所蠱惑。古人說的明君,要得遇明君,就是能夠分得清賢人和小人的君。

比如諸葛亮在出師表也寫過:“親賢臣,遠小人,此先漢所以興隆也;親小人,遠賢臣,此後漢所以傾頹也”。能夠做到的就是明。

那在這裏孔子是怎麼定義的呢?他告訴子張,浸潤之譖,膚受之愬,在他那裏行不通,就是明。。“譖”,是中傷,污言。“愬”(sù),同訴,是傾訴,訴冤。

就是有人來向你中傷他人,進讒言,不是那種很直截了當地就說他不行啊,他怎麼怎麼樣,直接下結論,像這樣的往往我們會他沒有事實依據,很輕易的就否定他,我們不聽。

而是他在向你中傷他人,進讒言的時候旁敲側擊,看似有意無意,不是很驚異,但是他通過一些事兒來和你聊,說他的一些生活細節等等。

表面上好像沒說什麼,其實種子已經種下了,因爲我們往往會通過這種畫面語言中的畫面感來想象,去推理,他這樣做真的是太不應該了,他這樣做是太沒有數了,等等等等。

我們常說不怕別的,就怕吹枕邊風。老闆回到家,她媳婦有意無意的就說這個人什麼什麼,剛開始的時候他不在意,沒有放在心裏,但是慢慢的,今天說的這個明天說的那個,總而言之都是這個人的不好的消息,這個種子就種下了呀,這個觀念不知不覺的就扭轉了。

所以說,最怕吹枕邊風,這種枕邊風其實就是浸潤之譖。很多領導幹部慢慢的去腐化墮落,就與這個有很大的很大的關係。

如果這些枕邊風,這樣的潤物細無聲式的這種中傷和造謠,不能夠影響你,那你就可以稱得上是明瞭。

再舉一個例子,不但是枕邊風,因爲有的人,他沒有判斷能力。比如說在劉項之爭的時候,劉邦和項羽爭天下的時候。

時項羽有一個叔父叫範曾,這個人,也是足智多謀,給項羽出了很多力,有他在,劉邦的很多計策都實行不了,被識破了。

劉邦這個人多聰明,底下謀臣很多,都能夠人盡其才,物盡其用。劉邦就派人去離間項羽和範曾。

項羽的使者到劉邦大營,劉邦先是高接遠迎,高規格接待,幾句話之後就問了:哦,原來你們是項王的使者,我們還以爲是亞父的使者呢。”當面就把酒席撤了,換上粗茶淡飯,接待官員也換了,換了低級官員來接待。

其實這個要是明白人一看就知道這是假的呀,這是做戲啊!如果真的是範曾叛變的話,他絕對不可能這樣明目張膽的做,這樣不就被識破了嗎?

項羽的使者沒有判斷能力,就傳達給了項羽。項羽也沒有判斷能力,沒有識人之明,聽了這個話以後就對範曾另眼相看了,就老覺得他是個奸細,和他不一心,對他就嚴加防範。本來範曾說的對,他就是不聽,覺得我要聽你的,我就上當了。最終自毀長城,把範曾給攆走了。

可想而知,劉邦有那麼多謀士,個個能言善辯忠心耿耿,而項羽只有範曾一個人可以用,結果又被他攆走了,他和劉邦怎麼去爭天下呢?結果最後得到一個兵敗,不肯過江東,在江邊自刎而死的下場。

曾國藩講將道❤️,他讀了孫子兵法,說智信仁勇,絕望了,那覺得自己一條也不合格。後來他自己呢,又增加了兩條啊,一個叫廉,一個叫明。廉,就是錢財上清楚,賬目公開,士兵們對誰軍事水平高搞不清楚,但是對銀錢都在意啊,你如果能夠清廉不貪就能給經常給大家一點好處,這人人都服氣你。

明呢,就是打仗的時候,仔仔細細的把每個人的表現啊,看得明記得清,比如說誰第一個衝上去啊,誰在旁協助的呀,誰往後退,都記的很清楚,戰鬥結束後都及時準確的給予賞罰。

這樣大家都知道自己做的事,領導都看得見,而且都能夠及時的給予反饋,那就都很賣命啊。曾國藩說,有了廉明這兩條,智信仁勇也能積累,如果沒有廉明,智信仁勇呢,也就沒有基礎。

如果人人事事都自己能夠看明白呢,那麼浸潤之譖來的時候自然就不會聽啦,因爲傳言就是利用信息不對稱,現在你掌握的信息比他都多啊,什麼事你都很清晰的,能夠看到,別人再去說什麼話,你心裏就有數啦,就不至於被誘惑啦。

