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斋新编:凤阳士人 笔者语 原创声明


夜是寂寞的,独守空房的少妇的夜尤其寂寞。于小兰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丈夫是在两个人新婚不久走的,走的时候说半年准回来,如今十个月过去了,人没回来,连信也没有一封。于小兰日夜盼望,白天还好过,到了夜间思念就像小虫子来咬她的心。难熬。


望着窗外树影婆娑,一轮明月高悬,于小兰不免想起丈夫在家时两人恩爱缠绵,枕席亲暱,想着想着就入了神。


忽然,门无人自开,一个美人——头戴繁花,身穿紫袍,笑吟吟立在床前,于小兰刚想开口,美人先出了声,“妹妹可是想你家郎君了?”


于小兰说:“想”


美人上前来拉住于小兰的手,说:“走,我带你找他去。”


美人如飞,于小兰也如飞,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到了哪里,于小兰想问美人咱们这是去哪,又不知道该如何问。


这时,就听见美人说:“妹子你瞧,对面来的可是你的丈夫?”


于小兰看见对面有一个人骑着白骡子而来,转眼到了面前,正是自己的丈夫。



于小兰吃惊,他丈夫更吃惊,忙下了骡子,问她:“你这是要上哪去?”美人抢着说:“去看你。”于小兰丈夫看着美人,问于小兰:“她是谁?”


于小兰刚想说我也不知道啊,话未出口,美人又抢着说:“别站在这里问了,要说的话多着呢,我家就在附近不远,不如去我家,坐下来慢慢说话。”


说着,顺手一指,几步之外,就是一个村落。



三人一起进了村子。美人带着二人进了一所宅院,见一个小丫头趴在院里廊子下睡的正香,美人推醒她:“起来起来,别睡了,家里来客啦。”


又对着于小兰夫妇说:“今夜月色正好,就在院子里坐坐,叙谈一番,你们夫妻十月不见,一定也有很多话要说。”


骡子在院子里梧桐树上拴好,人刚落座,小丫头已经捧上了各色果食,外加一壶酒。


小丫头给每个人面前的杯子里斟满酒,美人举杯说:“夫妻久别,今夜团圆,浊酒一杯,敬以为贺。”于小兰丈夫举杯谢过。



酒过三巡,渐渐都有了醉意。饮酒中间,于小兰的见丈夫对自己不理不睬,眼睛盯在美人身上,不停的说些风月场中的调笑言辞,再看那个美人,对自己的丈夫也是眉目含情,软语款款。自己根本就被二人视若无物,一腔幽怨,无处安放。只好在一旁发呆。


美人喝的兴起,喊小丫头----换大杯来。于小兰的丈夫说:“我不能再喝了,再喝真要醉了。”


美人不依,说:“一定要干了这一杯,醉便醉,今日就在舍下睡下,不妨事。”


于小兰的丈夫醉眼朦胧,斜眼看着美人,指着酒杯说:“你给我唱一个曲儿,我就干了它。”


美人也不推辞,取过琵琶来,轻拨琴弦,开口唱到:


“黄昏卸得残妆罢,窗外西风冷透纱。听蕉声,一阵一阵细雨下。何处与人闲磕牙?望穿秋水, 不见还家,潸潸泪似麻。又是想他,又是恨他,手拿着红绣鞋儿占鬼卦。”


于小兰听着,觉得这曲儿唱的就是自己,可一想不对,分明是她唱的,难道是唱她?


正在想着,美人举起大杯,一饮而尽,口里说着:“我这回真的是喝醉了,我要去睡会儿,少陪了。”说着话,歪歪斜斜的走近了屋。



于小兰的丈夫也跟着进了屋。


于小兰想喊住丈夫,没喊出声,门已经关了,听见插门声响。


于小兰的心里像有几百只猫在挠,她想我在这儿待著干嘛,我走!她起身,迈开步子,却不由自主的来到了窗前。


夜很静,美人的娇声浪气钻到她耳朵里,心里。丈夫的喘息声清晰可闻,跟往常和自己在一起时候一样。


于小兰气的浑身发抖,眼泪在眼睛里转,心想:“我不如跳河死了算了。”


正在此时,于小兰忽然看见弟弟三郎骑枣红马而来,急得她喊:“你快来,你姐夫正和一个女人干坏事儿那。”


三郎闻听,大怒,捡起一块大石头,奋力砸向窗户。


就听里面女人惊呼:“不得了啦,郎君的脑袋被砸烂啦。”


于小兰大哭:“我叫你替我出气,没叫你把他杀了。”三郎瞪着眼睛说:“我来帮你出气,你又护汉子,怨我,我以后再不管你的事了,我走。”


于小兰抓住三郎的衣襟,说:“走你也带上我啊。”三郎一甩手,骑马而去,于小兰被兄弟一推,一惊,醒了,原来刚才是自己的一个梦。


第二天,于小兰的丈夫回家了,骑着白骡子,三郎来看他姐夫,骑着枣红马。三郎说:“我昨晚做梦,知道你今天回来,过来看看。”于小兰的丈夫说:“昨天梦里,我梦到有人扔了一块大石砸我脑袋上,还好是在梦里。”三郎说:“扔石头的是我。”


于小兰想:这么巧,三个人做了同一个梦?


笔者语

根据《聊斋志异》凤阳士人改写。照例文章最后,应该曰一个,字数限制,就不曰了。

#聊斋志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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