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朋友的茶室,偶爾喫到她朋友帶過去的芝麻糖,不嘗不知道,一嘗心心念念忘不掉。
問了需要製作的原材料後,我馬不停蹄地買了,就直奔那個傳說中的小巷方向。
這種爆米花機都快絕緣了,以前還有人工手拉風箱,現在也改新了,直通電源。
一鍋可以灌入兩斤大米,據說最好是隔年的米,爆起來帶勁,新米效果差一點。
大概五分鐘過去,耳邊只聽“蓬”一聲巨響,嚇得我差點魂飛魄散。
我叮囑了一下爆米花的阿姨,輪到下一鍋,事先通知我,讓我有個思想準備。
個頭很大的麥芽糖,先裝在小的蛇皮袋,用榔頭敲碎,等差不多了,倒入架在爐子的鐵鍋裏,加熱融化。
我以爲很簡單,嘗試着去攪拌,一下兩下還行,第三次第十次後,胳膊酸得再也使不上力氣,只能望鍋作罷。
因爲是從上拍攝的效果,鍋就像被架在一個鐵圈上。其實不然,爐子太迷你,也不是正規的爐子。
看了半天,我才整明白,爐子是爆米花機的特製爐子,中間還往下彎彎的,可以想象一下,那個米花機在爐子上滾來滾去,可均勻着熱。
大叔告訴我,只有在快過年的時候,這裏纔會營業,平時都有工作。
我問,爲啥?
他說,現在的人都喫好喝好,誰會在意這個喫的玩意。再說光憑着這活,一家人非得餓死。
我問,平時沒生意嗎?
他說,基本沒有,哎~以前還能多接一點臨時工的活,現在身體不行只能隨遇而安了。
我八卦之火又在燎原,問過方得知,這個相貌平平的大叔還是個默默無聞的雷鋒叔叔。
前年有天傍晚,大叔在湖邊(他家門口就是小湖),看得一個三四歲小男孩在對岸玩水。
人小身子不夠機靈,栽倒水中,大叔剛好擡頭看到,幾個大的跨步跑過去,救起了男孩。
半夜才發現肋骨的地方疼,去醫院查了,斷了三根。好了之後,重活也幹不了了。
“那家人可有來探望、感謝?”
“沒有。”
人情真淡薄,世界太涼薄!
大叔的熱心腸,例外!
我帶過來一斤多松子,半斤多核桃仁,半斤多芝麻,少許米花。
糖徹底融化後,倒入大的容器,和這些喫的趁熱攪拌均勻,兩分鐘內必須完成。
又立即倒入這個平平的鋁合金做的,叫什麼來着,別問我,我也懵圈。
再用泥瓦工砌磚的道具把糖壓平,冷卻。
切好後,我嘴饞,拿了一塊放入口中,細細回味,一股松子的清香撲鼻而來。
好喫,太好喫!讓我欲罷不能!
人越長越大,年味越來越淡,這個芝麻糖彷彿讓我回到了年幼無知,就讓時間稍稍慢一些吧,別溜得飛快啊!
芝麻還有一個說法,芝麻開門,大吉大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