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我回到老家的第三日。上午正坐在院中和萱寶邊打鬧邊看哥哥貼門畫,突然聽到有人叫我的名字。我朝門口看去,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原來是我兒時的小夥伴茯苓。
茯苓跟兩年前一樣,依舊是一頭乾淨利落的短髮,畫着精緻的妝容,給人幹練精明的感覺。我笑着和她打着招呼,很自然地挽起她的胳膊和她聊着天。本以爲倆人會聊很久,可是也只是聊了幾句,她突然說家裏還有客人下午再來便匆匆離開了。
或許是她看到我家裏同樣有客人,也或許她真的要回家陪客人,也或許是我們之間真的沒有太多的話語要聊,總之我對於她的來也匆匆去也匆匆,在感到失落的同時還有一絲髮自內心的輕鬆。雖然我不願意承認我極力壓制着的輕鬆。
我和她最好的時候還得從一二十年前的小學和初中說起,那時候我們不但是同村還是同班同學,時常在一起玩耍。可是初中時隨着她的突然輟學,我們之間的交集越來越少。也只是在我寒暑假放假回家,而她碰巧打工回家休息時才匆匆見上一面。
倆人一個在外打工努力賺錢,一個在讀書。她結婚的時候正是我大二的寒假,那天看着她出嫁,我內心裏頗多感慨。之後我們幾乎每年寒假都能夠見上一面,但我卻感到我們之間的共同話題越來越少,甚至到最後每年的聊天內容都幾乎不變。從她的講述中我可以得知她過得很好,無論是婚姻還是工作都堪稱完美。
我畢業參加工作後,她曾多次問起我的工作我的工資,說起她的工資待遇,滿滿的優越感曾讓一向敏感的我感到很是不舒服。也曾讓我不禁反省,真的是我太差勁了嗎?
下午的時候茯苓再次來到我家。這次我們一起去了共同的小學同學小白家。小白也是初中輟學,在那不久後便嫁到了我們村。
做爲同齡人,小白已生育兩個兒子,大的10歲,小的3歲。而茯苓是女兒9歲,兒子6歲。與他們相比我着實算得上是晚婚晚育了。
三個曾經要好的小夥伴坐在一起,彼此寒暄。聊了幾句天后除了磕瓜子就是喫水果,場面多少有點尷尬。而我對於這樣的“聚會”也是如坐鍼氈。最後,這場相聚在小白小兒子的哭鬧聲中,以我們的告別而結束。
時光改變了太多,改變了我們稚嫩的模樣,改變了我們最純真的友誼……