另外一個就是膚受之愬,他說他怎麼樣了,如何如何了,說的聲淚俱下,跟真的似的,那你聽起來啊,好像身臨其境感同身受一樣。

但這是真的嗎?不一定啊,很多都是演的,繪聲繪色的表演,我們如果沒有足夠的智慧的話,你就會被他所誤導。你如果說真正看見了,他其實根本沒這事兒,你就容易分辨的清了。

不被人騙,一定要像曾國藩這樣嗎?下了那麼多苦功夫,親自在前線看,也不是。

關鍵在於自己的內心,自己是不是有一顆誠心待人啊?是不是有忠恕之道,能不能做到己欲立而立人,己欲達而達人,己所不欲,勿施於人,和大家之間有默契有信任。

咱再說回到項羽,項羽這個人不單是沒有識人之明,另外一個他還極爲小氣,舉幾個例子啊。

一個是他不捨得。有人立了大功,按他當時的承諾,是要給人封官進爵的,他把大印都刻好了,像這種情況,對方立功急着等着賞賜來滿足他的心,而項羽把這個印拿在手裏邊摸索來摸索去,就是不捨得把它給收出去。

磨磨唧唧的好不容易纔送出去了,別人一直看在眼裏,記在心裏,覺得這個人沒有氣度,沒有氣量。所以啊,對項羽都很失望。

那他的將士離心離德,那最後他失敗也就是必然的結果。他手下很多能人,像韓信,張良這些牛人,基本都是從項羽那走的。

而劉邦就不一樣,韓信在他手下立了大功,結果劉邦想請他在出兵去打仗,韓信提條件說,你要封我爲假齊王我纔去。劉邦說要封王就是真齊王,哪有什麼假齊王。

就給他封了個齊王。韓信一看,那麼捨得,趕緊去出兵,最後大獲全勝。

當然了,後來韓信被殺,那有很多原因。在這裏面,劉邦和項羽表現的截然不同的。

那還有一條,要做到明,不是真的無所不知,誰也騙不了,而是接受事實,允許人背叛,把這個列入代理成本,有被騙的預算。

即便是我們曾經被人傷害過,被人騙過,並不能影響我對別人整體的尊重,該對別人赤誠仍然赤誠,只是加一點小心就罷了。

對於我們不要怕喫虧,其實就是怕佔了別人家便宜,破壞了自己的誠意原則,當有人來向我舉報誰會背叛我的時候,首先接受背叛,檢討一下自己什麼地方做的不好。其次並不相信所有來者所言,來談是非者,就是是非人。並不會因爲他的話就影響了對那個人的判斷。

有什麼問題可以去調查,去研究,根據這個人以往的行事風格,來做判斷,他是否真的像對方說的這樣,而不是對方一說什麼我就聽,那就是耳根子太軟。你沒有自己的價值觀,不知道什麼更重要,什麼最重要啊,那別人要想玩你太容易了,幾句話就把你挑撥啦。

所以孔子說不受浸潤之譖,膚受之訴,不單說這個人能夠達到明啊,明辨是非,而且也可以稱之爲遠。什麼是遠呢?就是心懷坦蕩,德行高遠。有遠見,有心胸。有這種心胸的人,他遠在常人想象之外,能夠辦大事。

那對於我們來講,孔老夫子的這八個字,我們也要好好的去體會和琢磨。對於浸潤之譖,膚受之愬,要有非常明確的判斷,做到明。做到明瞭,也就能夠做到遠了。

爲什麼子張問這個呢?是因爲子張他是打算出去做官的。那做官一定要有識人之明,因爲你在官場上,因爲你有權利有地位,很多人都會要投奔你,有的是想做事,更多的是想個人斂財。

他們什麼說法都有,如果你沒有識人之明的話,那麼你也很難做一個好官,說別人容易,到你自己的時候,你就知道難了。

好了,今天這一章的解讀就到這裏了,明天早晨六點半,我們來繼續解讀下一章。

子貢問政,子曰:“足食,足兵,民信之矣。”子貢曰:“必不得已而去,於斯三者何先?”曰:“去兵。”子貢曰:“必不得已而去,於斯二者何先?”曰:“去食。自古皆有死,民無信不立。”

就是子貢和孔子討教什麼最重要,如果不得已去一個的話,該去哪個孔子的選擇?明天大家一定要好好聽聽,一定會受益匪淺的。

好了,今天就到這裏啦,感謝聆聽,明天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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