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落歸根?

2018年一男子被檢查出肌肉萎縮症後,就回了江西農村老家。他滿含熱淚地對弟弟說道:今後咱的老父親還有大伯就全要靠你照顧一二了,哥哥可能時日不多了。

弟弟看着哥哥深陷的雙眼和瘦弱的身體,心裏感到陣陣的辛酸。幾年的時間,哥哥本就一直單薄的身子,現如今更似紙片人一般弱不禁風。

弟弟語氣哽咽地安慰道:哥哥請放心,你就安心在家養病,什麼都不要再去想。你的病一定會有奇蹟發生,有被治好的可能,上天也不會虧待任何一個好人的。從今往後父親和大伯的贍養全包在我身上,我一定不會被別人戳脊梁骨的。

哥哥聽完弟弟的話,心裏甚感欣慰,臉上露出了久違的笑容。

哥哥名叫張大東,弟弟名字爲張大民。兄弟倆的名字都是伯父張阿榮給取的。

1975年張大東出生在江西省鷹潭市的一個自然村。父親張阿華是個啞巴,依着這樣的條件,媳婦肯定很難娶到。還是他家大伯張阿榮,處心積慮爲父親張羅着才娶到一個媳婦。

大伯張阿榮年輕時當過兵,回到村裏後幹起了民兵,曾抓捕過土匪,得過二等功獎狀。之後被分配到鎮上的公安局當刑警,後因一次審訊流氓案子過激而被停薪留職。

從此人也變得一蹶不振,渾渾噩噩地度日,靠着每月還保留着微薄的工資收入勉強過活。

張阿榮那時在刑警工作時,因偵破了一起強bao案,見受害女子劉秀梅實在可憐。家人害怕丟臉面,已把她逐出家門。

想着姑娘的遭遇,便開口詢問:我有一個弟弟名叫張阿華,不過是個啞巴。比你年長五歲,爲人忠厚老實,力氣也大,幹起農活來,在十里八鄉也是出了名的。你如果有意可以見上一面。若有那意思,我這當哥的就做主把你娶進我們張家的門。

劉秀梅已經無家可歸,神色黯淡的她也只是稍微點了點頭,並沒開口說話。

可張阿榮心裏非常高興,可算要了卻母親臨終前留下的遺願了。

半個月後,劉秀梅便與張阿華見了面,有大伯在中間周旋遊說,彼此之間氣氛還很和諧,三個月之後兩人在大伯的幫忙下便結了婚。

婚後一年,劉秀梅就生下了第一個兒子,張阿榮爲侄子取名爲張大東。(張阿榮因工作原因導致暗傷無數,一輩子未成婚)

過了兩年劉秀梅又生了一個次子,張阿榮給取名爲張大民。

此後一家人男耕女織地幸福了幾年,如果一直這樣下去,該有多好。

一天中午劉秀梅乘車時,發生了嚴重的車禍,後腦勺被硬物撞擊,人當場死亡。

噩耗傳到家裏,啞巴丈夫張阿華還在田裏幹活,大兒子張大東氣喘吁吁跑去告訴父親,顫抖的手,哭着比劃了很久,才被父親看懂意思。

張阿華在兒子的帶領之下,步履維艱地趕到車禍現場,他抱着劉秀梅的屍體,用自己的袖子擦乾淨妻子臉上的血漬,才揹着妻子一步一步往家裏走去。

簡單辦理完喪事後,張家人表面上的日子又歸於了平靜。

可張大東張大民兄弟倆還不到十歲,就失去了母親,父親又是個啞巴,伯父也沒多大能力幫助他們兄弟倆,因此就早早輟學步入了社會。

張大東從十三歲起,就和啞巴父親下地幹農活,由於年齡尚小,體力消耗過大,人就變得瘦長,外表看上去,給人的感覺就是一種亞健康,缺乏營養所致。

張大東在家幹農活到十八歲時,便獨自一人外出去了無錫的一家工廠打工。

三年後又去學了廚藝,五年的時間攢了一些錢。張大東二十六歲那年,在無錫開了一家快餐店。那處地段外地民工特別多,所以生意也非常的火爆,每天忙得是不可開交。

張大東眼看着快餐店的生意越發的紅火,店裏原先招聘的三個人手已經忙不過來了,於是又緊急招聘了一個女服務員專門負責夾菜。(指葷菜一類)

事有湊巧,人講緣份。新招聘來的女服務員竟然是張大東的老鄉,而且兩村僅隔着一條河。

老鄉見老鄉兩眼淚汪汪,之後的日子裏,江西的地方方言在快餐店裏成了他們交流的主要語言工具。

日久生情,不知不覺中兩人便暗生情愫,言語之間開始有了曖昧的味道。

快餐店裏的其他員工,雖都聽不懂他們在講什麼,卻也能猜到他們在打情罵俏暗送秋波。兩年後,兩人便順理成章地結婚了。

有些事情的確很奇怪,讓人沒法用理性說清楚,自從他們結婚後,快餐店生意就一落千丈。

堅持了半年後,眼看店子再難維持,張大東只能轉讓快餐店,自己進了一家工廠打工。

此後的十幾年,張大東因爲沒有文化,在無錫也只能幹各種技術含量低的工種。

最後的一個工作是快遞員,一家三口在無錫一直租最便宜的房子住。

老婆在足浴店幹足療技師,一個兒子在無錫讀書,日子也是過得緊巴巴的。

2018年,張大東感覺身體疲憊不堪,晚上又失眠,身體逐漸消瘦。

在老婆的催促下去醫院檢查,最後確診出罕見的肌肉萎縮症,之後就回了江西老家休養。

最後就出現了文章發生的一幕,希望醫學有奇蹟,每個病人都能被醫治,還以健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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