雜文去了哪裏?

在一片詩歌該向何處去的爭吵中,似乎沒人注意到,雜文去了哪裏?在《今日頭條》,我們爲什麼讀不到雜文了?

雜文從屬於散文,但不是通常意義上的散文。魯迅是雜文的開山祖師,自魯迅始,雜文從散文中旁逸斜出,直面醜惡,展現了文學的責任和擔當。

因爲不喜歡戴着老花鏡讀書讀報,也習慣了手機上的碎片化閱讀,所以,我有好久沒有讀到喜歡的雜文了,甚至不知道,那本曾經風靡大江南北的《雜文選刊》是否健在。

上世紀八十年代末,我因爲一個特別的原因,認識了《雜文選刊》的主編劉誠信老師和雜文家朱鐵志老師(後調任求是雜誌社,任副主編,因不堪病痛折磨而自殺,讓人唏噓不已。)那時候,在《雜文選刊》裏,經常能讀到朱鐵志、鄢烈山等雜文大家的文章,那是我接受文學啓蒙的開始,那些醍醐灌頂一樣的思想和冷峻尖刻的文筆,讓我受益匪淺,直到現在,我仍然感念《雜文選刊》和那些雜文大家。

忽然有一天,我在《今日頭條》裏看見了鄢烈山老師,而且,我們成了頭條和微信裏的好友。交流雖然不多,但是,他平易近人,並不高冷,讓我感受到了師長的人格魅力和兄長的關愛。高興之餘,我提了兩個要求:一是不瞭解鄢烈山老師的網友們,見到他請繞道而行,不要亂噴。二是希望鄢烈山老師繼續寫雜文。

然而,沒有出我意外的是,頭條裏的噴子像瘋長的野草,逮誰噴誰,除了悲哀和憤慨,我對鄢烈山老師,什麼忙也幫不上;出我意外的是,鄢烈山老師不寫雜文了,每天看到的,都是他轉發別人的文章,看得我一頭霧水,莫名其妙。今早,我終於看到了他的一篇沒有人種地的文章,爲他叫好,不想,他告訴我,那只是轉帖。

鄢烈山不寫雜文,在一些人看來無所謂,在我看來卻十分糾結。我走不進老師的內心,無從知道他“金盆洗手”的真正原因。可是,雜文,畢竟是我所鍾愛的文體,難道,它要變成一種“瀕危物種”?要面臨滅絕的風險麼?

不獨如此,我分明感覺到,在《今日頭條》裏,革除時弊、批判人性醜惡、關注國計民生的文章越來越少了。一些被我等網民寄予厚望的大咖們,把這裏當成了消遣的領地。不是嗎?看看北大教授孔慶東,天天所發的東西,不是玩的就是喫的,一個叫北村的作家,總在炫耀他烹調的手藝,作家舒敏倒是現實一些,但是,吞吞吐吐,欲言又止……這些人都怎麼了?難道我們就是稀罕花貓綠狗、風花雪月麼?

爲文的人,總要有些責任感和擔當意識。即使有作家因此受到攻擊和謾罵,也不應該成爲逃避的理由。如果大家都玩起來看,絕不是什麼好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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